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很敏感的。
什么人有野心,什么人没有野心,野心最大化到什么地步,孟嘉辰下意识直觉都能猜出来十之*。
比如徽静有时候嘴很碎,很讨厌,但是徽静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嫁个好人家,把人家给比下去罢了,对于皇位什么的,根本没有意思。
所以有时候孟嘉辰会自觉的让一步,因为这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其实她也很欣赏史宁云。
因为有野心的女子,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是到了相夫教子这一步就停了下来。
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公主,或者说一开始没有,如今也被卫后培养出来了野心,那种流淌在皇家血脉,从祖先开始几百年未曾衰减的权力*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孟嘉辰知道,如果她有朝一日站在金銮殿之上,她要的不是万国来臣,而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所以除了一个有才华没有野心的先生,也需要一个同样有野心的心腹。
有时候,皇帝就是要用一些有野心的大臣,这样才能不固步自封,但是这个野心的度,却是每个皇帝用一生去拿捏,去试探的。
这个度拿捏成功的是忠臣与明君,失败的就是佞臣与昏君。
而史宁云也是看出来这一点,知道皇室对她的忌惮也很大,所以才在太后皇后功勋朝野之间找了一个平衡点,让皇后对她是不用也得用,不拉拢也得拉拢。
自然孟嘉辰也知道,若真的日后母后是立了她为皇帝,即便不用她主观的想法,客观而言,那么除了林玉贞外,这两个人是必须要用的,黛玉背后是江南名流,纯臣一派,史宁云直接代表的就是功勋门第,四王八公的势力,就出于平衡,也是不得不用。
而且最微妙的是,这两个都是女子,两个人有的时候想法南辕北辙。
就如同如今吵得最欢的航海还是摊丁问题,也是两派。
孟嘉辰察觉到徽静投来的探究目光,侧开脸,笑嘻嘻的凑上去,拉着黛玉撒娇道:“先生我如今能做长诗了。”
黛玉笑道:“那我便来考考你。”说着有点意外,因为孟嘉辰不是很会作诗,她随意指了一幅字,字上写的是一首明镜台,“你怎么看这首诗?”
明镜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倒也不算是刁难,因着这是佛家的理论,说的含糊,故和什么东西都能扯上些关系,从哪个角度想都可以,就算是从典故的来源处说,也不算是不合适。
比如为什么要传给这个小和尚。
黛玉知道孟嘉辰几斤几两,所以根本没有限韵,加上当日卫后也说,不必拘泥于作诗作对子,知晓风雅之事便可。
“嗯……”孟嘉辰根本没有准备,不过是随便找了一句话来说,结果可好,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嗯了半天后,孟嘉辰道:“虚无一字不用典。”
黛玉大摇其头,这个真的是离题了,“起的不好,但是也可以了,下半句呢?”
“离题万里若等闲。”孟嘉辰脑袋一抽,弄出来这么一句。
徽静不给面子的笑了。
黛玉用咳嗽缓解了尴尬,遮掩住了笑意。
当真是说出她的心声。
林玉贞咳嗽一声,宁云含在嘴里的茶当真是咽不下去,想笑还笑不出来,想把茶水吐出来还不好意思,表情极为纠结。
这诗作得……
“昭徽公主吟名篇,不如自挂东南枝。”徽静一边笑,一边打趣她妹妹,“离题万里不是夫子说你的明经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典故?”
孟嘉辰白了徽静一眼,揭起徽静的短来,“知之为知之,木兰当户织是谁做的?还好意思说我。”
“完了,我不会背木兰辞了。”林玉贞凑趣的说道,“前一句是啥来着?”
“不知为不知,木兰当户织。”宁云偷着把水吐在了帕子里,这才笑着说出来了话。
徽静也揭起来孟嘉辰的短,“谁说的蓬门今始为君开,无人知是荔枝来?”
宫人也掌不住,偷偷露出笑意。
黛玉彻底不知道该说啥。
“我不会背诗了。”林玉贞苦笑道,因为她彻底想不起来正经的上句和下句是什么了。“还好我不用去科举,不然可就出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须(虚)无一字不用的,离题万里若等闲——出处自挂东南枝这首歌
无一字不用典”原是形容李商隐作诗,至于离题万里若等闲,出自高数A考试证明题,语文阅读分析题,政治辨别题的考后感
其余的都知道
咳咳,还没有高考的妹子们请注意,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客至,杜甫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个不用说
知之为知之,木兰当户织——此处出自某基友当日小学时候考试卷子,嗯,此人至今都不会背木兰辞,带的我们都跑偏。
孟嘉辰有时候熊(装的),但是本质和她妈是一类。
下章贾母过生日了
☆、第63章 作死高手
贾母的生辰是八月初三;不过如今贾府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流水宴按照熙凤原来想的,是要从七月二十八一直摆到了正日子的这一天;不过中途冲上了湘云八月初二的小定,便将宴会的日子往后挪了一挪;为了图吉利,便干脆改在了从正日子初三起往后延出去八天。
贾母过生日,自然给黛玉宁云等人都下了帖子。
是日,整个贾府一派喧闹与繁华;火树银花,人们来来往往,道喜贺寿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怎么没有看见你三姨呢?”宁云跟贾母等人客套客套之后;一扫正堂里眉毛微皱,贾母过寿,怎么贾敛却没有来。
一品大员的夫人在人群里都格外的好找,因为只要是周围一堆贵妇聚成一圈的,便是走不了。
若是贾敛来了,作为陕甘总督的夫人和贾母的女儿,自然而然就会成了人们注意的一个中心。
黛玉好不容易从一堆拉着她奉承的人手中脱身,“好似当真是没来。”她看了看周围,确定真的贾敛不在,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贾母,贾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能看得出来神色之间有几分的黯然,“许不是有事情先回西安去了?”
这也是一个可能的猜测。
“但那也不可能昨天还在,今天就走了的道理,这不过是一天的时日罢了。”黛玉自己就将自己的猜测给否定了,“许不是咱们走后,跟外祖母吵起来了?”
宁云摇摇头,她现下也不知道,“等一会儿得了闲,我去问问二伯母。”
赵氏和湘云陷在人群中,湘云如今待嫁,也不敢做小子的打扮,而是穿着嫩绿软绸百褶裙,上面绣着一支青梅,上裳是一件玉色的妆花立领中衣,绣着几片竹叶,在一群穿红戴紫的贵妇人中格外的显眼,况且湘云本就生的高挑,更是鹤立鸡群一般。
湘云宛如一蝴蝶一般,往来于各个花丛。
宁云本想问问赵氏,但是看这阵仗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没有机会和赵氏说话了,对于贾敛的缺席,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昨日宫里头散了之后已经近亥时了,基本上昨日回到自己的府里就子时了,不到辰时又出来了,尤其宁云还是回的郡主府,基本上都没和赵氏打照面。
贾母的生日,要说贾敏住的远,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不去还算是正常的,但是贾敛这都回来的人,作为远嫁的女儿,出嫁近二十余年,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昨天还在,怎么今天还缺席了自己母亲的生日?
“玉丫头?郡主?”贾母拉着南安太妃坐下,遥遥的招呼黛玉宁云几人,“云丫头,你也快过来。”
黛玉几人不知道贾母要做什么,但是还是过去了,湘云更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老祖宗。”湘云脆生生的说道:“近来如何啊?”
贾母亲昵的拉着湘云,“好啊,就是你也不过来陪陪我。”
“日子可是定了吗?”南安太妃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府里的人走的有多么的近。“这可是大事,千真万确,这可是定了一辈子的大事,赶巧善化郡主如今在宫里,得要让她去跟钦天监说说,好好的给你算个日子才是,不能随便弄个日子就对付过去了。”
湘云愣了。
南安太妃这话确实有几分的不耐听。
钦天监算的日子早就算了出来,基本上从两年前就传了出去,南安太妃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湘云大大咧咧,但并非是那种没有心机之人,也知道南安太妃是话里有话,不过这话到底是朝着谁来的,就有几分不清楚了,下意识的皮瞥了宁云一眼。
宁云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动作极为的轻巧,几乎都看不见明月珰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