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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眼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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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进入真正的砍价阶段,口号是以脸皮论英雄。汤芙搞对象脸皮尚嫩,砍起价来倒也厚如牛皮。砍的结果往往是双方僵在一个折中点不肯让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在此时永远叫好不叫座。于是买货者只好动用第三般手段———闪。好比拔河中的一方猛地一撒手,另一方保准结结实实地坐个屁堆。当然闪的要有技巧,步子不能太快,要让对方体察出你想买而财不足的诚意,勾出她悔不当卖的良知,于是一闪成功。当然如果对方的定力是唐僧级别的,那千万不要跟她硬拼,不妨学学猪八戒的赖皮。心中要有如此的信念:死缠烂打之下必有懦夫。不论手段如何,胜利就是英雄。
  汤芙看中了一副银白的耳坠,手指粗的圆环下吊着二把精美的小钥匙。试戴后果然女人味十足。一看标价二十五元,心里除三抹零后决定从八元杀起。
  汤芙听说过“说大人则藐之”的法子,比如少年英才的甘罗以硬碰硬的手段对秦王。不过眼前这面白透红的女孩并不是什么狗屁大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汤芙改变了策略先灌了对方一肚子迷魂汤:“还凑合吧,要是你戴上一定比我美多了!”
  卖货的女孩是个新手,对赞美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登时松软下来:“你才漂亮呢。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学生。”汤芙灌上了瘾;“自己还未赚过一分钱,哪像你已经当老板了。”
  “哪里哪里,你以后是要赚大钱的呀!”女“老板”凤颜大悦,险些把货物白送给汤芙。
  汤芙这才道出正题:“我是个穷学生,便宜点呗?”
  女孩忙记起自己的职责:“我要的价已经很低了,你不要差太多哦!”
  汤芙的脸憋得通红,羞耻心与占有欲打得热火朝天,终于冒着被对方扁死的决心报出底价:“我没有多少钱,回去还得坐车,八块行不?”忙又补上一句“我以后多多来买,把同学也领来。”这才有勇气看女孩气变形的脸。
  不出所料女老板面容夸张地扭曲着,仿佛食人族吃人的前奏:“不行!你的价连本钱都不够。我知道学生没钱,这样吧,十五块,这是最低价了。”
  汤芙一喜,暗叫有望!遂跨前一步再砍:“我加二块,十块钱,多一分我也拿不出了。”
  “十二吧,你别再讲了。就这些车费都挣不出来。”
  汤芙寻思了一会,跳过了“闪”招,直接耍赖道:“咱们都不让步,那就赌一赌吧。一拳定胜负。我赢了就十块;你赢就十二。”
  女老板虽没有盘龙之癖,一时倒也想不出反驳的法子,一跺脚道:“好,就这么办!”



《琥珀的眼泪》二十一(2)



  “一二三,出!”
  汤芙以布包石头,喜得恨不能宣布自己是传说中的赌圣。抽出十元钱塞在她手里,安慰道:“今天算我运气!就占了您这点便宜啦。”
  女孩倒也无话可说,暗骂自己道行不够,嘴里嘟嚷着:“这算什么事呢!”
  汤芙晃着耳坠向门口走去,看着闪闪的戒指不由得浮想联翩。戒指不比别的手饰,得男人送的戴着才有味,她望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撇了撇嘴向校园走去。



《琥珀的眼泪》二十二



  没同男人上过床的女人多半是纯为爱情而活着的,以为幻想着情人的脸便可以过一世;同男人上过床之后,女人的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来爱情的乐趣不仅存在于爱情之中啊。便懂得了情到浓时归于性,更懂得了男人想女人的原动力在下面而不在上面。
  对男人来说,他若得不到最想得到的女人他就有了玩弄其他女人的勇气。左搂右抱后也不忘故作悲痛地感叹命运不公;对女人来说,她若无法伴在最爱的男人身边她就会逃离其他骚扰她的男人,顾影自怜后弄出个痨病,一命呜呼。当然这说的是还没活明白的保守的中国女人。在这一领域,外国女性堪为表率,代表首推十八世纪德国的布伏莱候爵夫人。自己生的快感生怕别人不知道,死后也要刻在墓碑上普天同乐:
  在这深深地沉寂之下安息着,
  这个虔心追求快感和欲望的女人,
  为了使自己更加安全,
  她把这个世界作为自己的天堂。
  布伏莱候爵夫人是否如处天堂不得而知,倒勾得有心没胆的女人艳羡不已。
  汤芙还没资格算成女人,充其量是个知道想男人的女孩儿,而且想得片面,根本猜不到男女关系包括精神和肉体二种,固执地认为白冰峰与白彦只是有机会多聊聊天罢了。而如今自己同他同桌而坐,不是比白彦更走运么!
  她乐得心花怒放,眼见着自己的耳环够俏皮的了,只差衣装。穿什么才能俏上加俏呢?一低头见日历牌上的名言警句,念道:“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这“女要俏,一身孝”大概是说女的最俏丽的装扮莫过于一袭白衣;可下半句着实令人费解,只有洗澡后的男人才算俏,难道男人都脏到这个地步了么?汤芙摇头不解,乖乖地找出白裤,白毛衫。她是打定主意要俏上一俏。
  来到教室,汤芙羞羞搭搭地挪到座位,见白冰峰端坐在身旁,正想甜甜一笑,李小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喵”地一声叫开去:“我的天啊!都什么时代了还戴成这样!你也太老土了吧!”
  汤芙的脑袋“嗡”地一热,手下意识地去捂耳朵,可张亦观的声音到底还是传了进来:“现在流行耳钉,偏你买个这么大的耳坠,I服了U了!”
  “不过,”代西慈悲为怀道:“这也就是汤芙吧,换个人准得别扭死!”
  汤芙被吓破了胆,把代西这句中性话也听成了贬义,恨不能把头埋进书堂里,两只手哆哆嗦嗦地去摘耳环,一种轻柔地好似天簌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挺好看的。”
  汤芙梦也似地扭过头去,是他么?是他在赞我么?挺好看的,是在说耳环,还是在说我?亦或两者都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巴巴地瞅着白冰峰的嘴唇,祈祷着仙乐再奏。白冰峰好似心灵解码器,轻轻地又道:“挺好看的,不用听她们的。”
  汤芙嘴上淑女般地一笑,心里却仿佛开了个篝火晚会,一片通亮。恨不能说我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你的。
  代西为白彦呜不平:“你这么说话也不怕某个人心里犯酸!”
  还没等白冰峰回嘴,犯酸的嫌疑犯白彦不打自招:“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
  “咦?”代西奇道;“我也没说你啊,某个人就是爱多想。”然后笑容可掬地欣赏白彦的脸由白萝卜转型为红萝卜。
  白彦乖乖地闭了嘴,这么打嘴仗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求救似地看着白冰峰。白冰峰硬着头皮上阵道;“少说两句行不行?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哟!”李小丰奸笑道:“夫妻上阵啊,代西你还是聪明点儿吧,你有本事以一敌二么?”
  这回轮到汤芙心里犯酸了。忿忿地想这不是胡诌么!哪里就成夫妻了!这比赵高指鹿为马还可恨。她突然厌烦了这的一切,觉得女人的嘴真是世间的一大祸害,一切的女人包括自己都是心口不一,使出百般手段掩饰自己的真心意。唱反串是女人天生的本领,哭着爱,笑着恨,仿佛只有这样生活才有滋味。友谊这东西别想从女人中找到,就像别指望从公牛身上挤出奶一样。其实,汤芙的觉悟晚了四百多年,早在十六世纪法国的思想家蒙田就已经悟出了这个道理,断言女人的灵魂不够笃定,不足以承载像友谊这样耐久的关系。
  事实也确是如此。



《琥珀的眼泪》二十三



  汤芙同白冰峰同坐了几日,像被润滑后的机器,全身零件无一处不滑腻的。语调柔媚得令公鸭嗓的周讯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女人。一张小脸红扑扑地像浸入水中的一滴红酒,荡出醉人的红润。汤芙坚信已经把白冰峰迷得神魂乱窜了。她有理由这么想,他不是总害羞地扭过头不敢看自己么?他不是总主动地为自己排忧解难么?他对白彦的态度不是像主子对奴才似地呼来喝去么?如果说一个男人对女人温柔不一定意味着爱,那么不温柔就一定不是爱。汤芙想通了此节,又把刚才的华彩章节重温一遍:
  是才在教室里,白彦走到白冰峰面前小声嘟囔了一句,汤芙没听清,以为她的声音是事先调拔好的,只许白冰峰一个人接收,恨得刚想扭过头去,却听白冰峰用日本偷袭珍珠港的火力向白彦吼道:“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唬得汤芙以为白彦的音量都转到他身上了,禁不住替白彦伤心。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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