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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数风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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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朝中还在商议。”

距离两人上一次谈及外放之事不过三年,东晋朝局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王允之病逝后不到两个月,在位十七年的晋成帝病重不治,死亡时年仅二十一岁。随后即位的是晋成帝的弟弟,时年二十岁的晋康帝司马岳。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晋康帝的身体状况自登基起急转直下,改元的第二年就戏剧性的病发驾崩。此后不久,东晋实际掌权人,积极筹备北伐的庾冰、庾翼兄弟相继去世。局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因为新即位的皇太子司马聃太过年幼,在朝臣们的请求下,晋康帝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褚蒜子临朝听政。

褚蒜子的父亲褚裒出身阳翟褚氏,早在东晋初年就有高名,母亲谢真石则出身陈郡谢氏,也就是王琅年少时在会稽认识的好闺蜜,谢尚的姐姐,谢安的从姐。

有这层关系在,本来已跻身一等士族的陈郡谢氏地位日高,谢尚转任西中郎将、督扬州六郡诸军事、豫州刺史就是最直接的体现。

侍中何充是现在朝堂上的主政人之首,他与王、庾两家都是姻亲,政治立场上更亲近王氏,此次推荐王琅任荆州刺史,填补庾翼留下的空缺也算意料之中的事。

“如今的形势是主上年幼,外臣强大,山山少致盛名,威震南北,太后恐怕不敢让山山占据荆楚要地呢。”

谢安挥退诸仆,自己拿了把木梳替王琅梳理长发,动作轻缓流利。

王琅摸摸发梢,感觉干得差不多了,便把梳子从谢安手里拿了过来,走到他身后替他梳理,口上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既然有何侍中举荐,朝廷也不可能晾着我不用,最后调到益州做刺史的可能性大些。”

谢安将身体倚上胡床靠背,双目轻轻阖着,姿势自然放松:“那不是正合山山心意吗?”

王琅一边梳着他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边含笑问他:“我有什么心意?”

“惠王欲固国力,先攻灭巴蜀、占领汉中,其后方有始皇扫灭六国,此自北下南也;汉王受封巴蜀、汉中,而兵出陈仓,入主关中,然后与项羽争鼎,此由南上北也。山山入益州,不正是虎入山林,蛟龙归海?”

王琅惊立当场,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晋人北伐,从来都是北渡淮水,直向中原的路线,把目标对准曾经的西晋都城,现在被石赵帝国占据的中原洛阳。王琅与姜尚在梦境中谋划,觉得晋朝政权太散,不可能凝成一股劲倾力北伐,倒不如以“天府之国”的益州为跟脚,先拿下雍州,占据原本的关中之地再图洛阳。

这样一来,她既能摆脱朝内的权力纷争,没有掣肘,也能够开辟局面,占据主动。

毕竟中原四战之地,无险可守,而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宛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想要巩固战果相对容易。

晋人出于惯性思维,也出于巴蜀险阻,难以控制,很少能想到这条线路。

而谢安每天呼朋唤友,游山玩水,也没见他看过什么兵书舆图,到底怎么猜出她的打算的!?

谢安扬唇笑了笑,声音仍是从容和缓,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想知道?”

王琅忙不迭点头。

谢安身体坐正,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不,你立誓。”

王琅从没见过他这么郑重的表情,愣了一下才道:“什么事?”

谢安面沉如水,语气栗冽:“以后不许再提和离之议,想都不要想。”

仿佛越积越高的潮水终于找到缺口,一瞬间冲破堤坝,谢安一手握住她腕部,将人拉到面前极尽处,凤眸定定对准她凝视:“知道我当时听你说和离有多难受吗?我简直恨不得把心剜出来拿到你面前,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在意你!”

大概是说得太急,情绪也太激动,他停下来,深深吸一口气,漆黑的凤眸里沉积着化不开的幽暗:“那一次真想把你的心也剜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王琅本听得毛骨悚然,这时候却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是山,你才是石头。”

而且你全家都是石头,连从兄家的两个也是。

谢安愣了一秒才明白她说什么,顿时哭笑不得:“山山……”

这样的话一生只能说一次,结果气氛全被破坏了。

静默良久,他无奈地叹口气,将人揽到怀里搂着:“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要说他们平时的生活既能相敬如宾,又不失亲昵情趣,他也该满足了。世人眼中的夫妻典范,神仙眷侣不就是这样吗?

但比起他付出的,他想要的,总还是少了点什么。

至今为止感觉到的都是对家人的深厚感情,体贴亲密,她把他当朋友,当亲人,当丈夫,唯独没把他当恋人。或许她不是情窦未开,而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却先嫁给了他?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付出,收获的也只能是对亲人日渐深厚的感情,就像橘柚、石榴都很好,他却更偏爱石榴一点,没什么理由的偏爱。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一悸,握住王琅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一些。

王琅受姜尚影响,对一些复杂细致的问题也有耐心拆解分析,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处理,但从性格的角度而言,她这个人本身是比较简单的。见谢安搂着她沉思不说话,不知为何而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王琅眨眨眼睛,对着他手臂咬了一口。

谢安回神一看,手臂上留了上下两道浅浅的白色牙印,因为咬得不算太重,牙印转瞬即逝,看不出任何痕迹:“你这是做什么?”

王琅扬起眉毛,得意洋洋:“啮臂之盟。”

古人私下盟誓,不得歃血,于是用咬臂出血的方式证明决心坚定,这是她几年前从《史记》里学到的办法。不过谢安这么文弱,让她咬出血她也下不了口,意思一下好了。

谢安面上一热,竟是罕见的脸红了:“谁教的你,啮臂盟不是这么用的。”吸一口气,又维持回原先的镇定自若:“你若想按吴子的方法盟誓,应当咬自己的手臂,见血方可。若是咬对方的手臂,意思可就变了,场合也不对。”

是他想岔了,明知道对方是个极简单的人,温水慢慢炖着便好,实不应该如此试探。

是他的总归是他的,不是他的……也不应该强求。

王琅“咦”了一声,奇道:“变成什么意思?”

谢安微微扬唇:“男女密约婚嫁。”又撩开她的缕金大袖衫,在她手臂上也轻轻咬了一口:“或作闺房之乐。”

这一刻,王琅深深感受到了没文化的可怕。

第18章 支线东都西都

东晋咸康年间,王导、郗鉴、庾亮、庾翼相继去世,陶回、孔坦、毛宝等经历苏峻之乱,军事才华已被证实的文臣武将也陆续凋零,朝中处于一种人才空前缺失的状态。

接替庾亮之职,被任命为司空的陆玩就曾经对着宾客叹息:“以我为三公,是天下没有人才了。”这还算好的——

接替庾冰之职,入主尚书台处理政务的侍中何充与王、庾两家都是姻亲,主要起协调两家关系的作用;继承王导丞相之位,录尚书事辅政的会稽王司马昱因宗室身份被提拔,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继承郗鉴之位,任兖州、徐州刺史,镇守京口的卫将军褚裒是太后生父,以外戚身份上位;担任扬州刺史,居门下省的殷浩名声虽大,实无任何施政经验可言。

换句话说,无论应对北方局势变动,还是调整朝内官员职位,现在的东晋朝廷都心里没底,很难拿出准确妥当的判断。

而有“江左管夷吾”之称,史载“善处兴废”的名相王导确实是个极有远见的人。

在举朝浮华务虚、轻视庶务的风气下,他一直很注重与地方军镇方伯的交往,幕府中也招揽了大量胸怀韬略、真才实学的士人。到现在,朝堂上屈指可数的几个有见地的人才基本都与王家交好,只要说服这些人沉默,那么能意识到让王琅担任益州刺史的巨大危险性的人就没有了。

“山山上个月频繁与建康通信,又亲自前往孔家拜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我猜的可对?”午后晴好,天光亮丽,谢安轻轻摇动手中麈尾,神色安闲。

王琅犹自难以置信:“就……就凭这点东西……”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主要是山山的战绩太过漂亮,不仅每一次都是出人意料的大胜,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不给其他人异议置喙的机会就奠定大局。我思前想后许久,只有占据益州,图谋雍、梁这样的奇谋符合山山一贯的行动。去年益州来客,就是山山当初平蜀留下的后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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