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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去相信。
“这是一个书里的世界，这是个虚构的世界啊！这不过是个愚蠢女人写出来的书里的世界。再说了；区区一个虚构世界的凡人俗子怎么配得上您！这个世界的人的脑子都有问题的！”阿瑟尔斯塔见到凤煜黎还是面无表情的茫然，赶紧噼里啪啦把还珠的大概故事都说了一遍。
“而且这还不是个命运之轨中的人物，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灵魂……”说了一遍大概故事捋了一遍人物，阿瑟尔斯塔发现这人还不是剧情中出现过的人物，心中的疑团变得更大了。
抵在喉头的刀尖制止住了阿瑟尔斯塔的激动和怒吼。
“胤禛，是本殿下认定的伴侣。”
“本殿下的选择，不容置疑，不容冒犯。”
“阿瑟尔斯塔·克·萨里奥罗，你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么？”
对于纯种而强大的存在而言，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叫对方的全名，这也是一种某个层面里头的潜规则和礼貌，就凤煜黎而言他并不在意什么挑衅，他就是懒得叫那么长的名字。
只是这时候，他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除了上次江南时候见到的暴走的凤煜黎，胤禛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孩儿这么严肃的样子。尽管还是六岁幼童模样的软乎乎圆糯糯，可是周身气场已经完全改变，完全是长大了的感觉了。
——只有在他面前，凤煜黎还是那副真实而无忧无虑的模样。
阿瑟尔斯塔也委屈了，“啊，殿下，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一片月光般洁净的真心，我是那么的希望你能够开心幸福。啊，殿下，虚假的事物将会在阳光下如烟尘般散去，啊，殿下，我多么不希望看到你被骗后哀伤的面容……”
——奇怪的洋人口音汉语，洋人歌剧般的咏叹调，如果配上背景的话大概会是一片蔷薇？
凤煜黎转头看胤禛，“咱能揍他么？”
胤禛旁若无人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别累着自己。”
从前，有一只恶魔族·族长幼子·阿瑟尔斯塔，被小凤凰狠狠揍得灵魂酸痛。
——感谢他现在穿着晴格格的皮囊，没有鼻青眼肿。
“幼崽，你离成年还远着吧？”揍得爽快了，凤煜黎坐在胤禛身边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宫装少女，一点都没打算怜香惜玉。
胤禛就坐在他旁边。
——只看胸部以上的话两个人是同等高度的。
——这俩都是没有怜香惜玉情怀的。
“啊，殿下……”
凤煜黎终于没忍住一个茶杯砸过去，“好好说话！”
阿瑟尔斯塔扁扁嘴泫然若泣了，嘟着嘴拔拔胸膛，“我还有八十年就成年了！已经不能说是幼崽了！等我这次旅行回去后举行成年礼就会接任恶魔族族长，我……”
——幼崽什么的，论成长时期而言，刚刚脱离“幼儿期”的小凤凰比他还小呢！
“你一定被骗了。”凤煜黎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训话，“连族内起源秘史都没看，你算什么的族长继承人？”
——胤禛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看着小孩儿板脸的样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微妙。
——以及，为什么他觉得小孩儿这神情很是眼熟？
“我，我看了，上面的图画很好看啊。”……就是说了什么都没记得而已。
凤煜黎看了眼总是面无表情的胤禛，通过契约也通过他的眼神，感受到的是坚定，还有深情，以及发自内心的信任，眼眶突然有些酸涩。比起会别扭会揍人的兄长，小凤凰的感情表达从来都是直接而热情的。
扑进了胤禛怀里，坐在人家大腿上的小孩儿晃着两根小短腿儿，开始认真吧唧地给幼崽·阿瑟尔斯塔普及知识，“只要有自主意识的灵魂就是实际存在的，只要拥有灵魂的世界就是真实存在的，在你出来历练之前没有人跟你说过么？”
“咱记得恶魔族传世之书上封面就写着，尊重每一个灵魂。”
阿瑟尔斯塔张大嘴，连不外传的恶魔之书的内容都知道，该说不愧是小凤凰么？
“咱记得那书上第一页写着，宁惹凤族，不惹凤族的伴侣。”凤煜黎继续掰手指。
阿瑟尔斯塔恍然大悟并且欲哭无泪，他想起了大长老“出嫁”之后某些恶魔族老一辈还想倚老卖老劳役大长老，结果被大长老的那位凤族伴侣挨个揍得一百年不敢出门。
不管表面上是温文尔雅还是天真活泼还是冷静自持还是妖娆魅惑，每个凤族体内都潜藏着暴力因子。
“咱不管你之前的常识有多缺乏，现在，并且从现在开始，阿瑟尔斯塔，你给本殿记牢了，爱新觉罗胤禛是咱选择的，并且订立了永恒契约的伴侣。你要是想在这次旅行中过得平安，而不是提早被本殿揍回恶魔族——”
胤禛看明白了，这个阿瑟尔斯塔就是个没长大的贵族小孩，有着贵族太骄傲太自我的负面，有点儿被宠坏了，也有贵族不屑于说谎的正面，说明教育还是不错的，当然更多的就是幼稚的任性。
还是他家小孩儿最好。
阿瑟尔斯塔抹了把辛酸泪，“我明白了，小殿下，也希望您能在这个世界过得愉快，祝您和您的伴侣幸福……”
看着伸出的小手，阿瑟尔斯塔还没天真到认为他是友好握手的意思，“小殿下，我没把自己身体带来……”所以恶魔族特产的名贵血红宝石项链戒指耳钉什么都没有。
“你要拿恶魔族的血红色跟凤族的血红色相比？”凤煜黎眨眼，就着胤禛的手喝了口茶润喉，“恶魔族皇族都会有的，灵魂之血。虽然你是个不懂事的幼崽，可是你家长辈可不会不懂事。”
阿瑟尔斯塔终于明白自家长辈为什么出门之前给了自己第二滴灵魂之血了，原来他们都料到了，就瞒着自己，过分！
“小殿下，凤族的灵魂造诣凌驾于每一个种族……”所以你还要灵魂之血什么用呢？眼看着那琥珀色凤眸里隐隐有火光闪过，阿瑟尔斯塔不敢再多说，乖乖取出透明的红色液滴状半固体放在他的手心，“那么我先告退了……？”
凤煜黎鼓鼓腮帮子，挥手收好液滴，抬头看向胤禛的下巴，“胤禛？”
——潜藏台词是：胤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不明白的要教训他的尽管说，咱给你撑腰。
——这孩子的语言障碍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被宠坏了喂！
“你所说的剧情和故事，可能与猜测，有关的一切都交代清楚。”胤禛低头就看见凤煜黎那精致白嫩的包子脸，忍笑，拿过一旁的甜糕给自家宝贝喂食。
只是抬眸瞥向那宫装少女的眼神里全是冰碴。
阿瑟尔斯塔倏地僵直了身体，机械般开口，“原本的故事情节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了，当初我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小殿下，既然你在与漱芳斋对立的坤宁宫，我也打听过漱芳斋跟坤宁宫关系很差，为什么还会放他们逍遥这么久呢……”
——刚刚太留意小凤凰了，他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气势竟然也是这么强呢！
——明明只是个凡人，竟然能够让他这个恶魔族少主都感到了危险。
——不愧是小凤凰选择的伴侣。
“咱没看过那什么故事啊。”凤煜黎啃着递到嘴边的甜糕，两腮鼓鼓像只天竺鼠。就刚刚听到过的剧情而言，这么无法理解的逻辑和剧情，还有连他都觉得不对劲的世界观感情观，这种故事书是绝对不会通过兄长大人甚至是那位老流氓的审核到达自己手上让自己看到的。
——从中可以看出小凤凰的教育问题根源在那位老流氓身上。
——从中可以看出那位老流氓给小凤凰偷渡了多少奇怪诡异的“故事书”。
“好羡慕……！小殿下我跟你说哦恶魔族多过分他们都用这些故事来作为考试题目，然后通过简答题读后感的方式判断心理状况和未来职业走向……咳，好吧，接下来应该就是含香公主来京和亲的剧情了，然后就是最考验感情观的部分，论五阿哥小燕子是否应该帮助含香公主与情人私奔……”
“……咦等一下，小殿下你刚刚说你的伴侣的名字是什么？爱新觉罗胤禛……四爷？！！！”阿瑟尔斯塔激动地险些尖叫出来，“四爷，你认识若曦或是晴川么？啊对了还珠格格跟那两部不是同一个编剧的，啊啊啊……！”
——阿瑟尔斯塔你都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啊。
胤禛一直知道五阿哥那边的几个孙子孙女不靠谱，不过没想到竟然还会不靠谱到帮妃嫔私奔帮乾隆戴绿帽，至于那个名字超长的家伙后来说的奇怪话语，直接无视好了。
凤煜黎埋头他怀里打了个呵欠，胤禛颔首，“你可以退下了。”
这是不是叫用完就扔用中文的话就是始乱终弃？！阿瑟尔斯塔咳了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