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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背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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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两个蛋都赶上苹果大了。那家伙肯定吃了几个羊羔,看那样子,吃头骆驼都没问题。你要热水不?这还有得是。”

“那全是给你烧的。”

“好极了,身上都可以洗洗了。”埃尼斯说着就踹掉靴子和牛仔裤,(杰克注意到,他没穿内裤和袜子),用绿浴巾蘸水来回擦洗,直到水把火花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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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篝火边吃的晚饭。每人一罐豆子,一些煎土豆,还轮着喝一瓶威士忌。背靠着木头墩子坐那儿,篝火把鞋底和牛仔裤上的铜扣子烤得热热的。

天渐渐暗下去,冷气又上来。时而往火里扔块木头,火光映着边上弯弯的小溪。

他俩喝着酒,抽着烟,不时起来去尿上一泡。嘴里不停地说着。说马;说牛仔骑牛比赛;说各自干过的猛事儿,受过的伤,咋挺过来的;说两个月前失事的长尾鲨潜水艇,还有那些船员在最后倒霉的时候都该咋办吗;说各自有过的和知道过的狗;还有征兵。

杰克讲他爸有个农场,现在他爸妈在那儿撑着。

埃尼斯家的嘛,他爸妈一去世就玩儿完了;他大哥现在住在申格纳尔,他的一个结了婚的姐姐住在卡斯皮尔。

杰克又讲他爸以前骑公牛比赛很有名,但对他保密,也从不给他指点,更不用说去看他的比赛了,虽然小时候最早把杰克放到羊背上的就是他。

埃尼斯说不管骑啥,在上面呆过八秒才有意思。杰克说钱是个大问题,埃尼斯当然同意。

他俩都很尊重彼此的观点,也很高兴能遇上个没想到的好同伴。之后,埃尼斯骑马顶风,醉醺醺地在昏暗的夜光中返回羊群。一路上他只觉得从没有这么快活过,仿佛伸手都可以够到月亮了。



夏天继续着,他俩迁移了草场和宿营地。宿营地和草场的距离越来越远,晚上骑马路上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埃尼斯马骑得很好,睁着眼都可以睡。可就这样,他离开羊群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

杰克的口琴从马上掉下来过,有点儿摔扁了,吹出的调子有些刺耳。

埃尼斯有副沙哑音的好嗓子。有几个晚上,他俩凑出几支歌,埃尼斯唱了支风趣的“草莓花花马”,杰克试了首卡尔…帕金斯的歌,吼出里面那句“我要说、说、说。。。。。。 ”的长音。其实杰克喜欢一首忧伤的赞美歌,从他的信奉天降圣灵的妈妈那儿学来的“基督水上行”。他唱得如挽歌般缓慢,惹得远处的野狼也跟着悲嚎。

“这会儿再回那群该死的羊那儿已经太晚了。”埃尼斯醉眼迷离地说。

他四脚朝天躺在那儿,从月亮的位置知道都过了两点。草间的石头闪着灰绿的光,从草地上掠过的风把火压得很低,火苗长长地窜出,黄绸带子一般。

“有多余的毯子给我一条,地上眯一会儿,天一亮就走。”'小说下载网 。。'

“火一灭不把你屁股给冻掉。还是睡帐篷里好些。”

“不怕,感觉不到啥了。”埃尼斯踢掉靴子,晃悠着钻进毯子。在地上没打一会儿呼噜,就牙齿打着颤,叫醒了杰克。

“天啊,别瞎颤了,快过来,被窝够大。”睡意朦胧的杰克焦急地说。

是的,被窝足够大,也足够暖和,没过多一会儿,他俩的亲密关系就更进了一层。

无论是给人修篱笆还是出去自己玩,埃尼斯总习惯和衣而睡。

他没想到自己的左手会被杰克拉过去放在他硬硬的老二上。

像碰了火,埃尼斯把手马上抽回。他跪起身,拽掉皮带,扯下裤子,一把翻倒杰克。靠着点滑液和唾沫,插了进去。他从没干过这事,但这时候任何教科书都显得多余。

他俩一声不吭地干着,只间或几声急促的喘息,最后杰克挤出句“枪要走火”。抽出来,都躺下,又睡去。

埃尼斯在曙光里醒来,裤子还搭拉在膝盖那儿,头疼得厉害,杰克的屁股对着他。啥也不用说,他俩都知道这剩下的日子会咋样了。羊,活该倒霉,见鬼去吧。

于是,就这么着了。他俩从不谈论性,顺其自然。

开始只是晚上在帐篷里,之后,火热的大日头下,篝火边,随心所欲。折腾时没少搞出噪音,但他俩都从不多说话,只一次,埃尼斯讲,“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杰克马上附和,“就现在这么着。咱俩的事儿,和别人无关。”

山上就他俩,仿佛是飞翔在那苦乐都有的空气里。看山下的飞鹰,远处平原上的车灯,远离尘世,也远离了农场半夜的狗叫。

他俩以为没人看见,不知道有一天乔·阿古瑞用他高倍双筒望远镜盯了他们十分钟,直到他们系好裤带,埃尼斯又骑马返回羊群,才过来告诉杰克,他家人带信,他叔叔哈罗德得了肺炎,在医院里,大概熬不过去了。

后来乔·阿古瑞又上山传了信,哈罗德没事了。他只在马上狠狠地盯着杰克,都懒得下来。

八月埃尼斯和杰克一直是在宿营地过夜。来了场冰雹,羊群跑到西边,和另一个草场上的羊混在一起。

他妈的,整整五天,埃尼斯和那边那个从智利来的,一句英语不讲的放羊的,想把羊群再分开。这个时候羊身上的记号早磨得差不多了,这活简直没法干。最后,羊的数目虽然还对,但肯定有不同的羊混进来。在这焦躁的氛围里,事情全乱了套。



第一场雪来得很早,是八月十三那天,有一尺多深,但很快就融化了。过了一个礼拜,乔…阿古瑞送信,要把他们接下山,说另一个从太平洋吹来的更猛的暴风雪就要来了。他俩打闹着把东西打包装好后,赶着羊下山。脚下的石头块滑动着,天上的紫云从西边压过来,空气里一股暴风雪来前的金属般的味道。闪电在魔幻般的山上打着,风吹着野草,呼呼地掠过灌木丛,打在山石上,如野兽般霹雳作响。从坡上下来,埃尼斯已头重脚轻,不由地倒在了那儿。

乔·阿古瑞没多讲就给了他们工钱。阴着脸,看着羊群说道,“有些羊可从没和你们一块儿上山。”点出的数目也没能让他高兴,农场的家伙也不是好好干事的主儿。

“你明年还来吗?”杰克在街上问埃尼斯。冷风猛烈地刮着,他一只脚已跨进了他的绿卡车里。

“可能不了。”风沙弥漫,让埃尼斯直揉眼睛,“和你说过,我和爱尔玛年底就结婚。想在农场里找点儿事。你呢?”埃尼斯望了望杰克的青下巴,那是昨天他一狠拳给打的。

“如果没什么好差事,想着回老爸的农场,冬天在那儿给他帮点忙。到春天,如果他们还没征到我的兵,可能去德克萨斯。”

“好吧,我想,那就说再见吧。”风刮起一个食品袋,吹到他的车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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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杰克说完,他俩握了下手,在彼此的肩上捶了拳,不晓得如何是好,只能分手,朝相反的方向各走各的路,转瞬间就隔开了十多米。

开出去没有两公里,埃尼斯就觉得肚肠子好像被人一步一拽似的。他停在路边,在翻滚的漫奇%^书*(网!&*收集整理天雪花里,直想吐,可什么也吐不出。

在那之后,过去了很久,这难受劲儿才慢慢地消去。



埃尼斯和爱尔玛·彼尔斯十二月里结了婚。一月中旬埃尼斯就让爱尔玛怀了孕。

他先是在农场打了几个短工,然后就在华沙基县、慌屋镇北面的老爱德伍德的海托普农场定居下来,成了放马的。他在那儿一直干到九月份、到被他称作“爱尔玛二世”的女儿出生。

他们的房间里满是血腥味、奶味和婴儿的屎尿味;婴儿哼叽的吃奶声,伴和着爱尔玛困倦的嘟囔,这些都显出生命延续的活力。这点和他这个与牲口打交道的倒般配。

海托普农场一被卖,他们就搬家到瑞佛顿镇,住在一家洗衣店上面的小公寓里。

埃尼斯去干了份儿修路的活,乐不乐意都得忍着。周末还得去拉夫特·彼那儿干活,这是他把他的马放在那里的交换条件。

二女儿出生后,因为有哮喘,爱尔玛想住在镇上,好离诊所近些。

“埃尼斯,求你了,别再呆在那些他妈的连个人影也见不着的农场里了。”爱尔玛坐在他腿上,用她长满斑点的细胳膊搂着他说,“就在这镇上找个地儿住吧。”

“也只好这样了。”埃尼斯说着就捋起爱尔玛的袖子,摆弄起她的光滑的腋毛,然后把她轻轻放倒,手指顺着她的肋骨滑到她丰润的奶子上,再滑过滚圆的肚子、膝,向着那湿润的空间去。那里是该叫成北极还是赤道,得看你是从哪个方向、咋样滑过去的了。

埃尼斯就这么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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