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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诅咒
“约定了？！”
我心里微微一惊，有些吃惊的看着小鬼头。
“嗯，其实也就是契约而已。”
小鬼头砸了砸嘴巴。
和鬼订下约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人和人之间的契约，恐怖程度要远远不是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
爷爷跟我说过，如果真的见到一些脏东西给东西给我，或者跟我交易，都叫我不要答应。
当然，很多人都会误会，其实普通人是没有能力和这些鬼物签订契约的能力，即便有，那也是鬼物采取的欺骗，因为普通人难以做到这个平衡，而且人死之后成了鬼会变得更加的聪明，也会利用人的内心弱点来与他们打成某种契约，当然，这种契约其实是十分不公平的。
另外一种，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与鬼物签订契约，这种契约也很难平衡，不过双方都有能力制约，所以能够持续下去。
不过，即便是第二种，也是有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一方死亡，这种契约就不会再存在下去。
现在爷爷死了，这就意味着平衡打破了，也就是说，水鬼会再出来！
“小鬼头，现在不是这个契约的问题，爷爷死了，契约的平衡已经失去，你也曾经是猎鬼师，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冷静的看着小鬼头，用自己的理智理清头绪，用道理说服他。
小鬼头看了我一眼，双手抱着肩膀，慢悠悠道：
“你不能叫我小鬼头，虽然我现在的形象停留在死亡之时，但是我的心里年龄一直在增长，我可是看着你长成这么大的。”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小鬼头。
“就和你以前一样叫我哥。”
小鬼头笑了笑，然后表情严肃的盯着我，神色十分倔强。
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都黏在了额头上，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这一幕的情景，让我想起当初他从水里挣扎起来的样子。
“难道要你叫一声，有这么困难？这就是我以命换命所得来结果？”
小鬼头忽然转过身，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坟墓走去。
“哥！”
我咬了牙，叫了出来。
他身子微微一震，转过身，咧嘴冲着我笑道：
“很好，小时候我经常让东西给你吃，你就经常这样叫我的。”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初你是用什么办法把我从水鬼手里夺回来的？”
我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
“以命换命，用我的生命为代价，当时我才觉醒能力不久，还十分弱，只能用这么大的代价。”
小鬼头苦笑一声，低声说道。
“你现在还有猎鬼师的能力没有？”
我好奇地问道。
“没有，因为我被诅咒了。”
小鬼头又重新坐在坟堆上，双目有些空洞，声音有些诡异。
“诅咒？什么诅咒？难道还有诅咒对鬼物起作用？或者你被别的猎鬼师盯上了？”
我微微一愣，还是第一次听说诅咒的事，并且还是发生在我亲哥哥身上。
“这倒不是，我的猎鬼能力已经消失，而诅咒，诅咒是因为我被水鬼杀死了，所以才会中这个诅咒，除非我亲手杀死这个水鬼，才能够解除诅咒，否则的话，我一辈子都只能这样，现在我的能力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没有能力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之后，我就能够恢复我猎鬼师的能力，现在失去猎鬼师能力的我，比起普通的冤魂强不了多少。”
小鬼头如实说道，接着还冲着那些未曾燃烧干净的香烛狠狠吸了一口气。
“猎鬼师被鬼杀死之后，都会受到诅咒？但除了能力弱之外，我还没有发现你又任何不同的地方，而且人死后，魂魄也会一直保持在他死亡的那状态，你还有什么没跟我讲吧。”
我看着小鬼头，继续问道。
小鬼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惊恐的样子，盯着我，道：
“当然不止如此，如果只有这一点，那又怎么会叫做诅咒？最基本的一点，受到诅咒的猎鬼师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亡呈现，并且经受死亡之时的痛苦，而且……糟糕，又要开始了！”
小鬼头说完，脸色大变，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化为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他表情十分痛苦的看着我，大声道：
“我不想再让你看到我死的样子，你赶紧走！”
原本我是打算走的，但是双脚却不受控制的钉在这里。
因为，因为我要亲自看看这诅咒的力量，看看他受的苦，我要帮他解开这个诅咒！
他的身躯一下飞到半空中，身子忽然猛然往下一沉，他的脚被一种五行的力量束缚住，拼命的往下拉扯，小鬼头的头发已经飘了起来，他闭着一口气，双手不停的划动着，似乎想要挣脱开，有些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他的脚上忽然出现一只苍白的手掌，这个手掌死死的抓住他的脚踝，而小鬼头的嘴巴微微张开，一些气泡从他嘴里溢出。
第31章 死亡呈现
小鬼头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我看到他忽然睁开了双眼，双手用力往下拍打着，身子往下弓起，手掌用力往这白色手掌一拍，我看清了，他这个手掌就是来捞我的那个手掌，把我从水鬼之中夺走的手掌，上面还有一些红色的血迹，只不过因为河水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暗淡。
他的小手想要掰开这个手掌，就在小手触碰到那水鬼的手掌之时，一股白烟忽然冒了起来，水鬼的手忽然松开，小鬼头近乎绝望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希望，双手用力一撑，身躯又向上浮起来，似乎已经是到了水面，他拍打着水花，稚嫩的小脸之上露出希望。
不过就在这时，那消失不见的水鬼再次游到了他的身下。
之前的那个梦境，我并没有看到水鬼的样子，但这一次，似乎完全展现在我面前，至少我从下面能够看清楚了。
他和普通人差不多，好吧，至少我看的出是一个人，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发很长，几乎垂及到了脚踝，这些头发微微散开，遮掩了他大半的身子。
不对，不是他，而是她！
这个水鬼是个女的，女水鬼！最为阴邪的一种鬼物！
我忽然感觉全身一寒，被女水鬼缠住的人，九死一生，因为女水鬼的怨气远远要大于男子。
天地阴阳，男为阳，女为阴，难女之间结合，传承后代，生生不息。
女为阴，而溺死的女人凶邪程度要远远超过任何年龄阶段的男人，并且她们的能力也很强。
我见到这个女水鬼手掌又伸了出去，并且再次抓住小鬼头的脚踝，这一次用的力气很大，狠狠往下一扯，原本在水面之上松了口气的小鬼头又立刻被拉入水中，这一次，他已经全身乏力，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做挣扎，而他手掌之上的血水也彻底被池塘之中的水冲刷干净，手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迹。
小鬼头身子在微微抖动着，很不甘心的看着水鬼，身体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噗嗤！”
似乎有水花散落，时间好像静止了，周围的景象开始消失不见，小鬼头跌落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我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往他走去，但还没走到他身边，就感觉自己的脚下湿漉漉的，我一看，是水。
现在是冬天，虽然寒冷，但并没有下雨，而且气温干燥，这里更是如此，这些水又是从哪里来的？
顺着这些浑浊的水，我在小鬼头身边停了下来，这些水正是从小鬼头身下溢出，他的姿势很怪异，脸朝下俯着。
按南齐褚彦道的书中解释：“男子的阳气聚集在面部，所以面部沉重，淹死后必然是俯卧；女子阴气聚集在背部，因此背部沉重，淹死后必然是仰卧。动物淹死，或俯或仰，也是一样的。后汉的魏伯阳曾说：‘男子活着时的俯卧和女子活着时的仰卧是阴阳之分，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像腹中胎儿受天地之气，出生后即有阴阳之别。既然男女活着时候的俯卧与仰卧是正常生理现象，所以他（她）们死后也像生前的姿态。’魏伯阳又说：‘如果世界上的物体没有阴阳之分，那是违背天理的。’古人所言是有道理的，怎么会骗人呢？”原来如此，于是将这个道理记载下来。
“嘶……”
小鬼头忽然动了，身子又微微屈起，接着好一会才缓过神坐了起来，现在他的头发，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脸色很白，眼睛有些微微发胀，跟金鱼的大眼睛差不多。
“这就是死亡呈现？”
我开口问道。
“嗯，是的，每隔一段时间，这个诅咒就会出现，一直伴随着我十几年了，每一次我都要经历被那女鬼杀死的痛苦。”
小鬼头声音森然的开口道。
“那现在你有多大的把握对付那个女鬼？”
我想了一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