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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滩洲灯塔。”
我向右前方看去,一盏灯闪着微弱的光亮。
她继续说:“我们如果向灯塔左边行驶,或许能见到一些引我们去东玛瑞思岛
或者东方岛的航标。可以把船停在某个地方,然后打电话绘海岸警卫队或者普拉姆
岛上的安全人员,提醒他们注意有关情况。”
借着仪器板上一盏照明灯的微弱光亮,我瞥了眼地图说:“我没办法在暴风雨
里驾船通过这些窄航道。能进入的惟一地方只有绿港,德里港或许也可以,但弗雷
德里克挡在这些岛与我们之间。”
她想了片刻后说:“换句话说,不是我们在追他,而是他在追赶我们——将我
们赶进外海。”
“对……你可以说我们在引他入圈套。”
“什么圈套?”
“我知道你要问我,相信我吧。”
“为什么?”
“为什么不?”我拉回节气阀,“方程式303”稳定了一些。我对贝思说:“其
实我喜欢这样。现在我确信知道他在哪儿和将去哪儿。”我又说,“我宁愿和他在
陆地上较量。我们将和他相会在普拉姆岛。”
贝思折起地图。“对,”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说,“我们已经在他射程之外,难
以赶上。”
“分析正确。”我调整航向,向进入嘉丁纳海湾的灯塔右侧行驶,这样我们就
能到普拉姆岛去。我问贝恩:“你还剩多少发子弹?”
她回答道:“枪膛里还剩九发,口袋里有一整梭子十五发。”
“足够了,”我看看她然后说,“你回击得不错。”
“不怎么样。”
“你扰乱了他的目标,也许已经击中了他。”
她没有回答。
我对她说:“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发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穿透了风屏。天网!
真像又回到昔日城市之中。”我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没事吧?”
“嗯……”
很快地看了她一眼我说,“怎么回事?”
“还不敢肯定……”
“贝思,你怎么了?”我见她右手摸了一下雨衣,身体退缩了一下,伸出手一
看全是血。她说,“该死……”
我一时语塞。
她又说:“好笑……我没意识到被打中了……当时只觉得一热……可还行……
只是擦伤。”
“你……你肯定……?”
“是的……我能感觉得到擦伤的地方……”
“过来我们看看。”
贝思向我驾驶轮盘的地方靠近了一些,面向船尾松开救生衣,然后提起雨衣和
衬衫,乳房和臂部之间的肋骨部分沾满了血。我叫她站稳,一边伸出手摸了一下伤
口,这才放了心。的确是下肋部位的擦伤,伤口较深,但尚未伤及骨头。
我的手指探到伤口时贝思倒吸了一口气。我移开手问道:“还好。”
“我告诉过你的。”
“我用手指探到枪击的伤口上拨了一下,弄痛了吗?”
“没有,可现在疼了。”
“下去找一下急救箱。”
她下去了。
我查看了一下地平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海峡尽头两边突出的陆地。
不到一分钟,我们便出来进到嘉丁纳海湾。又不到两分钟,大海看上去像是有
人用罗盘摇晃和搅拌过一样。海风呼啸,海浪澎湃,船几乎要失控,我开始考虑自
己的选择。
这时贝思从舱里爬上来,紧抓住仪器上的把手。
风浪中我喊道:“你没事吧?”
她点点头,叫道:“约翰!我们得往回开。”
我知道她说得对,可是“方程式303”是不走回头路的,我也不会。于是回想起
汤姆·;戈登在我的屋廊里说的话,那一夜似乎相隔很久了。停在港湾里的船只当然
安全,但那并不是船的真正功用所在。老实说,我不再惧怕大海,也不怕可能会为
此而死。而且,此刻我正在恼恨的气头上。我瞥了一眼贝思,四目相遇,她似乎懂
我的心思,但并不愿和我一样做精神病发作状。她说:“约翰……要是我们死了,
他就会逍遥法外。我们必须把船开进港口或者某个小港湾。”
“我不能……我是说会搁浅沉船的。我们必须安然渡过这场风暴。”
她没回答。
我说:“我们可以开到普拉姆岛,两个小港湾海标齐全,有灯光指引,还有自
己的发电机。”
贝思打开地图,盯着它似乎想找个答案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事实上正如我断
言的,绿港和德里港就在我们身后,可托宾拦在中间。
她说:“既然已出到外海,我们应该绕过去,和托宾的船错开,就可以回到绿
港。”
我摇摇头:“贝思,我们必须顺着有路标的航道行驶。如果看不见它们,我们
就完了。现在航道很窄,又有个家伙拿着来福枪跟在后面,只能一直向前开。”
她看看我,我知道她不完全相信我的话。可以理解,因为我没有全说真话。事
实是我想杀死托宾。一想到他杀害了汤姆和未迪,只有看到纽约州处死他我才会满
意。现在他又谋害了爱玛,我更得亲手杀死他。打电话向海岸警卫队或者普拉姆岛
安全人员报警,甚至和托宾打个平手都不是,事实上,说到乎手,我想到今晚保罗
·;史蒂文斯会在哪里呢。
贝思打断了我的思路说:“五个无辜的人死了,约翰,五个已够多了。我不想
你再把我们的命送掉。现在回去吧。”
我看着她说:“你打算拔枪对着我吗?”
“要是你逼我那样的话。”
我一直盯着她,说:“贝思,我能对付这种天气,我知道我能。我们会没事的,
相信我。”
她回头盯了我许久才说:“托宾在你鼻子底下杀害了爱玛·;怀特斯通,这是对
你男性尊严的打击,也是对你男子汉形象和自我的侮辱,所以你要一直拼下去。对
吧?”
撒谎也没用了,所以我答道:“那只是部分原因。”
“还有什么?”
“嗯……我和爱玛相爱了。”
贝思点点头,她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又说,“那好……如果你打算不顾一切
地让我们送命的话,或许你也应知道全部真相。”
“什么全部真相?”
她答道:“不管是谁杀了爱玛·;怀特斯通……我猜是托宾……而且先强暴了她。”
我没有答话,应该说自己没有感到极大的震惊。每个人都有其原始的一面,包
括花花公子托宾。而一旦这种黑暗的阴暗面主宰人性后,它就会以可以预料和非常
吓人的方式表现出来。可以说我在法典中已看到几乎所有的暴行——强奸、酷刑、
绑架、伤残、谋杀等等。但这次却是头一回收到坏蛋发来的信息,而且我还没有用
我通常的工具对付它。他强奸了她,而他强暴的时候,或许认为是在强暴我。
我和贝思都沉默了片刻。事实上,机器的轰鸣声和大风大浪使得谈话很困难,
我倒无所谓。
贝思坐在左边椅子上,双臂紧抱。船时而前后颠缀,时而摇摆,只是还没有旋
转和潜入水下。
我仍然站在轮子边,靠在椅座上。狂风从破碎的挡风玻璃里吹过来,暴雨从四
面八方袭来。汽油已经很少,我又冷又湿,精疲力竭,而且脑海里不时闪现出托宾
强奸爱玛的情景。贝思似乎保持着奇怪的沉默,紧张今中地直盯着前面迎面而来的
波浪。
终于,她好像恢复了知觉,回头看了看。她一言不发地下了坐椅,走到船的后
半部。我瞥了她一眼,看到贝思跪在船尾,同时抽出了九毫米手枪。我又朝身后的
海上看看,只有如墙一般的排排巨浪。当又一个巨浪把“方程式303”抛起来时,我
看到身后克里斯游艇的艇桥,相距不过六十英尺,正在逼近。我当祝立断,把节气
阀往回猛拉,船只剩下一点动力。贝恩听到发动机转速大减,回头瞥了一眼表示懂
我的意思。她转身向着克里斯游艇瞄准目标。我们得会会这头野兽。
托宾还没有注意到双方速度上的突然变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克里斯游艇已
经距离“方程式303”不到二十英尺,而他还没有摆好来福枪。贝思抢在他前面向着
舱房窗户后面的黑影稳稳地连发数弹。我目睹着枪战,一边保持“方程式303”船头
正对着波浪,一面朝后看看确信贝思没事。
托宾好像从舱里消失了,我怀疑他有没有被击中。突然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