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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有可能。”他又说道:“一些人住在核反应堆旁。这是个现代化的
世界——充满了难以想像的恐怖——生物的,化学的,原子核的噩梦等着要为下轮
物种的进化而清扫记录板呢。”
我带着新的兴趣看着保罗·;史蒂文斯,开始认识到他是个疯子。
在营房前是块修剪过的草地,一直铺向远处的水边。成群的加拿大鹅在草地上
踱步,咯咯嘎嘎地叫着,做着它们不拉屎时会做的所有的事情。史蒂文斯解释说:
“这是阅兵场。我们一直修剪草地,使得飞机能看清藏在草地中的混凝土字母:‘
普拉姆岛——闲人莫入’。我们不想让小飞机在这儿着陆。”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标记赶走了空中来的恐怖分子。”
我们四处走了一会儿,史蒂文斯说:“在我们建造主要设施之前,许多行政办
公室都设在特瑞要塞里。现在几乎所有的部门——实验室、保安部、仓库、行政处
和动物们都集中到一个屋顶下去了,从安全角度来考虑,这很有利。”他对我说:
“这样,即便局边的安全设施被攻破,主楼是完全不可攻破的。”
“你真是在挑逗我。”我说。
史蒂文斯先生又微笑了。我喜欢他对我微笑。他说:“告诉你一条情报,我有
一个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文凭,挂在我办公桌后的墙上,但你永远看不到。”
我回他一个微笑。上帝,我喜欢让惹怒我的人生气。我喜欢麦克斯,我喜欢乔
治·;福斯特,我爱贝思,但我不喜欢泰德·;纳什和保罗·;史蒂文斯。在五个人中喜
欢三个,对我来说实在很好——六个里面喜欢四个,如果加上我自己的话。不管怎
么说,我实在忍受不了撤谎的人、笨蛋、吹牛的人和权力迷。我想在我被枪击以前,
我比现在更宽容。这我得去问问法纳利。
旧阅兵场在一处悬崖边戛然而止,悬崖下是一石质海滩,我们发现自己正站在
崖边眺望大海。那是很惊险的场面,但却照亮了这地方的一片孤寂。在一般的海岛
上都会产生一种进入另一个世界和来到世界尽头的感觉,但这个岛尤其如此。这儿
过去一定是个非常偏僻的驻地,一个极其令人烦闷的前哨,在这儿除了看海就没什
么事可做了。也许炮兵们会欢迎敌军舰队的出现。
史蒂文斯说:“海豹在每年暮秋都会到这片海滩上来。”
我问:“你们会射杀他们吗?”
“当然不会,只要他们呆在海滩上。”
当我们从海滩上往回走时,史蒂文斯把我的注意力引到阅兵场尽头的一块巨大
的砾石上。在巨石的开裂处,端坐的是一个生锈的炮弹。他说:“它在独立革命时
就有了——不知是英国的还是美国的。是戈登夫妇发掘出的物品之一。”
“他们在哪几发现的?”
“这附近,我想是。他们在海豹滩和阅兵场附近挖出了许多东西。”
“是吗?”
“他们似乎有知道从哪儿挖的诀窍。他们挖出的炮弹足以武装一个团。”
“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史蒂文斯先生。”
“他们使用一种金属探测器。”
“好主意。”
“那是一种有趣的爱好。”
“真的是。我婶婶就是一个大挖掘者。我不知道戈登夫妇也在挖掘。我从未见
过他们挖出来的东西。”
“哦,他们不得不把东西留在这儿。”
“因为污染?”
“不,因为这是联邦的土地。”
这个很有趣。纳什和福斯特开始听起来。我并不希望如此,于是为了改变话题,
我对史蒂文斯说:“我想巴土司机正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呢。”
史蒂文斯向巴士看去,但司机只是在瞪着一群鹅。史蒂文斯瞥了一眼手表说:
“好了,让我们去看看岛上其它地方,然后我们还要和卓纳博士进行会面呢。”
我们登上巴士走了,车开进升起的太阳里,向岛的岬角驶去。那儿好比是猪排
弯曲的骨头处。海滩景色真是壮丽,长约两英里的沙滩未经脚躁,不见垃圾,只有
长岛湾的蓝色海水在冲刷着。在这大自然壮观的展示面前,没有人讲话,甚至包括
我。
史蒂文斯依旧站着,不时地膘我一眼,我便朝他一笑,他也回我一个微笑。这
种微笑实在没什么意思。
最后,在海岛的狭窄一端,巴士停下来,史蒂文斯先生说:“这是巴士能把我
们带到的最远的地方,现在我们出来走走吧。”
我们都走出巴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令人慷讶的废墟中央。不论往哪儿看去,
都只见遮掩在藤条灌木中的巨大的混凝土防御工事——永备发射点、地堡、炮位、
武器库、坑道、砖和混凝土的车道,还有巨大的,三尺厚的墙,里面是生锈的铁门。
史蒂文斯说:“这些地下通道中的一条通向一个秘密实验室。在那里一些仍旧
在为研制将会灭绝世界上人口的最后的,不可摧毁的病毒的纳粹科学家们被俘虏。”
他让这话沉淀了一两分钟,然后又说;“在另一个地下实验室里,保存着四个
外星人的残骸,是从新墨西哥的洛斯威尔飞碟碎片中找到的。”
又是一片沉默。最后我说:“我们可以看看纳粹科学家吗?”
每个人都大笑——像是又不像。
史蒂文斯先生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这只是关于普拉姆岛的荒谬神话。”他
又说:“人们传说在午夜看到有怪模怪样的飞机在阅兵场上降落与起飞。他们声称
艾滋病起源于此,莱姆病也同样。”他环顾四周,说:“我猜想这些带有地下通道
和地下室的老防御工事在一些丰富的想像中得到了润色发挥。欢迎你们到处瞧瞧,
任何地方想去就去。如果你们发现外星人,让我知道。”他又微笑了。他的微笑真
是怪异,我想他也许是个外星人。史蒂文斯先生说:“但是,当然,我们得呆在一
起,我必须随时看得到每一个人。”
这与“想去哪儿就去”不大合拍,但是意思够接近了。所以约翰,麦克斯,贝
思,泰德和乔治倒转到青少中期,大有兴趣在康墟中爬来爬去,上楼梯,翻越胸墙,
样样都来,史蒂文斯先生总在近穷。有一刻我们走在一条长长的砖砌车道上,道坡
下是一双钢门。门半开着,我们都走了进去,里面又黑,又凉,又潮湿,可能爬了
什么东西。
史蒂文斯跟随着我们,说:“这儿通向一个巨大的武器库。”他的声音在黑暗
的空洞中回响。“岛上有一条窄轨铁路把枪炮弹药从港口运到这些地下仓库中来。
那是一个非常复杂与精密的系统,但正如你们所看见的,已经完全废弃了。这里已
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他说:“如果我有一个手电筒,我们可以走得更深一点,
你们可以看到没有人在这儿居住,工作,玩耍,也没人埋葬在这里。”
“那么纳粹分子和外屋人在哪里?”我问道。
“我们把他们搬到灯塔中去了。”史蒂文斯回答说。
我问他:“但你们可以看出我们关注的是戈登夫妇可能在像这样一个地方建立
秘密实验室。”
史蒂文斯先生回答说:“正如我说过的,我并不怀疑戈登夫妇任何事。但既然
提出这种可能性,我会让我的人嫂查整个设施。全岛上还有大约九十几处废弃的地
上军事建筑,我们有许多嫂查工作要做。”
我说:“让你的司机去找一扎手电来,我想到处看看。”
黑暗里一片沉默,然后史蒂文斯说:“你见过卓纳博士后,如果你愿意,我们
可以回到这儿来探索地下室。”
我们走回阳光里,史蒂文斯说:“跟我来。”
我们随他来到一条窄路上,这路通向普拉姆岛的东端——扇骨的末梢。当我们
走出来时,史蒂文斯说:“如果你们四处看看,就会看到更多的炮位。我们有次把
这些圆形的枪墙用作动物围栏。但现在所有的动物都关在室内。”
贝思说:“这听起来有点儿残酷。”
史蒂文斯先生说:“但更安全。”
最后,我们到达了岛的最东端。一壁陡崖从一面遍布石头的海滩上升起四十尺
高。已被腐蚀挖松了的一个混凝土地堡的基部,散落的碎片躺在崖面上,有的已滚
落到水里。
那是一幅壮观的景色。在左边康涅狄格的海岸线隐约可见,而正前方是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