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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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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全身酥软,但担心着花儿的情况,强撑着的岩壁上卡稳了,才有机会把花儿反抱过来,花儿一见我,伸出干枯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脸,眼中满含着泪水。

花儿还要舔,我嘻笑着阻止:“行了!花儿,你的舌头象铁扫把,弄得我不舒服,下次吧!”

歇了一阵,我抱着花儿爬到满鸟鸟和寄爷的位置,不管寄爷同不同意,一把将花儿放进寄爷的背篓中,寄爷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救回花儿,我心情大好,掏出缠在身上的酒管子,狠狠地啜了两口。满鸟鸟见状,凑近我身边,象在我身上吃奶一样贪婪地吸了两口,长出一口气,“老子的腰都差点勒断了!!你两弟兄真是麻烦!”

我哈哈一笑,对花儿说:“快谢谢鸟叔叔!”花儿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冲我汪地叫了一声,把我气得直想扁它。

“哈哈……行哒,花儿也救起来了,我们快走吧!你两兄弟等下再亲热!”满鸟鸟见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幸灾乐祸地笑了两下,催促说。

我本来想看看花儿的伤势,转头一想,现在确实不能再耽搁,一是想尽早救出覃瓶儿,二是在这个随时可能被夹成肉饼的地方再停留下去,危险性很大,花儿想必没有生命危险,还是尽快到出口那里再说吧!

我解下脚上的棕绳,把花儿从背篓里像扛面粉袋一扯,顺势背在背上,伸手一摸,花儿腿上那个大疱还在,被绳套勒得更加突出更加坚固。我心里庆幸的同时,摸索着把棕绳从花儿的大疱上解了下来。

就这么一耽搁,寄爷早已扯出背篓和满鸟鸟走到快接近出口的地方。

我不敢停留,背着花儿小心翼翼地蹬着岩壁向前走。花儿体重不轻,我又处于精疲力竭的状态,还要分开两腿踩稳岩壁,所以我的双腿剧烈颤抖着,走得是千辛万苦。幸好那岩壁虽然平整,但上面很多细小的纹路,而且并不湿滑,岩隙又是上宽下窄,我才能勉强踩稳岩壁。

正走得心惊胆战,不提防花儿在我耳边狂叫一声,嗖的一声就从我头上蹿了出去,吓得我右脚一软,差点支撑不住掉下岩隙。再看花儿,像一根弹簧在岩壁间来回蹦跳,试图蹦到出口边,无奈它受困良久,腿脚被岩壁夹得不利索了,因此跳了几次,就四脚张开趴在岩壁间了,脚趾在岩壁上抓得嗤嗤作响。

我疾步上前,伸手搂住花儿,喘着粗气紧蹬几步,来到出口。

啊哈,我兴奋地高嚎一声:“天不狂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突然记起下句是发“妹不说话妹不开口妹心怎么想”,联系到覃瓶儿,感觉兆头不好,于是赶紧住了嘴。

置身于阳光的笼罩中,我眼前便出现七彩的幻影。晕眩了一阵,眼睛才渐渐适应!

我抹了几下酸疼的眼睛,开始打量出口的情形,却发现寄爷和满鸟鸟象两个泥菩萨站在一块窄石上,背对我呆立不动。

覃瓶儿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我急了,几步跨到那两个伙计身边,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首先映入眼帘是一棵巨大的树——不,严格来说,是两棵树,是两棵截然不同的树!

“寄爷,啷格会有这么奇怪的树呢?那两棵树是不是漆树和银杏树?”

“是漆树和银杏树!”寄爷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漆树和银杏树像拧麻花一样,从根到梢紧紧缠绕在一起,枝干粗大,最粗的部分估计要四人合抱才能围住;其根部盘根错节,一条条粗如人腿的根须深深扎进一片漆黑的土壤里;抬头向上,漆树和银杏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满眼一大团葱茏的翠绿,偶有微风吹过,露出里面同样是相互紧紧缠绕的枝桠。

再仔细打量,会发现那漆树身上布满了巨大的斜眼形疮口,疮口里漆黑一片,活象一只只没有眼珠的眼睛,一条条乳白色的漆汁汩汩而出,顺着疮口内沿流向眼角,再顺着树干蜿蜒而下。那漆汁自上而下,由白色变成褐黄色,由褐黄色又变成如墨汁一样的液体,汇入地下,整个情形看起来,就像千百双空洞的眼睛同时在流着伤心的泪。

反观那银杏树,死命缠着漆树。无论漆树枝桠的粗细,总有一条银杏树枝桠紧紧缠绕着它,可以清晰地看到,漆树的枝干已经被银杏树勒起了一道道或粗或细或深或浅的刻痕;漆树的叶子向同一方向偏移,而那银杏树的叶子却不依不饶紧紧跟随,也向相同的方向生长。

那漆树似乎心有不甘,枝桠拼命向外生长,仿佛企图挣脱银杏树的束缚,配合那满身黑色的“眼睛”,犹如一个陷入绝境的人在仰天呐喊和哭诉!

我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我就是那棵苦苦挣扎的漆树,内心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迫使我移开眼光,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如果说,水竹林所在的那个洞厅是一个被摔得凸一块凹一块的“鼎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完好的“鼎罐”了,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壁,由底下向上逐渐合拢,高约四五十米。石壁上根本无处落脚,更不用说攀援而上了。好在这个巨大的圆形“鼎罐”没有盖子,顶上露出一个不知有多大的窟窿,我们所见到的阳光正是从那窟窿里斜照进来,投在“鼎罐”一边的绝壁上,从那两棵怪树的缝隙中看上去,依稀可以看见蓝天上的几缕洁白的云,而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银杏树和漆树生长在窟窿的斜下方。受视线所限,我们不知道怪树的最高处离顶部的窟窿还有多长的距离,但可以清楚地看见,怪树离四周岩壁最近也有两丈多远。

“阴阳树!是阴阳树!”沉默了许久的寄爷颤声说道。

“阴阳树?”我和满鸟鸟齐齐叫道。

“是的!没想到传说中的阴阳树在这里!”寄爷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和满鸟鸟不解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寄爷摸了一下胡子拉茬的脸,问:“我们这里把银杏树叫么子树?”

“白果树?”我和满鸟鸟又异口同声地叫道。

“对!白果树有个‘白’字,而漆树呢?虽然名字中没有‘黑’字,但那漆汁却是黑色的,这两棵树纠缠在一起,一黑一白,岂不是形同阴阳脸?”

寄爷说得一本正经,我却在心中嘀咕,认为他说得太牵强附会了,照他的说法,我的皮肤细白,满鸟鸟的皮肤粗黑,如果我跟满鸟鸟抱在一起,岂不成了“阴阳人”?

寄爷瞥见我鄙夷的神色,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我晓得,你们认为我在‘日白’,但是,这两棵树还有另一层含义,恐怕你们更不相信了!”

“什么含义?”

“这还得从银杏树的名字说起,你们想想,我们这里方言说‘杏’是不是音同‘恨’字?”

我和满鸟鸟默默点点头,不晓得‘恨’字与所谓的阴阳树有什么关系,齐齐看着寄爷,等他继续说下去,“至于这棵漆树,就牵涉到土家族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或者是一个诅咒了。”寄爷顿了顿,“传说,很久以前有三个土家族男人,分别姓黄,姓戚和姓钟,三人起初并不认识,因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在一起并相互熟识,而且同宿一家店中。临睡前,三人都担心同一个问题:自己的贵重物品会不会在熟睡中被其他两人偷走,于是三人商定各自发一毒誓,保证自己不会偷另外两人的东西,钟姓男人发的毒誓是‘如果我偷了你们的东西我就被人千刀万剐。’戚姓男人的毒誓是‘如果我偷了你们的东西我就变得千疮百孔。’黄姓男人自然也跟着起誓了。睡到半夜,钟姓男人和戚姓男人贪财起义,忘了自己的毒誓,合伙偷了黄姓男人的行囊跑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唉!不久之后,钟姓男人就变成了棕树,而戚姓男人变成了漆树!都应验了自己的毒誓。”

我嘴张了张,还没说话,又听寄爷说道:“传说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我讲这个传说的目的是,我估计这两棵树是某个高人用来宣泄心中的仇恨,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诅咒!”

“啊?为什么?”

“‘杏’音同‘恨’,‘漆’音同‘妻’,恨妻?岂不是一个丈夫的行为?对照这两棵树的情形,那漆树岂不是象征着一个妻子欲挣脱丈夫的枷锁,而男人充满了对妻子的仇恨?”

虽然我觉得寄爷说的话基本是胡编乱造,但看着眼前这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大树,加上我心中那种莫名的绝望感,我一时倒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这老家伙。

“汪!”我的沉思被花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打断。我如大梦初醒,老子管它恨夫恨妻,先找到覃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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