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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了。
而现在她又想来同我讨论案情,那也只能说明她想探听我的发现。对于彭罗斯
来说,我只是另一个证人而已。或许我这么说是过于刻薄了。不过,现在我得让贝
思移出我的脑海,而让爱玛进去。我从不善于处理此等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比起刑
事案件来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
不管怎样,我还是得绘爱玛买件礼物。这时,我看到路边有家古玩店,好极了。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在美国的另外一件好事就是街上卖的古玩真是多得不计其数,
我真弄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古董的。我在那家散发着霉昧和湿气小店里细细地挑
选。这时候店主,一个小巧可爱的老太太,走过来问我需要什么。
“我需要给一位年轻女士挑选一件礼物。”
“妻子还是女儿?”
我心里想说是一位在我与之发生了性关系之后还不怎么了解她的人。不过,我
嘴上说的却是:“一位朋友。”
“噢,”她向我展示了几样东西,但我对古董向来没什么概念,不过我后来想
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问她:“你是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成员吗?”
“不是。但我属于南侯德历史协会。”
老天,看来当地真有不少诸如此类的机构呢。我又问道:“你认识爱玛·;怀特
斯通吗?”
“当然。她是位挺不错的年轻女士。”
“一点没错。我正是为她挑选礼物。”
“是嘛!为什么事情啊?”
因为喜欢她和感谢她。我回答说:“她帮我在档案调查中做了大量工作。”
“噢,她对此可是十分在行的。你要找什么?”
“嗯,这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不过,自我的孩提时代起,我就对海盗故事着迷
了。”
她吃吃地笑了。她说:“著名的奇德上校曾来过此地。”
“是吗?”
“在美国独立战争以前,有许多海盗都来到这里。他们在加勒比地区大肆掠夺
法国人和西班牙人的财富,然后去北方销赃,或是重新装备他们的船队。还有一些
人就在此地安顿下来。”她继而微笑着说:“有了那些金银财宝,他们很快成为上
流社会的首富。其实,这儿的许多原始资本都来源于海盗的掠夺物。”
我喜欢这位老妇人的老式谈话方式。我加了一句:“现在许多资产也还是与海
盗有关。”
“我对此知之甚少,不过我觉得那些走私毒品的人与海盗很有雷同之处。当我
小时候,这儿还有许多私贩朗姆酒的人,我们都是些遵纪守法的人,但是没办法,
谁叫我们处在海上的交通要道上呢。”
“更别提亚特兰大候鸟飞行路线了。”
“那是属于鸟类的。”
“不错。”
在聊了一会儿后,我就自我介绍为约翰,而她也介绍自己为西蒙斯太太。我问:
“南侯德历史协会有关于海盗的记载吗?”“当然有。但是不多。在档案馆里有一
些原始的文件和信件。我们的小博物馆里甚至还有一份悬赏海报。”
“你有真海盗图可以让我借去复印一下吗?”她微笑了。
我又问道:“你认识弗雷德里克·;托宾吗?”
“谁不认识这个富比古吕底亚国王克罗伊斯一样的人物啊!”
“他也是南侯德历史协会的成员吗?当然,我说的是托宾,而不是克罗伊斯。”
“虽然他不是,但他是个热心的捐助者。”
“他来过你们的档案馆吗?”
“我想他以前肯定来过,不过,在过去一两年里都没来。”
我点点头。我得不断的提醒自己,这儿不是曼哈顿,在这个总人口不到两万人
的社区里,虽然不能说人人都相互认识,但至少人人都知道谁认识谁。这对一个侦
探来说,简直就像是在自讨苦吃。
不管怎样,我的又一次调查结束了。我问西蒙斯太大:“您能介绍我为怀特斯
通女士买点什么?”
“你想花多少钱?”
“怀特斯通女士对任何价值的东西都当之无愧。这样吧,就五十美元吧。”
“这恐怕……”
“一百美元。”
她这才微笑着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带大壶柄的陶瓷夜壶,上面洒满了小玫瑰花
作为点缀。她说:“爱玛收集这些东西。”
“您是说夜壶?”
“她拿它们当花盆用。她可收集了不少。”
“你敢肯定吗?”
“当然。这个壶可是我特意留着给她的。这是维多利亚后期制造的,正宗的
英国货。”
“好吧,就买它吧。”
“事实上,它的价值可远远大于这区区一百美元。”
“那你说它值多少?”
“起码二百美元。”
“它被人用过吗?”
“我想是的吧。”
“您有古董证明吗?”
“当然。”
“请您帮我包装一下好吗?”
“我会将它装人一只漂亮的礼品袋里。”
“能不能在壶柄那儿打个蝴蝶结?”
“只要您愿意。”
成交以后,我就带着这个装在一只粉色的漂亮礼品袋里的被捧上了天的夜壶离
开了这家礼品店。
之后我就去了建于一八四一年的卡桥格免费公共图书馆。它直到现在还发着与
当年一样的工资。图书馆坐落在一座村中的公共绿地的边缘,这是一座有尖顶和护
墙楔型板的大型建筑物,看上去曾经是一座教堂。
我停好车进去。在前排有个神色严厉的老太大透过眼镜用她那鸟般尖锐的眼光
上下打量着我。我朝她微笑着,井特地从她身边飘然而过。
在书库的人口处写着这样一个条幅:“通向宝藏之路——读书。”好主意。
谢天谢地,这儿的书并没有用电脑编排目录。这样,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阅
览室的一个角落里看起了一本名叫《宝藏大全》的参考书了。
我读到一个名叫约翰·;谢尔比的英国萨克汉姆人,他在一六七二年从马上摔下
来,跌人一个灌木丛,结果在那里发现了一只装有三千五百多枚金币的铣箱子。根
据英国的法律,埋在地下的无主财宝,一经发现都归政府所有。但是这个谢尔比却
不愿将财宝交给政府,所以他以叛国罪被逮捕并斩首而死。这对美国的内务署来说,
不啻为一个现成的好教材。
我又翻阅了一下美国政府以及各州对于发现财宝的有关法律,发现基本上所有
的法律都遵循这样一条原则:“发现者喜,丢失者泣。”
然而,有份《美国文物保护法》中却规定,凡在联邦政府的土地上发现的任何
东西都视情况丽属于农业部、安全部或是内政部的秘书处的管辖范围。更有甚者,
在联邦政府所有的土地上动士挖掘还要事先申报井请求批准,而挖出的东西却要归
政府所有,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是,如果你在自己的土地上发现了金银财宝或诸如此类的东西,那它们就是
属于你的。不过,你得证明这些财宝的原主人已不在人世,而且合法继承人又下落
不明,还有,这些东西不是偷来的。不过,即使这些东西是偷来的,只要你能证明
其原有合法主人已死,或下落不明,或在当时是美国的敌人,在这样的条件下,你
还是可以合法的拥有这批财宝。最好的例子便是海盗的宝藏、赃物、地产以及诸如
此类的东西。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这么办的。
而好上加好的是,美国内政部的贪欲出入意外的减少了:只要你不是职业探宝
人,你只需为卖掉的或每年将之换为现金的那部分财宝交税即可。如此说来,假如
你是个生物学家,你有片土地,而有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或者说是由于你对于考古
的热衷,你在那儿发现了价值千万的财宝,只要你不出售,你就用不着付一分钱的
税。这听起来倒挺不错。这几乎要引诱我将探宝作为我的业余爱好了,可我转念一
想,我现在不正是这样的吗?
此书还说,如果宝藏具有历史价值,或者与某一事件或某种文化相连,它的价
值还要翻倍。你瞧,这本书还举出了奇德上校的具体例子来了呢!
我继续看了一会儿,知道了一些关于无主财宝的法律条文,以及历史上一些趣
事的记载。其中有一个尤其让我侧目:那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某君正在伦敦档
案馆翻阅有关海事法庭的文件时,发现了一封一个名叫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