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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思继续说:“现场有人室抢劫的迹象。钱包被掏空了,现金没有了,珠宝盒
也空了,诸如此类的等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贝思继而告诉我:“同时,墨菲夫妇也死了,显然也是被谋杀的。”
“我的天。”
贝思说:“每个小时都有一名南侯德镇的警察在墨菲住的那条街上巡逻,主要
也是在关心他家的房子。但是……,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今天早上八点,换岗的警
察发现墨菲家的草坪上放着一份报纸,而九点钟时报纸还在那儿。而这个警官知道
墨菲夫妇早上起得早,而且每天都早早地将报纸拿进去;面今天很反常,所以——”
她问我:“你想听我讲下去吗?”
“请说吧。”
“好吧,所以他就给他们家打电话,然后又去敲他们的前门,都没人答应。于
是他转到房子后面,发现朝南的后门没上锁,他进了屋,发现墨菲夫妇死在床上。
两人都是受了明显的头部外伤致死的;凶器是一根带血迹撬棒,就扔在地板上。”
贝思补充道:“房子也被搜查过了。由于街上有警察,所以我们认为罪犯是从海湾
上过来的。”
我点点头。
贝思继续说道:“现在你可以想像得到南侯德镇的警察局是处在怎样一片骚乱
之中,整个北约克郡不久也将如此。在这个小地方,即使一年内只发生一起凶杀案,
也是很了不得了。”
于是我想到了麦克斯,他就喜欢一切都很安详平和。
贝思又说:“我郡警方现在组织了一个特别工作组,他们的思路是:一名精神
病患者专门打家劫舍,并杀害其中的居民。”她又加了几句:“但是我认为杀害戈
登夫妇的凶手很可能从他们家偷走了墨菲家的房门钥匙,所以墨菲家没有被凶手破
门面人,而后门也禾上锁。这说明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点点头。托宾早就想到了他可能要在某个阶段干掉墨菲夫妇,所以他早就将
钥匙弄到手了。当初贝思说在戈登家没有找到墨菲家的钥匙时,我们就应该提高警
惕了。我又一次低估了对手。我对贝思说:“我们早就该料想到这一手了。”
她点点头:“是的。至于爱玛·;怀特斯通,她要么忘了锁门,要么凶手有她家
的钥匙。他们肯定认识。”
我望着贝思,我们都知道谈论的是谁。她说:“按照你的建议,我从星期天早
上就将弗雷德里克·;托宾置于监视之下,一整天都是如此,然而过了午夜,几位上
司命令我从午夜至早晨八点取消对他的监视,他们的理由是开销太大了。所以过了
午夜,托宾基本上就不受限制了。”
我没做出反应。
她说:“想要监视他都会碰到重重阻力,而惟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是个疑犯。我
没有掌握他的任何证据,所以也就无法获得监视他的许可证。”
我听着贝思的话,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爱玛的影子,在我家中,在我们游泳
的海湾中,在历史社的晚会上,在她被谋杀的那间卧室里……要是当时我在她那儿
过夜,情况会变得怎样?凶手是如何得知她当时是孤身一人的?我突然意识到,要
是当时我躺在她身边的话,托宾很可能会把我也一同杀掉的。
贝思说:“顺便提一句,我在晚会上见过托宾,他的确很有魅力。但他太滑头
了……我是说,他身上有着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在他的笑容后面隐藏着一丝令人不
快的东西。”
我想起了托宾和爱玛在草坪上谈话的情景。那时候他就已经下决心要杀她了。
我现在想知道,他杀她是不是要封住她的口,还是只想说:“我操你,柯里。因为
你是个聪明人,你猜到了是我杀害了戈登夫妇,你甚至还同我的前任女友做爱。我
操你!”
贝思说:“我觉得自己愧对墨菲夫妇。”
我强迫自己把思路转到墨菲夫妇身上去,他们是正派人,也是对社会有用的公
民,但不幸的是,他们近两年来对隔壁那户人家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我说:“我
曾在星期三带了一张托宾的照片去给墨菲夫妇看,他们认出他就是那个开白色跑车
的人。托宾有辆白色‘保时捷’。”我向她讲了一下我对墨菲夫妇的短暂拜访。
贝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说:“凶手就是弗雷德里克·;托宾。”
她没做回答。
我说:“是他杀死了戈登夫妇、墨菲夫妇、甚至还可能包括普拉姆岛的那名兽
医,还有爱玛·;怀特斯通,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说完后,我又加了一句:“我
可能带了很多主观感情色彩。”
我起身,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于是我出了后门,站在门
廊上,雨下得更大了,灰蒙蒙的雨从灰蒙蒙的天上落下,又坠人那灰蒙蒙的海中。
有风从南边的海湾上刮过来。
爱玛。爱玛。
我现在仍在震惊之中,并拒绝承认爱玛之死,愤怒之火已在心底慢慢燃起。越
想到托宾用铁火钳砸她的脑袋,我就越想用铁火钳砸托宾的脑袋。
就像许多同案情有紧密联系的警察一样,我真想凭自己的能力和才智来摆平这
个案子。但警察不是治安维持者,而治安维持者也不是警察。从另一方面来说,有
时候你得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而要握紧自己手中的枪……
30
贝思让我单独待了一会,我终于振作起精神。未了,她到后廊给我倒了一大杯
咖啡,里面加了些烈性酒,闻着像是白兰地。
我俩都静静地站着,注视着海湾。过了几分钟,贝思问我:“约翰,这一切都
为了什么?”
我知道本该把一些情况告诉她,于是回答道:“黄金。”
“黄金?”
“对,宝藏,一个强盗的珍宝,也许就是奇德上校本人的。”
“奇德上校?”
“对。”
“而且宝藏就在普拉姆岛上?”
“对……我只能这样猜测。托宾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一情况,他意识到那是本地
最难进入的场所,自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接近。于是他开始寻找可以随便进出这个
岛屿的合作伙伴。”
贝思想了想,然后说:“当然……你说的现在看来完全合理……历史协会、挖
掘活动、水上住宅和赛艇……我们因此都被瘟疫和毒品搞得寝食不安……”
“对。当你像我一样完全排除那些可能性时,你就得重新考虑整个案件。因为
我知道戈登夫妇没有能力做那种事。”
她点点头:“正如卓纳博士说的,当你只有锤子这一件工具时,每个问题看上
去都像是一根钉。”
我点头赞同。
“继续讲吧,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知道她正试图让我的思路从爱玛被害上移开,可她是对的,我得做些积极有
益的事,尽力侦破这个案子。我说:“那好……在普拉姆岛时,那些考古发掘活动
使我感觉和戈登夫妇的身份完全不符,他们知道我的想法因此从未向我提及那些事。
我相信他们知道将来有一天——到人们以为他们在自己土地上发现珍宝之后——有
一些人可能会记起并联想到他们在普拉姆岛上的挖掘。所以,知道挖掘一事的人越
少越好。”
贝思评论道:“把有价值的东西移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然后突然发现它,这
可不是头一回。”
“这正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海盗图上的X点得从山姆大叔的土地上移到汤姆和朱
迪的土地上。”
她思考片刻问我:“你认为戈登夫妇知道普拉姆岛上宝藏的确切位置吗?或者
他们正在试图找到?我记得岛上所见到的挖掘新地点并不太多。”
“我觉得托宾的消息是可靠可信的,但也许并不很精确。从爱玛那我了解到一
些海盗地图的知识……还有这本书……”我指着摆在桌子另一头的那本书,“此外,
据我所知,这些珍宝只是暂时的埋藏,所以地图上的一些路标或指示,却是久已消
失的树和已被开采或掉进大海的岩石之类的东西。”
贝思又问:“这怎么又使你决定去拜访爱玛呢?”
“我只是想去调查一下匹克尼克历史协会。原打算只花个把小时,真的没在意
要和谁谈……后来,我就遇到她,交谈中得知她曾是托宾的女朋友。”
贝思凝视着海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