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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6-醉花打人爱谁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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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无知的幼年时期,我曾一把拉开猪宝贝的松紧带,低头观望过他的私人宝贝——我没有羞耻,没有激动,它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年代久远,我的记忆被清洗,我已想不起旧物模样,好在这避免了尴尬,我今天也没有了参观兴趣,他对我来说,几乎没有性别意义。    
    除了见识生殖器官这么突破极限的行为,大学暑假见面,还有一次……事实上我和猪宝贝对此都有悔意,以至两人坚决闭口不言,仿佛从未发生。我们试图亲吻,仅一次,感觉岂止不妙,奇糟。连一丝心神荡漾都没有,我知道那是两片嘴唇,那是两排牙齿后的一条舌头——纯粹是两个部位之间的物理接触,毫无化学反应。我相信猪宝贝感同身受,倘若美好,他不会再无尝试的兴趣。当两张嘴分离,我们俩的目光分别他顾,然后尴尬而自嘲地,相视苦笑。自此,就像打了一针疫苗,我们再没有了两性交往中那种秘而不宣的可能性。    
    别人看见我和朱墨来往频繁,走到街上都勾肩搭背,电话里用词色情,难免误会。他充当过我多年的绯闻男友。后来大家也明白了,像我们这种把底牌翻出来,反而没有什么私下秘密。太熟的人不能入爱情的戏,进入不了情境,会笑场的。和朱墨完全不可能,跟乱伦一样不可能。有好事者跑到朱墨那里查问我们的传闻,他跑来抱怨:“你让我背黑锅也行,可你也得长得好点呀!”我气结,当场想给他好看,实际效果却是面目更难看了。有时耳闻我和猪宝贝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进展,我们又配合剧情,人前人后,作着深情款款状。    
    私下里,猪宝贝放言:“我要好好留着你,留着你要使一辈子呢,这种深情怎能舍得让男女之事草草毁了?我要把你收藏起来。”“哎,你就把我往馊里搁吧。”    
    到了三十岁,我发现自己有一种神奇的本领,能把周围男性以及自己演变为中性。无论以何种形式开始,演变到后来,我与他们都去除了男女意识,变得亲如兄弟,或者淡如君子。我一直以为这本领与生俱来,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可取之处还是可悲可怜之处。男女之间有情而无性,说明他们存在着禁忌,说明亲密的不充分和不足够。可到了肉体巅峰,再想有所为,方向就只能后退了。我给自己的解释是:宁愿保留继续深入的可能性,而不是退后的必然性。所以我们挥手相忘于江湖。看到众多讨论,认为男女之间并不存在真正的友谊——说这话的人荷尔蒙和力比多分泌得与我辈不同。我们不是对每个异性都有感觉,别人同样,当然就有和爱欲扯不上关系的一对男女。    
    暗自回想,也许我的自我中性塑造是得益于和猪宝贝的交往?或可算作异数,我和猪宝贝之间对话古怪,通常只有两种方式:不是互相恶毒贬损,就是相互肉麻地表白对于对方的非分之想——这种肉麻建基于彼此的了解和信赖,因而默契长存,谁也不把恶毒或肉麻的话当真来听。    
    朱墨坦言,只能和我搞怪,无法想象和我做爱——“那不真成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对他恬不知耻的比喻,我即刻反击:“呸,啊呸呸呸,呸你满脸黑。你那小兄弟还称得上‘鲜花’?不够‘鲜’,倒是够‘花’的。别说做爱,我都不敢设想跟你接吻……我怕传染口蹄疫!”    
    假如心情好,我会主动向猪宝贝示好,建议他献身给我。写小说常遭遇障碍,我活得单纯而乏味,没有复杂的生活经历,没有经历我写什么,怎么写?当然大多数作家靠的是想象,也没有什么生活,顶多有些性生活而已,可人家也能洋洋洒洒下笔万言。我不行。没有丰富的人生做底,我的用字都单调。没有阅历成为写作上的致命伤。以前侥幸写出了几个字,相当于自家后院里打井出水,已是格外幸运,还能指望它出石油吗?现在只能从井底舀出一碗浑汤,我枯竭了,需要补充。采阳补阴,就从猪宝贝开始。    
    于是我对曾经也喜欢过文学的男青年朱墨提议:“为了在文学上有所建树,我必须体验各种经历——所以我也需要体验堕落。我堕落的理由是非常正义的,非常有益于人类精神建设的。现在,我的堕落需要你的配合。我暂时找不着别人,先拿你凑合。朱墨同志,不要紧张,你不是献身给我,你就当献身给文学不成吗?”    
    猪宝贝被我蓄意强化的色迷迷的眼神和花言巧语弄迷糊了,他犹豫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您看这样得了,我还是直接献身给文学吧,省得麻烦您过遍手。”    
    虽然猪宝贝的话略伤自尊,我还是没有计较,并表扬了他的反应速度:“不错,你真是一个有慧根的人。”    
    “不,我没有慧根,”他谦虚地回答,“我有尘根。”


第四部分青梅竹马猪宝贝(4)

    1994年,猪宝贝与人联手开了一间规模不大的广告公司。合作伙伴叫加西,是个少数民族,留着络腮胡子,相比于略秃的脑袋,胡子倒比头发多些,加西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出几岁。交往不多,也可以看出他的孩子气,保持着热忱和天真,尽管在商言商,加西是那种不肯割去理想主义盲肠的家伙,和猪宝贝脾气相投。猪宝贝和加西都属比较早的那批“打口一代”,他们通过这个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据说加西的打口带储量惊人,在打口一族里算得上小有名气。加西下决心独立创业,和当初希望淘碟时需要充分的资金保障不无关系。    
    大约1993年吧,具体时间我也忘了,反正报社还没搬到新楼,我们租房办公,离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不远。猪宝贝经常跑到单位来找我,他不是专程前来,路过而已。冬天,他脸上冻得跟让人打了似的又红又肿,有时还刺溜刺溜地吸鼻涕,让我陪他到柳香小饭馆吃老板娘亲手烹制的青辣椒炒小公鸡。其时,朱墨自己已经从小公鸡晋升为成年公鸡。香喷油亮的炒菜端上之前,朱墨有个固定的炫宝程序,把暗蓝的帆布背包摆在桌面,然后苍蝇般紧搓几下双手——小时候我们曾经这样搓手,比赛谁搓出的鸡屎味儿更大——朱墨得意地一挑左眉,“让你见识见识吧。”。背包里是猪宝贝在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马路边上晃悠的小贩那里淘来的宝。    
    这些CD装潢精美,绝非粗糙盗版可以相比。猪宝贝的口味杂,他感官地去热爱那些声音,从歌剧到重金属,我听来声嘶力竭的噪音经常被他视作珍宝。但这些淘来的正版CD边缘,无一例外,都有一道利器划出的长方形槽口。这道伤痕,可能影响你听一或两首曲子,但大部分内容仍然保留——红火一时的“打口”带?穴Saw-Gash?雪,养育着新一代的敏感耳朵。    
    猪宝贝亲手修理打口带,废寝忘食。    
    猪宝贝买了套不错的设备,我在他那儿听过令我痴迷的卡百利。关了灯,粗矮的蜡烛三三两两摆在地上,幽暗中的微火,我光脚,抱着膝,忘了对面的猪宝贝,竟然听得泪盈于睫。    
      There's no need to argue anymore    
      I gave all I could    
      But it left me so sore    
      And the thing that makes me mad    
      Is the one thing that I had    
      I knew?熏 I knew?熏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And I remember all the    
      Things we once shared    
      Watching TV movies on    
      The living room armchair    
      But they say it will work out fine    
      Was it all a waste of time    
      Cause I knew?熏 I knew?熏 I'd lose you    
      You'll always be special to me    
      Will I forget in time    
      You said I was on your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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