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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e激动地拿着衣服,转身看到Ryan背靠墙,坐在地板上抱着他的吉他专心地摆弄着,很明显,他不懂怎么让它发声。
“Jesse!你能教我怎么弄吗?”Ryan抬头看着他,相当苦恼地皱着眉毛。
“呃……,那个很麻烦,我现在不想教你。”看到Ryan已经重新穿上了他自己的衣服,Jesse不是滋味地咬咬嘴唇,把衬衣丢到一边,走向Ryan,坐在他身边。
“难道以前Glen没教你弹过?他的吉他也弹地很好!”一边说,一边把吉他从Ryan手里接过来,灰褐色的琴身称着Ryan暗红的衬衣其实很协调。
“不,我对音乐不感兴趣……至少在听你的歌之前。”Ryan说着,用肩膀蹭Jesse。
“该死……”Jesse咬了咬嘴唇,窃笑一下:“我一直都是用来吸引火辣女人的!”
“怎么?你觉得我不算火辣?!”
“哈!见鬼!你那只是可爱……好吧,好吧,你……可爱地惹火!”被Ryan啄着耳垂的Jesse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这小子有时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哼!哼——好了!听我弹它!”Jesse清清喉咙,划几下弦,没插电的电吉他发出干涩粗糙的嘶声。
“听上去真可怕!”Ryan皱紧眉毛,撇撇嘴道。
“嘿——,你他妈的少废话!”Jesse扬起手,作出要打他的架势。
“呵……好了,好了,你弹吧!我在听——直到我被这声音杀死……噢——”Ryan还是挨了Jesse的一掌,轻轻地拍在脑门。
哐——
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Jesse使劲把弦划了一把,Ryan的眼睛都眯紧了,他换了个远一点的角度。
一直是简单拨弄的紧涩旋律,那几个单调的音符连Ryan都能听出来,但渐渐地,他被这些声音捕获了,意识在高低起伏的音调上颠簸,他将目光聚集在Jesse的脸上,发现他从来没有这么亲和过:
很少看到他把眼皮搭这么低,长长的褐色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重重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刚刮过的光洁脸颊带给他意外的稚气,只有微薄的嘴唇,勉强给人以成熟感,但也仅限于视觉上。穿得很旧的黑色紧身T…shirt把修长紧实的上身包裹地恰到好处,肩膀的几个破洞露出他略经日晒,焦糖色的皮肤,比手臂处的要浅一些;细长骨感的手指在琴弦上漫不经心地勾划……
一滴水,从晨曦般的金褐发梢滴落到手背上。
不知什么时候,Jesse已经在低声地吟唱了……
I once was a kid;
That’s my sweetest memory。
I chased a butterfly with;
My dog I named Mod。
My sister was gonna be a bride;
God! Had I got a sister。
I was supposed to be the only kid;
Of my dad。
I am still wondering;
The wedding of my sister。
Or I am wondering;
To be someone’s lover。
If there were someone loved me。
Cherry flowers blossomed in my yard;
When I was a kid。
Why were they white;
I wondered as I saw my blood was red。
Why am I lying here?
Alone dying I am;
Without a dog by my side。
As my blood is running out
Even though I see nothing red。
Cherry flowers blossomed in my yard;
When I was a kid。
Why were they white;
I wondered as I saw my blood was red。
……
Why am I dying here alone?
“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当Jesse声音颤抖着唱完最后一句,Ryan抱着他的肩膀,头埋进他的胸前,对着他的左胸,用很重的鼻音说道。
“傻瓜,那只是歌词……”
Jesse的一只手离开吉他,扣在Ryan的头上,深而缓地吸进一口气,吻着他的头发……
砰!——
突然的开门声让沉醉的两人骤然惊醒,然后感激地意识到他们都及时地分开了!
“Jesse!我要告诉——Ryan……你怎么在这儿?!”
推门闯入的Glen先是兴高采烈地准备宣布什么,随即又表情迷惑起来,跟在后面的是神色永远不以为然的Gust和照例手舞足蹈的Evans——在看到Ryan他们后,Evans惊讶地张大了嘴。
*歌词翻译:
我曾是个孩子,
那是我最甜美的记忆。
和我的狗一起捉蝴蝶,
我管他叫Mod。
我姐姐要做新娘,
老天!如果我真有姐姐的话。
好像我就是我爸,
唯一的小孩。
我还是在想,
我姐姐的婚礼。
或者我只是在想,
成为谁的爱人,
如果有谁爱我的话。
樱桃花在院子里开放,
当我还是个孩子。
为何它们是白的?
当看见自己的血是红的,我想。
我为何躺在这里?
我将孤独死去,
身边连条狗都不在。
而我的血将流尽,
虽然我看不到什么红色。
樱桃花在院子里开放,
当我还是个孩子。
为何它们是白的?
当看见自己的血是红的,我想。
……
我为何在这里孤独死去?
CHAPTER 24
这样不好……
一般来说,当发生了一件更具影响力的事件时,之前所有的大事小事都为之抹杀。这样,Ryan差不多就理解为什么Jesse在Glen面前能这么心平气和,必恭必敬了……
必恭必敬?!
的确!他一直都没怎么看Glen的双眼,偶尔的时候还咬着嘴唇笑,老天——难道他觉得自己对不起Glen?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家里发生的事……算了,Ryan认为没必要把那件事牵扯进来,毕竟,他不愿意让Jesse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事情似乎很让人振奋,Hairy Coin不仅与他们签下唱片合同,而且价钱给得很好——“Carl相当喜欢我们的音乐!”——还邀请他们下个礼拜就去New York的录音棚,制作首张EP!
“他说我们可以在八月份跟他们的其他乐队一起去Woodstock!”
Glen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走,虽然整个房间来回还不到五码。“妈的!这次再也不用带帐篷在里面傻等了!”
“我只希望后半生不用再给那些老家伙推荐哪部片子最火辣……”Gust一手支着下颌,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闭嘴!”Glen冲着喃喃自语的Evans大喝一声。“如果你敢再带他(指着Ryan)去你的那些该死Club,我就把你开除出去!”
“不——”简直是哀号,Evans不顾Glen的反抗,一把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Glen!亲爱的!千万不要赶我走!!”
“滚……滚开……”这次不管Glen用多大的力,似乎都没办法让Evans退却,看来这个警告是对他最致命的宣言。
看见他们这样滑稽的场面,Jesse对Ryan抿嘴窃笑一下。
最后当然是在Gust和Jesse的合作下分开了他们,Evans似乎很认真,眼角都湿润了,Ryan看着觉得他格外可怜,也许是自己已经得到幸福的缘故吧。
“谢谢……Jesse,我还要谢谢你收留Ryan过夜,他一喝酒就会睡着,一直是这样……”Glen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Jesse说,时不时瞪上Evans一眼。“希望你别介意,关于我们对你隐瞒的事……”
“呃……那个……”Jesse举起手,挠着后颈,眼睛转到Ryan那边看上一眼(他也脸红了):“没什么!真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可以理解你们,这是为了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