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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袁莉莎最烦绕圈子。
“碰到咱班导和咱系主任、还有一个男人,嗯,穿的挺体面,年纪嘛,二十多?三十吧,大概就那样,他们几个在说搬寝室的事儿。嗳?你都想不到,那男的是来咱学校给毕月办走读!”
袁莉莎来了兴趣,她慢慢地回身转头:“噢?”
姜珊眼睛闪动着亮光,肯定地点点头:“这回知道她夜夜不归宿去哪了吧?”
“去哪?”袁莉莎愣了愣,随之:“你是说?”
姜珊露出瞧不起的表情,冷哼着笑了一声:“你就不奇怪?她以前不爱说话,家里那么困难,在看现在呢?穿好的,外地农村的,居然不归宿还有地方去,穿的嘛,呵呵,莎莎,好像比你都好啊,现在明白了吧?”
说了一大堆,姜珊发现袁莉莎还跟反应慢半拍儿似的,她无奈地摇头补充道:
“那个男人?给她办手续的?二十多?三十岁?她家是农村的,哪冒出来的啊?明白了没有?这回知道她的变化是哪来的了吧?”
没有姜珊的提醒,袁莉莎再比其他女孩儿思想稍复杂,也想不那么深,想象不到,可姜珊这一说,她又是个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喜爱一惊一乍的,扯着脖子喊道:
“你是说毕月在外面跟有钱人住在一起了?天啊她……”
砰地一声,梁笑笑踹开了门。
“放你姥姥个屁!”
被毕月憋屈到的气、被这俩人胡说八道气的,全身冒气的梁笑笑冲了上去。
她气势很足,她没想过能不能打过,更没想过大学生打架会是什么后果……
毕月在走廊里就听到狼哭鬼叫,其他宿舍的门外也站着人探头探脑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别是笑笑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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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送“秋波”(一更)
京都之于普通老百姓是个啥样的地方呢?说是神一样的存在,一点儿不夸张。
不是京都这个城市如何如何漂亮啥的,没来过的人,尤其是村里的乡亲们,他们想象不到大城市的繁华,也就不羡慕了。
能让他们趋之若鹜的是这里住着伟大领袖。
这些年政策改了,不那样了。
前些年,那是要在吃饭之前,家家都对着伟大领袖的画报跳忠字舞、背语录的。
你是去镇上、县里赶集的,到处贴着“伟大战略部署奋勇前进”,正中心是领袖的大海报,张嘴买东西前一句就是伟大领袖告诉我们如何如何,头些年更是随处可见带着红袖章的小兵们站在马路边儿背语录。
所以,在普通老百姓们的心中,尤其在农民兄弟们的心中,领袖住在京都,到了京都、等于到了心中神一样的领袖身边。
那京都人呢?都是沾了“神光”的!
自然,梁笑笑一句她家是京都的、本地人,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葛玉凤,立马脸上挂的笑,要比刚刚热情十分。
“哎呦,大娘就喜欢你这样式(shen)的丫头,你瞅瞅你瞅瞅,这京都城的大闺女跟俺们村里的就是不一样。一看你那张小脸就知道有福相,是个有福气的,我最膈应瘦的跟根儿刺似的,一看就不发家!”
葛玉凤夸张的夸着梁笑笑,忘了身旁瘦的跟根刺似的毕月了,赵大山端着暖壶进屋正好听见,吓的他赶紧瞅毕月,就怕毕月多心、对他娘有意见。
一看,还好,毕月跟他爹正在小声说着话。
毕月这人向来不挑那些有的没的,她不是没听见,只是太了解村里大娘大姨们的说话风格。
夏天那阵回老家,碰到村里儿那些妇女们,甚至有人开口就捧一个踩一个,似乎是为了验证她们说的是大实话,专门拿别人作比较就像是能更有说服力一般。
毕月拿那些通通都当成了“地方特色”,要是挑毛拣刺挑小话,人得活的累死,虽然她那阵回老家也上火了,呆不惯。
梁笑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大山哥的妈妈和大山哥一样,人实在又对她很热情,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她。
她坐在炕沿边儿听着赵大娘的大嗓门,真是觉得东北人性格豪爽、说话也有意思极了。
趁着你一句我一句回话的功夫,梁笑笑频频控制不住自个儿,用余光观察着赵大山。
……
“大爷,我小叔做啥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知道倒货,把南方边境那边便宜的,肩扛手提、再背回京都。您要不放心,待会儿您问问他。”
赵树根儿疑惑不解,这怎么刚出来就能知道倒卖啥会赚钱呢,问道:
“谁介绍他干的,靠不靠谱啊?!我可一点儿没听到信啊。能放心嘛你说!你爹啊!瞒我干哈,多余的事儿!
月月啊,大爷不是信不着你叔,你们还有大山在这大城市都能有个照应,抱成团儿,我这心里,舒坦!大爷是怕你小叔那人实在啊,别再被谁坑了!”
寥寥几句,毕月就听明白了,大山哥还挺聪明,知道没把她露出来。
她不是不能当女强人,是她在村里人的心中,不出头不蔫声的形象太根深蒂固。
况且都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现在时代是八十年代,女人、还是个十八岁念大学的女人!
要是太能张罗事儿,就她老家那些妇女……毕月瞧了一眼葛玉凤,好说不好听。
趁着赵树根儿和葛玉凤被赵大山带着去后院厕所的空挡,毕月赶紧拉开双肩包,刷刷写了几行字撕了下来,递给梁笑笑:
“妞,快着点儿,回家跑趟腿儿,把这纸条给我小叔。”
毕月还没说完呢,梁笑笑瞪眼:“什么?我去给送?”
发现梁笑笑吱吱呜呜握着张字条不挪腿,毕月半跪在炕沿边儿,推了她一把:“想啥呢?还要跟他们打个招呼是咋?!再见!”
……
床上散落着一堆钱,毕铁林头上顶着一条白毛巾,身上只穿着一套灰色的线衣线裤。
他刚洗完澡,本打算数一数钱算算账,去掉这趟回去带着的,给兄弟们分的,剩下的都存银行,把折给他大哥一交,让他大哥想干啥干点儿啥。
结果他对着床上摊着的这些钱,发起了呆,拧眉沉思。
上趟出去住的旅店隔间,他听到几个陕北人边打着扑克边大嗓门嚷嚷着煤矿的事儿。
那几个人吹牛吹的挺邪乎,毕铁林怀疑其中一人说起挖矿挖煤的利润值,应该只是传说,不可能能到达那种程度。不过挖煤利润确实大,这不可否认!
他当时听了有一瞬的心动,但没细寻思。
此刻他又琢磨了起来。
似乎是天意如此,他不由自主的就开始琢磨哪爱出动力煤,哪个地方比较集中出煤,哪个地方不像东北似的埋藏程度过深、导致开矿成本过高。
毕铁林都忘了他脑袋上还搭着条白毛巾。他双手环胸抱膀,眼神落在床头的某一处,想着就他现在的实力,估计也就能整个“鸡窝矿”,最多开采俩。
那要是整不回本啊,他这小半年估计就等于是白忙活,倾家荡产谈不上,就是得背麻袋重新开始。
可要是挣到钱了,那玩意儿能多次开采,挣到钱了再投入,一年一年的往里面砸钱,规模大了,只要资金充足,就能良性循环、高歌猛进。
敢不敢干呢?!毕铁林抿了抿唇。
人要是一旦安稳了,求稳的心,犹如本能,总会劝自己,挣多少是多啊?比如现在打算在近一年内不再琢磨来钱道的毕月。
但是毕铁林是属于另类,他如果失败了,倒有可能琢磨安稳下来,越成功越想要的更多,他没处花钱,也不贪图享乐,他只是更喜欢追逐的那个过程。
毕铁林大拇指轻敲着膝盖。最近他只要一闲下来就打听这些方面的事儿,和他大伯陈凤祥身边的秘书也接触了几次,特意也问过。似乎答案早就有了。
梁笑笑站在毕铁林的门前,皱了皱鼻子,当当当,手指攥拳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敲了房门。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有点儿怕毕小叔……一种第六直觉,此人危险。
当毕铁林穿着线衣线裤、头顶白毛巾出现那一刻,两人对视,梁笑笑愣了一下,赶紧把纸条递了过去:
“小叔,月月给你的,那谁、大山哥爹娘来了。”
说完,低头、眼神下移,一眼就看到了毕铁林的紧身线裤凸起的地方,还有带前开门的线裤……梁笑笑那张苹果脸刷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