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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数风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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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扶住她的肩:“别乱动,还戴着花冠呢。”又在她肩头拍了拍,故作笑语:“还以为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幸亏有安石。”

荀氏瞪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低头为王琅束好衣带,结上蔽膝,开口告诫,“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这句话和王允之先前所说之句一样,都是送女时沿用的场面话。荀氏或许真心存了告诫之意,王允之说得却无半点诚意,他早在出门前就反复叮嘱过王琅,嫁人以后不用委屈自己,最坏也就是跟谢氏和离,尽管回家好了,有他呢。

王琅再次点头,宫灯烛火的簇拥映照中,她登上漆画轮四望车,前往乌衣巷另一端的谢府,行共牢合卺之礼,拜见谢氏族中长辈,将婚礼剩下的部分完成。

日暮四合,华灯初上,前来贺喜的宾客已经坐满了谢家厅堂,连空置的院落里也摆满筵席。这些客人主要由谢安接待,推杯换盏,接受敬酒是免不了的。至于之后是喝得酩酊大醉还是薄醉清醒,则要看新郎的安排与手段。

王琅顶着沉甸甸的金凤花冠与各式钿钗在新房中等了近一个时辰,守在屋外关注正厅情况的婢女进房禀报新郎到了。王琅眨眨眼睛,重新举起纨扇遮好面容,心中却很有些好奇。

“来得好快。”

她本以为谢安会被拖住灌酒,近半夜才能醒酒脱身。毕竟建康城内别的不缺,好事之徒倒是一堆,而且一个个家世高贵,地位不凡。没想到这群人半个多时辰就被摆脱了,真是没用。

正踏进屋的谢安恰好听到她这句话,温润如春云的嗓音里含着笑:

“婿既入室早,妇何却扇迟?”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一笑,王琅下意识握紧扇柄,手臂僵住一般,怎么也放不下来。足音越来越近,隔着纨扇也能感觉到对面定定凝视的目光,王琅手指更僵,一张面容“蹭”地烧红。

深深吸一口气,王琅握着纨扇再行拜礼,等谢安还拜礼成,她抿抿嘴唇,撤开遮在面前的纨扇。

谢安久久没说话。

他看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看得呆了,忘记动作。

王琅被他看得脸热,忍不住微微偏过头,却听见门口咚咚几声,似是有什么重物被碰倒。

她眉梢一扬,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好嘛,本该合上的房门现在大开着,外面你推我攘,乌压压挤满了人。

因为室内燃了许多烛火,从外往内一清二楚,从内往外却很难看清,王琅只辨认出从兄王羲之、颍川荀羡几人的面容,上面还浮了些酒醉的红晕,多半是从前厅宴席上偷跑来看热闹的。

同时,因为她这一眼,门口响起几道轻轻抽气的声音。

“不意征西貌美至斯。”

“是极。”

越说越过分了,王琅眉头一压,黑眸沉下:“关门。”

她久居上位,主掌杀伐,一言可定万人生死,自然而然养成让人畏骇的威严气势。

话音未落,门口众人一哄而散。

王琅远远还能听见诸如“美则美矣,果然还是娶不得”、“人言安石佳,安石故自佳”、“胆略真不可及”之类的议论,想来刚才一幕很快就会在前厅传遍,还不知道会被夸张成什么样。

正变幻神色间,忽然,一道忍俊不禁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夫人甚有威仪。”

话毕,跪坐在对面的人微微倾身,解下作为订婚信物,自订婚日就系在她发间的紫缨。

王琅僵着身体看他靠近,直到他解下紫缨,还原回先前的坐姿才松了口气,恢复自然语调:“叫我琳琅就好。”

此时婚礼中的所有仪式已全部完成,站在房中的女侍替王琅褪去花冠钿钗,脱下白绢外衫,男侍替谢安除去缨冠佩授,接下吉服外袍,与其他从者一起端着烛台依次告退。最后一个离开的女侍落下帷帐,关上房门,将里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肤色玉濯,乌发披散的谢安望一眼帐外烛光,回过头凝视王琅,声音低沉柔和:

“以前唤琳琅,现在还唤琳琅?”

王琅眨眨眼睛:“总不能唤阿琅。”

听上去就像阿郎一样,不信谢安叫得出口。

说完,她用一种“看,我体贴吧”的眼神清亮亮望向谢安。

谢安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若无其事:“山山。”

他唤她的小字。

王琅点点头,感觉可以接受,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她说到做到,自己先走到床的里侧躺下,被子卷了半边,睁着漆黑清澈的眼睛看谢安。

谢安没想到她这么主动,愣了一下方才应声,下床吹灭帷帐外的烛火,从被子的另一边揭开躺进。

“山山。”

他低声唤,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上她的手,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山山。”声音低沉缠绵,带着说不尽的温柔喟叹。

王琅低低嗯了嗯,鼻尖嗅到些醇美酒香,略感熏醉。

“这般软。”黑暗里不能视物,听觉触觉却灵敏许多,谢安抬起她被握住的右手,移到唇边轻轻一啄,松开,揽住腰肢将人收入怀中,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王琅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有点烫,有点痒,还有一点点发麻发酥,强忍异样受了一阵,感觉谢安停下动作,贴到她耳边一声声唤她的小名:“山山。”声音沙哑,气息炙热。

“唔。”耳垂骤然一痛,王琅抽了口冷气,一把将谢安推开,“你怎么咬人!”

她睁大眼睛指控,目光清澈,停了停,又道:“明早还有一堆事呢,快点睡。”

谢安静了很久,再开口时,嗓音还有点哑:“你方才说,早点安歇,就是早点安歇的意思?”

王琅奇道:“早点安歇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就寝咯。”

谢安用一只手臂半撑起身,嗓音里带上些奇异的情绪:“你知道今晚要做什么吗?”

王琅听他问得奇怪,不由也认真回答道:“我们成婚,同房就寝。”

“就寝之后呢?”

“之后……不就是白天了吗?”

帷帐内再次陷入无言的沉默,良久,谢安俯低身体接近,睫毛几乎触到王琅面容:“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今晚要做什么?”眸色幽深。

王琅此前听他一再追问,心里已经知道事情多半有哪里不对,但她的确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因此诚诚实实摇头,又嫌只摇头不够,补充道:“你可以教我。”

谢安低低而笑,握住她的手:

“好,我教你。”

第15章 支线新婚燕尔

清夜无边,素月流辉,谢安一手拂开帷帐,一手牵着王琅下榻,来到墙边竖立的书架前。

“山山酒量如何?”

他口中问着,手上挪动竹简,从后方取出一只小巧的青釉瓷瓮,又到屋角的竹箧里取了一只漆质酒壶,一只漆质酒盏。

王琅看他平时一副成熟稳重模样,没料到也能做出在书架里藏酒的趣事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不由带了些笑意:“尚可。”

“那便少饮些。”

谢安向酒壶中注了七八分满,封起瓷瓮,放回原来的位置,藏好,随后牵王琅到一旁竹席上并膝坐下,亲自倒满酒盏,递至王琅唇边。

王琅微微向后让了让,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谢安没有松手。

相反的,他主动倾身,就着王琅的手将那盏酒水含入口中,捏住王琅下巴唇对唇渡了过去。

王琅惊得呆住,回过神时,酒水已顺着咽喉流下:

“你……”

“还用‘你’?”谢安松开她的唇,手指按压着摩挲两下,嗓音沙哑,“唤我檀郎。”

檀是西晋著名美男子潘安的小名,晋朝女子喜欢用“檀郎”称呼自己爱慕的男子或夫婿。

王琅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酥下来,啪得挥开他的手:“不……不要这么说话!”

同时伸手捂上谢安嘴唇。

被重重挥开手的谢安也不生气,头微侧,含住王琅虚捂在他唇前的中指,那种难以形容的濡湿触感传上指尖,王琅一个哆嗦,被烫到般急急缩手:“你怎么……怎么……”

她说不下去,口干舌燥。

“我怎么?”谢安悠悠缓缓说话,抬手向漆盏中又注了一轮,“酒能壮人胆,山山且再饮一杯。”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王琅不等他注满便一把抄起漆盏,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往下灌。

谢安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慢一点,当心呛着。”

“没事。”王琅将漆盏往案几上一放,强装镇定,“这是梅子酒?绵绵软软的。”

等半天没听到谢安回答,王琅愣了愣,抬眼望向对面,却见谢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领口,目光幽深难测。

王琅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大约是刚才喝得太急,溢了些酒液,其中一滴顺着她脖颈一路滑落,从锁骨间的凹处继续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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