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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大堂姐挤上来问。
“大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谭纶拉着大堂姐的衣袖，走到一旁。
“你想说什么？”大堂姐疑惑道。
“前天喻二叔的儿子喻东国和秦子衡打架了。”谭纶轻声说。
大堂姐脸色微微一变：“子东没跟我提过。我看子衡那天回来头上有伤，问他也没答。”
“我给了他一笔钱，这事算是过去了，”谭纶问道，“姐夫今天也没来，这是第二年没来过节了，他不在京城吗？”
“部里有事，他没时间过来，明天我和他会过来一趟，去年也是这样的，有问题吗？”大堂姐问。
“我听到些风声，说是姐夫在外面养了女人……”
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该说的，谭纶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
大堂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秦子东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谭纶掏出烟点燃，深吸了口说，“就在王家胡同里，大姐你要想见那女人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有的事相见不如不见，我看还是离婚的好。”
大堂姐呼吸变得急促，拉着谭纶就说：“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姐夫真在外头养了女人？子东他不是那样的人，他……”
“大姐，我说的句句属实，秦子东不像你想的一样，睡在一张枕头上，他想的却是别的女人，”谭纶弹了弹烟灰说，“大姐，你也别抱幻想，他那样的男人，一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还是那句话，离婚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堂姐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谭纶瞧着心里不忍：“你要离婚，生活上不用担心，我会给大姐你一笔钱，你要散心，我可以让你把你安排去香港，那边有人会照顾你。”
“不！”大堂姐跌跌撞撞的走开。
谭纶摇摇头，走回来，大伯看他眼问：“你跟大妹说了什么？”
“秦子东在外面包二奶，我让大姐离婚。”谭纶淡淡地说。
大伯脸一沉，快步朝大堂姐奔去。
“大过年的，这种话不能过完年说？”谭靖海沉声道。
“不能，我不想大姐一直活在幻想中。”谭纶苦笑一声，朝陈铁城看去。
☆、第三十一章 豪华赴蒙团（1）
第三十一章豪华赴蒙团
陈铁城站在梧桐树下，伸手拈住一张落叶，背负双手瞧着谭纶说：“谢元沁还是勉强能占上风，省委的意思是让整个局面斗而不破，不让市委和市府任何一方占上风。才能让省里控制住南海的发展局面。你打下的地基，不会因此破坏。”
“却是怕逼人站队，那些人觉得难办啊。”谭纶摇头道。
陈济德心中的茫然，想必在许多的南海官员心中都存有过，就是保持陈铁城说的斗而不破，长远来看，也是弊多利少。
“你若是担心，不如过几年再把你升回南海？”陈铁城微笑说。
“好马不吃回头草，”谭纶笑道，“跟大表哥你提一提，也算是尽心了。若是有的人目光短浅，那就是我在南海也没用。”
陈铁城看看他说：“封清铸，宋谦和你私交甚好，董奉书要行差踏错，你也不是没有干涉的法子。”
谭纶摆手笑说：“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尽最后一份心力了，我还是着眼于庆县这边的好，省得某些人说我手太长了。”
陈铁城呵呵一笑：“走吧，快要下饺子了。”
大堂姐被大伯拉着回来吃过几颗饺子就离去了，大伯脸上的郁气始终没消解。谭纶想了想还是在临走前把秦子东养女人的地方说给大伯听了。
大伯是一点就着的性子，不是在爷爷面前，他怕早就忍不住了。那秦子东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比不得前生，谭家权势削减，现在就是秦老出面，要拿捏他秦子东还是不难。
在京城再多待了两日，等初三一过，谭纶就回庆县去了。
才踏进院门，成京就提着两只鸡追进来。
“就算到谭书记回来了，我这家里大姐养了一窝老母鸡，都是草原上成日跑跳的，这不紧赶着给谭书记送来，让您尝尝鲜。”
谭纶笑说：“你要来看我就空手来好了，提着两只鸡来做什么？你当我这里还差得了吃食。”
“哎，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谭书记别客气了。”成京说着将鸡递给早一日回来的胡冲。
“来了就坐下吃顿饭吧，我把行李放好就过来。”谭纶提着行李箱往院里走，成京想帮手，被他笑着拦开，“你就在前院等着，我这后院有些东西你看不得。”
成京讪讪挠头，胡冲就笑：“成主任，要不过来帮我把手，咱俩把这两只鸡剥了，晚上还要请武县长、常县长和吴书记，一只鸡可不够。”
“我来我来。”成京忙跟过去。
谭纶洗把手从后院出来，就听到老母鸡在厨房里的惨叫，笑着摇摇头，看样子这俩都是不大会杀鸡的。拿起扫把在前院扫了会儿雪，吴缚就先到了。
他手里提着几袋水果，看到谭纶在扫雪，就把水果一放，抢过来说：“谭书记，这种事让小胡做就好了，您可累着身子。”
“扫会儿雪权当舒活筋骨，我这年纪能累着身子？”谭纶笑说一句，也不再抢回来，转身去给吴缚倒水。
☆、第三十一章 豪华赴蒙团（2）
还不是正式上班的时间，把武中谷、常存孝、吴缚这三位重量级的常委叫过来，就是想要再确定一下机构调整的事，听听下面有没有什么意见。再就是，有桩事要跟他们谈。
到五点多，武中谷和常存孝才前后脚赶到。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谭纶让胡冲接过，又准备了些回礼，等他们走的时候好让他们带回家。
晋湖也赶来了，帮着成京架起烤全羊的火堆，谭纶就跟武中谷他们坐在前院里说话。
“机构调整大致是定下来了，下面的意见也都不会太大，”武中谷捂着热茶说，“总的推算起来，每年还能省出几十万经费。”
“这些钱倒不多，我过年找人问了问农科院那边，”谭纶看武中谷他们露出笑脸，就咳嗽道，“基因那方面，资金上有些问题，我找人解决了，但可能还要一年半载才能出成果。倒是顾市长的丈夫唐所长那边的圈养项目是要赶紧上马了。估计年后，他还要带队过来，到时就会采取实质性的动作。县里在用地、种羊、人力等方面要大力配合。”
“这点请书记放心，唐所长上次来，县里就规划出了一块地方，就在五鼓镇的镇东。”武中谷说道。
谭纶微微点头，武中谷虽说眼光不够，但这干些事务性的事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件事就是商务部、外交部等六个部委和省里要组建一支商务团去蒙古国考察，咱们县里有四个名额……”
武中谷他们还没什么，在烤羊的成京却有些眼热。
“商务考察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武中谷问道。
“主要是考察蒙古国的自然资源，包括各种矿产资源、林业资源、水资源等各项资源在内。所以六大部委也包括了农业部和水利部在内。”谭纶握着茶杯笑说，“主要还是以各部委和省里为主，市里可能会由顾市长带队，咱们就是过去看看。”
武中谷点头说：“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蒙古国的资源再多，跟咱们庆县有什么关系？”
常存孝不置可谷的低着头，吴缚问道：“谭书记，那人选上？”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存孝县长，成主任和晋湖跟我去。”
谭纶瞧着武中谷错愕的脸孔，微笑说：“中谷县长留在县里主持日常工作，咱们可以去，但县里少了中谷县长可不行。”
武中谷这才微笑说：“我也去过几趟了，存孝县长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初八上班，谭纶就带常存孝、成京、晋湖到科察报告。
考察团比他在院里聚餐时说的要大得多。包涵外交部、商务部、国土资源部、国家经贸委、农业部和水利部在内，还有国金投资公司、国家开发银行等金融机构，以及蒙北、山西、黑河三省七市二十县在内，以及五矿、宝钢、首钢、包钢等特大国有企业，四十多家民营企业、总共超过五百人的考察团。
这个考察团早就在中央的酝酿之中，原定时间是在九七年底，却因为亚洲金融风暴一再推迟到现在。规模也不断扩大，但本来是没庆县什么事的。
谭纶硬是跟奚剑溪打电话，要求庆县加入到考察团中。
恼得奚书记差点跟他说：这屁大的事也找我，你不会直接找顾淑桐？打个报告上去，顾淑桐还能拦着不让你去凑热闹？
总之，谭纶他们是搭上了号称史上最豪华的华夏赴蒙商务团。
外交部的主要责任是在签订边界条约，国土资源部的责任也多半是这个，其它的倒是经贸为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