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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随着他挥手一指虎方城,他麾下军队中,数万名弩兵举起手弩对准了城门楼,惊得城楼上的公卿、贵族们一阵鸡飞狗跳,就连楚王熊胥,亦目含骇色地被正军士卒紧紧保护起来。
此时,老将项燕对楚王熊胥说道:“大王,可先派城内虎方军出城迎战,再派人请项娈将军率军前来勤王。”
对此,楚王熊胥置若罔闻。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调动驻军在昭关的上将军项娈的,因为一旦调动了项娈,视楚国为仇寇的吴越领袖少康,就会派东瓯军趁虚而入。
当年,有西陵君屈平指挥战事,击败了东瓯军,可如今呢?楚东这边目前仍有战斗力的、编制十万人以上的军队,也就只剩下上将军项娈,在这种情况下,楚王熊胥岂敢轻易调动项娈?
他不得不承认,熊拓这个儿子抓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正好是在楚东最最虚弱的时候,哪怕是再过一两个月,楚东也能再拉起一支军队。
当然,其实楚东并不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事实上,只要楚王熊胥一道命令,楚东的军队凑一凑,其实还是能凑出几万正军的,再临时征募一些粮募兵,一支十几万甚至将近二十万的军队就大致成形了。
问题是,果真要闹到这种地步么?
“……”
看着城下跨坐在战马上,意气风发的儿子城君熊拓,楚王熊胥陷入了沉思。
他很清楚,他的决定,将关系到十几年前楚西与楚东那场未打响的内战,是否会在今时今日爆发。
第1303章:楚国大事件
虎方的城楼上,吵吵嚷嚷,有诸多公卿贵族呼喊着城内兵卒出城迎战。
但楚王熊胥没有理会,面沉似水地思索着什么。
见此,似项燕、项末、羊等诸多楚国将领,亦渐渐安静下来。
平心而论,项燕、项末等人并不畏惧城外城君熊拓的十几万大军,毕竟虎方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甚至于,周边临近也仍有可以调动的兵力。
相比之下,他们更加头疼于在城君熊拓的身边,看到了细阳君项恭等几名项氏族人的身影。
听着身边许多公卿贵族在注意到细阳君项恭的身影后,惊怒地叱骂,城下的细阳君项恭面无表情,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相反,项燕、项末却感到莫名的尴尬。
甚至于,他们隐约感觉周围人仿佛正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楚王熊胥忽然推开了挡在前方的正军士卒,在众公卿贵族那大王小心的惊呼声中,再次站到了墙垛边,喝道:“肃静!”
一时间,虎方城楼上顿时安静下来。
这也难怪,毕竟在上次四国伐楚战役后趁机斩除了国内不少贵族的楚王熊胥,在这些公卿贵族们心中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
然而,楚王熊胥的威慑却无法对城君熊拓这个儿子产生什么影响,后者昂着头,直视着前者,那眼中对于某些事物的炙热,反而令楚王熊胥都感到有几分吃惊那个当年侥幸活下来的婴孩,终于长大成人,成为了这般野心勃勃的男人。
“你,要进城么?”
楚王熊胥朝着城下的城君熊拓问道。
城君熊拓闻言略微一愣,好似听出了什么深意,声音洪亮地回道:“我要进城!”
“当真要进城?”
“当真要进城!”
“此时?”
“此时!”
“……”在凝视了城君熊拓许久后,楚王熊胥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即沉声下令道:“传令下去,开启城门!”
听闻此言,虎方城楼上那些公卿贵族们,惊地几乎快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然而待等他们还想再劝楚王熊胥时,却见后者在深深看了一眼城外的城君熊拓后,已迈步走向了城墙的台阶。
“轰隆隆”
片刻之后,虎方城的城门轰然打开。
看到这一幕,纵使是城君熊拓都有些吃惊。
其实就在方才,城君熊拓心底已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进城,不惜一切代价!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楚王熊胥居然果真令人打开了城门。
“公子,会不会有什么……”
城君熊拓麾下大将子车师压低声音对前者提醒道。
听闻此言,细阳君项恭脸上亦露出几许狐疑之色。
城君熊拓沉思了片刻,事实上他也觉得有些蹊跷,但他并不胆怯尽管虎方城内仍有一支称作虎方军的精锐,但这支军队不见得是他麾下邑军的对手,只要能进得城内,纵使城内有什么陷阱,他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城君熊拓骑乘着战马,毫无惧色地带队进入城内。
待他进得城内时,远远就看到城门洞附近站着一人,仔细一瞧,居然是曾经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的士大夫黄砷。
只见黄砷在看到城君熊拓后,紧走几步上前,拱手拜道:“熊拓公子,大王邀您到城内行宫相见。”
“……”城君熊拓微皱眉头思忖着,纵使他也有些搞不懂,他那位父王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思忖了片刻后,他吩咐麾下大将子车师道:“子车,部署城防。……若虎方军胆敢造次,杀!”
说得好听部署城防,实则就是从虎方军手中夺取对城防的控制权而已。
听闻此言,那黄砷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而此时,城君熊拓已转头面向细阳君项恭,微笑说道:“项恭大人,不妨与我一同前往行宫。”
“好!”细阳君项恭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即轻喝道:“我儿项兴何在,为公子开道!”
“遵命!”细阳君项恭的儿子项兴闻言拨马而出。
“请!”城君熊拓示意着士大夫黄砷。
士大夫黄砷点点头,从其随从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带领着城君熊拓、细阳君项恭等人,前往城内的楚王行宫。
一路上,一行人也无心闲聊,士大夫黄砷默不作声,而城君熊拓则不时关注着城内街道,出乎他意料,在他经过的大街小巷,并无埋伏有虎方军士卒的痕迹,这让他很是纳闷:他父王熊胥放他入城,难道当真没有什么阴谋?
相比较城君熊拓,细阳君项恭显得更为紧张,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仿佛写满了凝重,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右手无意识地按在佩剑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但事实证明,城君熊拓与细阳君项恭等人的顾虑是多余的,待等他们来到楚王行宫前时,依旧没有遭到伏击。
不过倒是碰到了统领虎方军的军主,项燕。
在瞥了一眼细阳君项恭后,项燕抬手指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楚王行宫,沉声说道:“大王与诸公卿已在行宫内等候。”
细阳君项恭看了一眼坐落在城内河渠另外一侧的楚王行宫,以及这边一带诸多的虎方军士卒,对项燕说道:“请撤离此间兵士。”
按理来说,对楚王熊胥忠心耿耿的项燕不会同意,可没想到,项燕在迟疑了片刻后,居然同意了,挥挥手示意此地附近的虎方军撤离。
见此,细阳君项恭也不好太过分,嘱咐儿子项兴好生守在此地,而他则亲自护卫城君熊拓,带着约三百余人,跨越坐落在河渠之上的桥梁,前往对岸的楚王行宫。
怀揣着种种困惑,城君熊拓来到了行宫,登上台阶,来到了大殿门廊。
此时他放眼大殿之内,只见他的生身父亲、楚王熊胥整座在大殿主位上,王阶之下左右两侧,皆坐满了公卿贵族,黑黑压压一大片人。
那莫名的压力,让细阳君项恭都感到有些紧张,脑门上渗出了一层汗水。
“熊拓公子,请。”上将军项末在旁示意道。
城君熊拓看了一眼项末,又看了一眼行宫大殿内的诸人,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几丝戏虐的笑容,毫不畏惧地便迈步走了进去。
而就在城君熊拓一行人迈步走入大殿时,殿内的那些公卿贵族们,皆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者一行人,有的面露凝重,有的一脸冷漠,有的脸上还挂着几分冷笑,神色各异,不一而足。
然而,在这些人那仿佛实质般的目光注视下,城君熊拓目无旁人地走入殿内,凝视着坐在主位上的他的父秦、楚王熊胥。
“父王,你老了……”
在端详了父亲一阵后,城君熊拓淡淡说道。
这一句话,仿佛是往滚烫的油锅中倒入了一盆冷水,使得殿内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就连面色深沉的楚王熊胥,听闻此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