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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9 牙医谋杀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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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地感到这个问题一定有答案,但他现在猜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觉得还是前进了一步。
  波洛回到他房里,很吃惊地看到一位他没有料到的客人正在等他。
  从椅子背后看去只看到一颗光秃秃的头,站起来的是衣装整齐的小个子巴恩斯先生。
  象往常一样地眨着眼,他干巴巴地表示了一点歉意。他解释说,这次来,是对波洛先生的回访。
  波洛表示自己很高兴见到巴恩斯先生。
  波洛吩咐乔治,如果客人不想要茶、威士忌或者苏打水,就来点咖啡。
  “咖啡就很好”,巴恩斯先生说,“我想您的男仆的咖啡一定做得不错。英国仆人可做不到。”
  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巴恩斯先生清清嗓子,说道:“我应该老实告诉您,波洛先生。完全是出于好奇,我才跑到这儿来的。我想,您对这桩离奇的案子的细节一定非常了解。我从报纸上看到,失踪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已经找到了,还看到陪审法庭开庭了,为了取得更进一步的证据又休庭了。死因据说是药物过量。”
  “完全正确。”
  沉默了一会儿,波洛问道:“您听说过阿尔伯特·查普曼吗,巴恩斯先生?”
  “啊,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吗?就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死在她房间里的那个?看起来,这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物。”
  “但不会完全不存在吧?”
  “噢,不”,巴恩斯先生道:“有这么个人。哦,是的,他存在着——或者说确曾存在过。我听说他已经死了,但这种谣言是不可信的。”
  “他是谁,巴恩斯先生?”
  “我认为法庭上他们不会说的,非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说。他们会胡吹一通那个军火公司推销员的故事。”
  “那么,他真是在干秘密工作吗?”
  “当然是,但他不该把这告诉他妻子——完全不应该。实际上,结婚以后他就不该再干这行。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很少见,就是说,如果你真是那种干秘密工作的人的话。”
  “阿尔伯特·查普曼是那种人吗?”
  “是的,人们只知道他是Q。X。912。使用名字是不符合规矩的。噢,我并不是说Q。X。912是特别重要的人物——绝无此事。但因为他是那种没什么特征的家伙——人们不容易记住他的脸。所以他很有用。他被派去在欧洲上下传送消息。您知道这个差使。那种高雅正派的信件由我们在鲁里塔尼亚的大使送——而非正式的、有秘密情报的信就要由Q。X。912——也就是阿尔伯特·查普曼先生来传递。”
  “那么他也知道很多有价值的情报了?”
  “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巴恩斯先生兴致勃勃地讲着,“他的差事就只是不断地上下火车、轮船、飞机,而且总要有正当的理由说明为什么他要去那些地方!”
  “您听说他是死了?”
  “我听说是”,巴恩斯先生说,“但您不能把听到的一切都信以为真的。我就从来不。”
  波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巴恩斯先生问:“您觉得他妻子发生了什么事?”
  “我猜不到,”巴恩斯先生说。他睁大双眼,盯着波洛,“您呢?”
  波洛说:“我认为——”他打住了话头。
  他缓缓地说:“这太稀里糊涂的了。”
  巴恩斯先生同情地念叨:“有什么事特别让你忧心吧?”
  赫克尔·波洛慢慢地说:“是的,就是那些我亲眼看到的证据。”
  杰普闯进波洛的起居室,把圆礼帽狠狠地往下一摔,桌子摇了起来。
  他嚷道:“你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好杰普,我不明白你都在说些什么。”
  杰普缓慢而怒气十足地说:“你怎么会认为那尸体不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
  波洛看起来很困惑的样子。他说:“是那张脸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把一个死了的女人的脸毁掉呢?”
  杰普说:“要我说,我倒希望老莫利还好好地在什么地方活着,问他就知道了。你要明白,他给人除掉,完全可能是故意的——这样他就不能提供证据了——”
  “要是他本人能提供点证据那当然好得多。”
  “利瑟兰可以做到这点。就是接莫利班的那位。他完全可以做到,此人很有教养,提供的证据是不会错的。”
  第二天晚报上登出了轰动的消息。在巴特西公寓找到的那具据信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尸体,现在被确认为是阿尔伯特·查普曼夫人的。
  夏洛蒂皇后街58号的利瑟兰先生根据牙齿和颚骨的特征,毫不犹豫地断言尸体是查普曼夫人。这些特征在已故的莫利先生的专业记录上都有详尽的记载。
  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衣服在尸体上找到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手提包也和尸体放在一起,但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本人在哪儿呢?第五章、九是九,十是十,大肥母鸡咯吱吱  从法庭回来的路上,杰普兴高采烈地对波洛说:“这活儿真是干得太妙了。他们都给震住了!”
  波洛点着头。
  “是你先发现问题的”,杰普说,“但是你知道,我自己对那尸体也不太满意。不管怎么说,你总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死人的脸和头砸得稀烂。这事太脏了,又不是享受,很明显这里边有什么原因。可能的原因只能是一个——要把她的身份搞乱”。他大度地补充道:“但我还是没能这么快就领悟到尸体实际上就是另外的那个女人。”
  波洛微微一笑,说:“我的朋友,从根本上看,这两个女人的特征其实并非全无共同之处。查普曼夫人是个很会收拾的漂亮女人,化妆很好,衣着入时。而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却有些遢邋,不知道用口红胭脂之类。但她们的本质是一样的。两个都是四十出头的女人,两人身高、体型相似,而且两个人都把她们正在变灰的头发染成了金黄。”
  “当然,你象这么讲就清楚了。我们得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清白无辜的梅贝尔把我们俩都给骗了,大大地、彻底地骗了。我还发誓说她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呢。”
  “但是,我的朋友,她确实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我们了解她过去的一切历史。”
  “我们不了解她还可能是凶手——而现在看来这很可能。希尔维亚没有杀害梅贝尔,倒是梅贝尔杀了希尔维亚。”
  赫克尔·波洛忧虑地摇摇头。他仍然觉得很难把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同杀人联系起来。他的耳边至今回响着巴恩斯先生那轻轻的带点冷嘲的声音“要留神那些看起来正派的人物——”
  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就曾经被认为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
  杰普加重语气说:“我要把这个案子查到底,波洛,那女人休想骗得了我。”
  第二天杰普又来电话了。他的话音带着一种古怪的调子。他说:“波洛,想听点新闻吗?完蛋了,伙计,完蛋了!”
  “再说一遍好吗?电话大概有点不清楚。我不太明白——”
  “放假了,伙计。放——假——了。收工了!坐下来数手指头玩吧!”
  现在那嗓音里的苦涩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波洛吃了一惊:“放假了是什么意思?”
  “真是太讨厌了!那片叫嚷!那些舆论!那各式各样的把戏!”
  “可我还是不明白。”
  “好吧,听着。听仔细点,因为我不能详细地说出名字来。你知道我们的调查吗?你知道我们正在全国搜查一条会玩把戏的鱼吗?”
  “是的,是的,完全清楚。我现在明白了。”
  “咳,都给取消了。不许声张——保持缄默。现在你明白了?”
  “是的,是的,可为什么?”
  “从可恶的外交部来的命令。”
  “这不有点离奇吗?”
  “唉,这种事不时都有。”
  “他们怎么对塞——对那会玩把戏的鱼这么克制呢?”
  “他们才不会呢。他们压根儿就没把她看在眼里。问题是新闻界——要是她给抓住审讯,就会暴露出很多关于阿·查夫人,也就是那尸体的事来。那可就是秘密了。我只能猜测是那讨厌的丈夫——阿·查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是的。”
  “一定是他在国外哪个地方正处于棘手的麻烦里,他们不想坏了他的事。”
  “啊嚏!”
  “你说什么?”
  “mon ami(法语:我的朋友),我发出了一声烦恼的惊叹!”
  “啊!正是,我还以为你感冒了。说烦恼倒是对的!我可以用一个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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