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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良说：“看来，柳局长真的是有点后悔了，真心向你道歉呢。”
“那个流氓又说了一大推话儿，都是说了些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自始至终没有回答他一句话，到了最后，我就把电话给他挂掉了。”
“那以后呢。”辛良问。
“之后我一连三四天没有去上班。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我的父母看到我的举动，都大为诧异，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还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怎么在家里闷头大睡呢。我当然不好说出事情的原因，就推说自己身体不好，过几天再去的。父母大约做梦也想不到那上面去，因为一个有廉耻的人是绝对干不出那样的事儿的。”
李芳菲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大约那个老流氓把电话打到了我的父母那里，说单位里都快忙死了，要我抓紧时间去上班，我的父母就来劝我，要我一定抓紧时间去单位，我父母还说，如果我再不去，他就要开车来叫我了。”
李芳菲继续说：“大约那个老流氓见我一直不去，自己也做贼心虚了，如果我真的把这事儿说出去，在亲戚里传开了，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脸做人了，他就是再无耻，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啊。只要让我重新一上班，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一听说那个老流氓要来家里来接我，我就着急了，我可不想让那样的畜生进我们的家门，于是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我就又去上班了。”
“接着说，芳菲。”辛良说。
李芳菲说：“大约那个老流氓看到在我身上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也就对我死了心，他对我格外的好，事事都那么关心我，看我的眼光也变得平淡起来，也不拿眼睛偷窥我了。”
辛良就微笑了起来：“你终于成功保护了自己。”
“是呀。重新上班不久，我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局里新来了一个年轻的局长。”
“你是不是说的是我呀。”
“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你呢。”
“接着说，芳菲。”
“和那个老流氓有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继续呆在他的办公室里对他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一天也不想呆在他的手下了，真想有一天离开他身边，甚至离开教育局。”
“有一天，老流氓显得很郁闷，也显得很慈祥，他吧我叫道身边，我就想，老东西不知道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了。老东西和蔼地对我说，芳菲，我想给你一个新的工作岗位，你愿意嘛。我当时心里想，只要能够离开他，就是叫我去再苦再累的地方我也愿意，我就说，姨夫，就看着安排吧，任何地方都可以的。老流氓就说，咱们局里新来了一个局长，你就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吧。“
辛良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李芳菲笑了笑说：“我当时就想，别不是离了虎口又进了狼窝吧。”
辛良也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是不是狼呢。”
“不是狼，是一只羔羊。“
两个人就笑了起来。
李芳菲接着说道：“老东西说，芳菲，那个新来的局长姓辛，很年轻很帅的。我当时想，他年轻他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干我的工作就的了。“
“老东西又说，作为你的姨夫，在我身边的时候，什么好处也没有带来，在你离开我的时候，就送给你一个数码相机吧，说完，就吧一只崭新的数码相机递给了我。“
“这么看来，柳局长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辛局长，你接着往下听啊。我当时也很感觉诧异，我说姨夫，我为什么要你的东西呢。老流氓说，芳菲，作为你的姨夫，不能为你找一份正是工作，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办成的。我说，那姨夫给我一个相机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老东西说，芳菲，你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姨夫为什么要给你一个相机了。我说我不明白，他说，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记着，我是你的姨夫，是局里与你关系最近的人，我说我知道。老东西又说，芳菲，在单位混事儿，一般都要有一个靠山，你知道谁亲谁近就好了。我说我知道。老东西说，那你就仔细琢磨一下我给你的相机是什么用处吧。我说我会好好琢磨的。“
辛良笑了笑说：“那你琢磨出来了吗。”
“我哪有那个心思去琢磨啊，先到手一个相机再说。”
“你还怪聪明呢。”
李芳菲就笑了笑。
辛良就端起咖啡杯子说：“芳菲，来，咱们在喝一点。“
两个人就低头喝了起来。
第五八九章 深夜咖啡屋三
李芳菲说了一阵子，就又停了下来。
辛良说，：“芳菲，再来一杯咖啡吧。”
李芳菲看了一下时间说：“辛局长，你看时间都到什么时候了，估计整个咖啡屋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
辛良也看了一下时间说：“可是呢，都凌晨两点了，不过也没有关系的，反正也是晚了，再晚下去也没有关系的，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再离开。他们这里是昼夜营业的。”
“那就再坐一会儿吧。”李芳菲说。
辛良就又按了一下呼叫开关，不一会儿一个服务员就进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看着辛良说：“先生，你们两位还要点什么。”
辛良说：“给我们一人来上一杯咖啡，再来一份点心。”
“好的，稍等。”
服务员答应着就离开了，不一会儿要的东西就用一个托盘托来了。
两个人就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吃着早点。
看得出来，李芳菲今天的确非常地兴奋，他大约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和她所崇拜的人谈着这样的话题。李芳菲一直微笑着，那种笑容是那样的诱惑人，让人看了心里就像河流蜜似的。
过了一会儿，李芳菲望着辛良说：“辛局长，你说说，那个老东西给我一个相机干什么呢，我就搞不明白啊。”
辛良说：“芳菲，你说相机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还用说吗，是用来照相的啊。”
“你想过没有，他让你照谁的呢。”
“这个没有想过。”
“他把你安排到谁的办公室里了？”
“辛局长您的办公室里了啊。”
“那还能是照谁呢。”
李芳菲想了一想，说道：“怎么说，是为了照你了。但是照你又干什么呢。”
辛良笑了起来，他说：“李芳菲，你还太小，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最好就别问了。”
可是李芳菲说：“辛局长，你说说吗，我想知道呢。”
辛良说：“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你说说看，是什么话。”
“叫做：做人要学陈冠希，开房带上摄像机。”
李芳菲就红了脸，然后小声说道：“当然知道了，你说的是艳照门事件啊，那和这有什么关系呢。”
“你再好好想一想。”
李芳菲就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辛局长，那个老东西是不是想让我抓拍你的生活照片啊，他大约也觉得你也是一个像他那样的淫人，所以就叫我来监视你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可是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啊。”
“是不是先搁在一边，不排除他有那样的想法啊。”
“想不到这里老东西居然这样卑鄙下流啊。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呢。辛局长，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刚刚来到教育局，和他无冤无仇的，又没有得罪他。”
辛良说：“李芳菲，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了。因为他把我看成他将来的有力竞争对手了，为了将来打败我，提前就开始准备我的把柄了。”
李芳菲说：“辛局长，你和他有什么竞争呢，各做各的局长就是了。”
辛良说：“本来这是男人的事儿，就不给你说了。既然你问到了我就告诉你吧。你可能不知道，柳局长想竞争下一任局长呢，他把我当成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了。”
李芳菲说：“辛局长，你怎么一说我想起来来，就在他给我相机的时候，还对我说呢，说他以后权利就会越来越大了，那个意思还不是想当正局长的吗。”
“是呀，所以他就拼命找我的把柄啊。”
“一张照片就是把柄吗。”
辛良说：“关键的时候，几张照片就可能置人于死地呢，明白吗。”
李芳菲恍然大悟似地说道：“我明白了。”
两个人就沉默了一会儿。辛良说：“芳菲，和咖啡，吃点点心啊。”
“谢谢辛局长。”
两个人就又喝了几口咖啡，吃了一点点心。
李芳菲就叹口气说道：“辛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