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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救太后出来;就破去了此势;道路大开;下面就是靠实力的对抗了。
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伪帝
洛阳城
城里已宵禁;重要的街道口都站着甲兵;家家户户大门是紧闭着;不时有着甲兵;沿着墙一丝不苟巡查;寂静中带着肃杀;这内城和外城的巡逻都加强了许多;无形中有种绷紧的气氛。
前几日前;下土的各地都传闻着各种消息;地上人无声无息回归;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世界进程。
在街道和胡同里;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或梆子;而在府第中;还有着歌舞佰酒;婉转低唱。
貂蝉看了看天色;不远处时有火光;听不见惨叫;但时不时有夜鸟成群飞起;在上空盘旋;发出凄凉的叫声;这预兆不是很好;不由心情有些忧郁。
“信息来了不?”她回转过去;问着。
“来了”一个中年人说着;这是一个将近五十的人;中等身材;两鬓有些雪白;双眼却炯炯有神;赶快抢前一步;拱一拱手;把消息呈了上来。
阅看了下;这使貂蝉很满意;频频点头。
下土变化;以讯息变革最突出;重大的战事消息;都被各家要求第一时间掌握;比拼速度的时候到了。
貂蝉知道主公是靠着糜甘二位夫人在下土提前二年研究出了讯盘;且听闻总督和俞帆两家现在也有;但是下土灵气和地上有异;通讯涉及到极细微层次;这是有真人研制调校或大批术师合作而成。
局限性很大;就算是别的地上人;都没有这实力自己开发;全采用快马和信鸽相结合的传统方式。
自己这方面也没有相应的道法讯盘。
不过现有的通讯也很快了。
秦朝筑栈道蜀)、北上到九原长城的直道(古代版军用高速公路)、九条驰道(古代版国道)、轨路网(古代版铁路网;夯土路基、横向枕木;再用硬木长轨取代钢轨铺;用来通行统一轮距的马车;史称“车同轨”……建立起以关中为核心的广大道路网;及依附其上的驿站传讯体系。
汉朝继承了秦朝的道路、驿站网络;只将核心向东转移到洛阳;中原的交通是很方便;驿站传讯体系还掌握在洛阳手中;可以直接通过虎牢关的驰道大路直接传递消息。
貂蝉从小被培养;女事和政事方面;十分熟悉这些朝廷历史沿革;因此一点不出乎预料董卓方面会得到讯息。
何太后“失踪”、徐荣战死的消息没有两天就传到了洛阳;当然这是封锁了的消息;但貂蝉这两年经营下来的夫人网络;几乎无孔不入;原本南北两宫的宫禁方面更是漏的筛子一样;没一个时辰就得到了消息。
董卓暴怒;多半感觉到深深寒意;对内采取高压政策;同时为了缓解西凉军士兵压力以免造成炸营;开始纵兵对洛阳一些郡县洗劫;司隶一带的居民陷入了风声鹤唳。
“此贼对外又会如何呢?”貂蝉皱眉想着;而且这种洗劫;简直是流寇式作法了;董卓军内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老爷拜访。”丫鬟迎儿过来小声说着。
貂蝉一怔;过了几秒;才理解这不是说叶青;是指原来的王允;当下问了几句;原来是王允通过张辽的渠道传讯;说有急事要和她家主公联系。
貂蝉没有选在本庄;而选城外一处安全的分庄;狡兔三窟道理她是懂着。
对话时间选在傍晚;这是洛阳相对热闹时;混迹人群中很容易;而后黑夜阴影更方便隐藏;有月光她也不怕。
她吐了一口气;考虑了下;对丫鬟迎儿说:“此事需知会一下张文远将军;你亲自过去。”
“可见的人不是老爷么?”迎儿怔了怔。
这种知会在现在;是有些风险;但这时宗法严格;既认了嫡女;就是嫡女了;这也要防范?
貂蝉目光平静;淡淡说着:“我知道他是老爷——去知会一下。”
“是”迎儿不敢多问;匆匆而去。
见她离开;貂蝉无声叹了一口气;蹲身坐下;望着夜空上的惊鸟;心中突有一阵悲怆。
正思量着;听远处还有隐隐的拨筝调弦声;久久又是叹了一声。
实际因从事地下工作的压力;她现在极少相信人;就连睡觉时都设有法阵;梦中都攥紧主公留给她的五枚玉符——每一符都对应五行中一种遁法;虽遁去的距离只有可怜的十米;但关键时已经可以救命。
这串成一串精致的五色手链;栓在她的手上。
能将五行都全部封锁;除时空界膜外;只有仙园才能办到;这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真希望洛阳事了;早点回到主公身侧……”她想着;忆起这里答应亲自来接她的诺言;或真能打破虎牢;及时赶来洛阳吧?
握着五色手链;她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感觉月亮要升起来了;她就打开窗门;初升第一缕月光无声无息融入她的体内;让她的肌肤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恍月光孕育精灵一样
议定时间到了;貂蝉很快就到了偏庄。
这偏庄只有两顷田(二百亩);这在佃户看就是天上人了;但在整个洛阳附近毫不起眼;不会吸引人注意。
一行亲兵无声无息的进入;把守着要害。
随行有十个步兵精甲;还有五个长水营神射手;这样武力配合着貂蝉自身武艺;足以在各种突发情况下支撑一段时间。
整个洛阳一带;貂蝉忌惮的是董卓军可能和太平教勾连。
幸王允来时;明显没有被人跟踪。
他是个极警醒甚至可说是狡狐一样的人;自这角度来说这父女倒是一脉相承;不是血脉;而是自小教育熏陶、言行感染。
晚风中;貂蝉在院中接见了他;态度平静;起身一躬:“父亲。”
王允见了她微怔;几认不出来这女儿;暗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时只是点头:“这两年实是发生了太多事;自群雄离京;董卓势力独大;尤其北军步兵营张辽和射声营刘表投靠董卓之后……当然现在来看……”
貂蝉平静注视着他;虽年纪很大了;但面皮白皙;显得清瘦;却带着沉着刚毅的神气。
这老人几乎没怎么变过;还是这样骨子里固执……但她已变了。
她没有忘记老人教育她的大义;并没有失去对老人的敬佩;但她见识了太多难以说出口的事;远远超乎老人能理解的范畴。
这些话听来;就恍惚在梦里一样。
听着;只是一笑;要延续自己族群;她需要有力量;而要想有力量;她需要跟着主公。
这时她听完;就说着:“文远将军和景升将军效忠的是天子;是太后;不是门阀;说谈不上背叛。”
“我知道;我知道;你真是被他影响……”王允一怔;住了话;摇首叹着;没有再争;只是盯着女儿的眼:“我希望问一个问题——董卓毒杀少帝之事;三月三那夜混乱;好几家都在动手;有杀有保;但少帝还是死了;这我没法说什么;也不会问。”
“当夜赵子龙单骑劫持了太后出宫;这实际上救了太后性命;现在秘闻太后驾临许昌;太后没有事;作臣子当是欢庆。”
“无论你现在的主公怎么算计;总归比被董贼所杀强……我也没有话说。
“我只想问一件事。”王允眸子一下锐利起来;盯着她。
“首先;就是献帝坠楼身亡;众说纷纭;而董贼却没有必要下这手;这是谁;你家主公可有说法?”
“还有;太后失踪还罢了;天子六玺和皇后之玺都随之失踪;你可知晓?
王允问着;说这些话时;有一种看不见的威压。
貂蝉螓首一动;要是在以前;或会压得全是冷汗;这时却似是不觉——这些事王允都知道了;这位在高层连环暗计上是有造诣有前科;当下她沉吟一下;谨慎回答:“二帝先后驾崩;天子六玺自在太后手中;这有什么非议的呢?
“传国玉玺更在天子六玺之上;要是主公有意;何不取传国玉玺?”貂蝉淡淡的反问说着。
传国玉玺和天子六玺不一样;天子六玺是可以雕刻;而传国玉玺更象征着天命所归。
听了这话;王允一想;神色稍松弛了一点;问着:“那献帝之事呢?”
貂蝉被他问得一惊;表情却似笑不笑说:“父亲;你这怎么问我呢;您应该去问董贼;问曹公;问袁家。”
这话一回;王允静默下来;她说的意思很简单;论嫌疑;这几家比自己主公嫌疑大多了。
王允知道再问下去也不能获得回答了;而且这历史上的曹操嫌疑的确很大……无它;前后简直变了个人;而此人在兖州的行事肆无忌惮;视朝廷如无物;已公然杀得朝廷太守。
想到这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