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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去弄个传票来。”
她没答话。
我又问道:“有来自华盛顿方面的阻力吗?”她回答道:“我个人倒没有。但
我的上司可能有……。当你打的寻呼没人回,你要的东西迟迟不到你手上,你想开
的会被无故取消,当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告诉她:“我以前也曾碰到过这种情况。在政治家和官僚们弄清楚你在帮他
们还是害他们之前总会想个法子把你弄得晕头转向的。”
她问我:“他们究竟怕什么呢?他们究竟想掩盖什么?”
“政治家们害怕他们不懂的一切事物,而他们却又什么也不懂。所以说,在这
件案子上,你尽力而为就是了。”
她点点头。
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谢。”于是我们开始调转头往回走。
我现在想起来了,贝思似乎特别喜欢这些文案工作,她很关注细节以及构成整
体的各个小部分。有些侦探认为他们能通过这些已知条件如法医报告、射弹分析等
破案,有时候这也是行得通的。但在这个案子里,谜底似乎与一开始的调查毫不相
干,所以还得另想办法。
贝思说:“我们的工作人员彻底地检查了戈登夫妇的两辆汽车和那艘赛艇,上
面所有的指纹都是夫妇俩的,除了赛艇上有我的、你的和麦克斯的指纹。同时在赛
艇的甲板上,他们发现了一点可疑的东西。”
“是吗?”
“有两样东西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一是我们刚才提起的泥土:此外他们发现了
一些极小极细的木片,已经腐烂了;而且那不像是漂流木,因为木头里没有盐分,
这是埋在地底下的木片,上面还有泥土屑。”贝思看了看我,问道:“你有什么想
法?”
“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吧。”
接着,贝思继续说道:“我同南侯德的镇长联系过了,他名叫威尔·;派克。我
询问了他在镇上如何签发持枪许可证的事。”
“干得不错。”
“同时我又查了该郡的部分手枪执照,我这儿有份电脑打印单表明该郡的居民
中拥有一千二百二十四个持枪许可证。”
“如此说来,在镇上的两万多名居民中,拥有持枪许可证的就有一千两百多人。
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你得传讯很多人,不过这也不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贝思又说:“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只要该案与瘟疫有关,就没有什么工作是不
可能的。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再将整个警力都放在这上面了。”
“我把戈登夫妇看得很重,所以我也很重视这起案子。”
“我知道,而且我也有同感。我现在只是向你讲一下目前的现实情况而已。”
我说:“要不要让我绘你的上司打个电话,把这些现实情况告诉他?”
“随他去吧。约翰,我会尽心。”
“好吧。”事实上我知道当该郡的警方慢慢地对此案进行冷处理的时候,联邦
调查局的那帮人一定是在奋力往错误的方向去找答案。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
问贝思:“托宾先生在那持枪许可证的名单上吗?”
“是的。事实上,当时我测览了一下名单,把我认识的几个名字圈了出来。托
宾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谁?”
“还有麦克斯。他有枝不值班时用的点四五口径式自动手枪。”
“那他也是你的嫌疑犯?”我半开玩笑地说:“托宾用什么枪?”
她看了我一眼说:“他有两枝枪。一枝是直径为九毫米的勃朗宁,还有一枝是
点四五口径自动手枪。”
“我的天,难道他还怕别人抢他的葡萄园不成?”
“我想他可能会在携带现金或诸如此类的场合中用。在这儿,要是你和镇长或
警长熟的话,你不费气力就能弄到一个持枪许可证。”
“这真有意思。”在纽约州,对于私藏武器有着极为严格的管理法规,但是你
总能找到一个地方去轻松地搞张持枪许可证的。不管怎样,拥有两枝枪并不能说明
托宾就是凶手,但这至少说明了他的某种品性。我想,弗雷德里克·;托宾可能是属
于脾气温和的那一类人;正如爱玛所说,他的言语和行为并不激烈,但他如果感受
到了来自你的一丝威胁,他就会让子弹打穿你的脑袋。
当我们走近我的房子时,贝思停下脚步,转向大海。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海。
这是一个极为经典的姿势,就像是在古老的油画中才能看到的。我忽然想她会不会
心血来潮地去裸泳,然后想想,贝思不是属于这个类型的人。
贝思问我:“你为什么会对弗雷德里克·;托宾如此感兴趣?”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因为我发现他同戈登夫妇的关系比我知道的要密切得多。”
“这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也不清楚。还是你继续讲下去吧。”
她又回头膘了我一眼,然后从海湾那边转回身来,继续往前走。她说:“我们
后来搜查了戈登夫妇住处北面的一片沼泽地,我们发现一个地方曾经有艘船被拖进
芦苇丛。”
“是吗?干得好!”
“谢谢你的夸奖,”她说:“很可能有人乘一艘浅水船从那条路上来。星期一
的涨潮是在下午七点零二分,所以在下午五点三十分临近涨潮的时候,戈登家的房
子北边的那片沼泽地可能会有两英尺的水,一条浅水船肯定能在那时穿过芦苇丛,
而且绝对不会有人看到船上的人的。”
“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你总是把时间花在想这些俏皮话上了。”
“事实上,我那些话也不是刻意要讲的。”
她继续说道:“我不能肯定芦苇丛中一定有条船,但事情看起来就是这样的。
因为这些芦苇是最近才被折断的。湖底的淤泥上倒是没有什么船的痕迹,但是自血
案发生以来已经涨了八次潮了,淤泥中即使有痕迹也早巳被潮水冲刷掉了。”
我点点头说:“唉,这跟曼哈顿市区的凶杀案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什么芦苇
丛、沼泽地、淤泥、底部浸有子弹的又大又深的海湾,这听起来就像是育空河上的
警察队长普雷斯顿的故事。”
“你知道我讲的是什么。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讨厌鬼!”
“对不起——”
“好了,我已经同麦克斯谈过了。他对你处处刁难弗雷德里克·;托宾感到很恼
火。”
“去他妈的麦克斯!”她看了我一眼,说:“我已经在麦克斯面前帮你说好话
了。”
“非常感谢。”
她问我:“你从弗雷德里克·;托宾那儿学到什么了吗?”
“如果有的话,都学到手了。比如说如何舒展枝叶,如何让酒桶里的溶液将葡
萄皮浸透,还有什么……?”
“我该见他一面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是的,他值得一见。”
“你不绘我一点提示为什么我应该去见他呢?”
“我会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不过,你最好别往毒品、细菌、疫苗啊或与戈登
夫妇的工作有关的方面去想。”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开口问道:“你肯定吗?”
“我会骗你吗?”会吗?
“那犯罪动机是什么?”
“我发现自己是在吊你的胃口。吊起来了吗?”
她看着我,几乎有些开玩笑性质地猜问:“罗曼史?性?妒忌?”
“不对!”
“威利的那片地?”
“那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又陷入了沉思。
我们现在又回到了我叔叔的产业上了,我们在靠近码头的地方停下。我们现在
几乎是面对面地站着,双手都插在各自的夹克衫的口袋里。我正在试图弄清楚在有
爱玛为参照物的情况下,我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什么感情,而贝思则正在考虑是谁
杀害了戈登夫妇。我突然觉得等此案了结之后,我们都得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以及
这份感情是为谁而怀。
贝思说:“选一块石头,尽你最大的努力打一次水漂。”
“比赛吗?”
“当然。”
“奖品是什么?”
“别急,你赢不了我的。”
“好吧。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我找到了一块相当不错的水漂石,一
块圆形的石头,底部是平的,而上面是凹形的,并有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