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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凌云师叔!”风铃了也连忙蹭到门口行礼。
“免了免了。”凌云子盯着风铃笑嘻嘻道:“小丫头,你可是知道我不重这些的。”
“凌云师叔怎么忽然回来了?”风铃抬起头问。
“战打完了就回来咯。”凌云子大大咧咧地甩了甩衣袖,抬起脚拖着裙摆跨过门框:“悟空师弟啊,你这屋里可有茶水,也不给我斟上一杯?礼节我不论,可这茶我却爱喝啊。”
风铃连忙跑到桌子旁,端起茶壶倒了起来:“茶是没有,只有水,要不要?凌云师叔。”
虽然嘴上一口一个师叔,但却不见拘谨。想来这凌云子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只有水?水也行!渴得慌呢。”凌云子伸手就去接杯子。
就在此时,猴子注意到凌云子身后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
一袭轻纱白色长裙随风微微起伏,如墨般漆黑的浓厚长发在头上盘出了花式,又倾泻而下,衬这一缕白色貂绒。
那身形仿佛下凡的仙子。
定睛一看,不施粉黛的面容精致如画,令人勃然心动。只是眉目之间却染上了厚厚的愁容。
什么叫仙气,猴子今天果然见识到了。
原来人真可以美得好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这是会谁?”他不由得想。
凌云子一仰头,将陶土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回头看见站在门边的猴子以及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女子,道:“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杨婵。”
“杨婵!”猴子的心咯噔了下。
杨婵?杨戬的妹妹?三圣母?她到这里干什么?
不对,凌云子说是他新收的徒弟,她的师傅不是玉鼎真人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来,杨婵,这是悟空师叔。”凌云子指着猴子说。
不过杨婵似乎心不在焉地,像是没有将凌云子的话听进去一样,丝毫不理会猴子与风铃,只是自顾自地呆立在门外遥望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徒弟不搭理师傅,凌云子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风铃见猴子的神情有些古怪,转而盯着杨婵看,放下茶壶走了过去想打个招呼,却被凌云子一把拉了回来,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晃了晃,示意风铃不用理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猴子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坐,坐。”凌云子表情一换,又回复了刚刚笑嘻嘻的模样,一屁股自己先坐到卧榻上。看他招呼两人的样子倒像住在这里的是他了。
“那个,悟空师弟啊。初次见面……你想要什么见面礼呢?”
“见面礼?”猴子怔了一下。
青云子是师兄,凌云子也是师兄,这师兄和师兄,也差太多了吧?
还没等猴子开口,便听门外急匆匆跑来一道徒,那道徒看到杨婵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差点一步踉跄跌个狗吃屎。
缓过神,他才走进了猴子的小木屋,低头拱手道:“凌云师叔,师尊有请。”
那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杨婵的方向。
凌云子顿时尴尬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猴子和风铃,又对道徒道:“你,先回师傅,就说,稍等下,我一会过去。”
“师尊的意思是,请师叔立即过去!”
凌云子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情况,脸上笑容当即消失换上了一副愁容,双手收在衣袖中抱着臂膀,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响,才嘀咕道:“又要挨训了,哎。悟空师弟,我回头再来找你。”
说罢便告辞了两人,带着杨婵随道徒朝着须菩提的潜心殿去了。
见三人走远,猴子侧身对风铃小声说道:“这凌云师兄实在是很特别啊。”
风铃撇了撇嘴,道:“凌云师叔原来是佛寺里的小沙弥,也不知怎么着,有一天忽然还了俗,说是要回家娶亲将主持气了个半死。没想到他离开的寺庙却没有回家而是跑到了这里来求道。说是因为修佛规矩太多,还是修道舒服。”
“这倒是奇人一个。对了,你,去探探看杨戬那边什么情况。”
“杨戬?”风铃抬起头看了猴子一眼。
“那杨婵,如无意外应该是杨戬的妹妹。她师傅不是玉鼎真人吗?怎么又拜入了咱斜月三星洞了?”
风铃嘟着嘴眯着眼瞪猴子,怒斥道:“我只知男人好色,却不知原来男猴也好女人色!刚刚看你盯着她的眼神就知道不对!”
……
潜心殿内,须菩提坐在蒲团上,两手撑着膝,注视着跪在对面的凌云子,一脸冷漠。
凌云子双手轻轻掐了掐裤腿,低着头,抿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咣——!”只听须菩提一掌打在地板上,大喝道:“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
“嘘嘘!”凌云子赶忙抬起头一脸讨饶的表情,指着门外道:“师傅,别。我徒弟还在外面呢,若是让她听见了您让我这当师傅的脸往哪搁啊?”
须菩提的声调反而高了几度,随手抓起手边的竹简朝着凌云子甩了过去,大喝道:“你还知道你是师傅了?说!你还有什么人不敢收了当徒弟的?哈?”
闪过袭来的竹简,凌云子连忙两手一掐,点点晶莹散落在大殿各处,又消失不见。
这是隔音术,将大殿与外界的声音隔绝了。
施完法,凌云子乖乖地跪好低头。
须菩提看他那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半响,才无奈叹道:“上次你收天庭通缉的蛇精为徒,惹得王母的特使三天两头往我这蹭。还有再上次……”
“师傅,不是您说的有教无类吗?”凌云子稍稍抬起头轻声问。
“你可知他因何事被通缉?你收徒弟都不问问过往?”
“咣——”须菩提气急,又是一巴掌拍在地板上。
这下凌云子彻底不敢抬头了。
这么些年了,须菩提虽然还没修到天道,但也极少有事情能使之发怒。只是对上这从不按牌理出牌的八徒弟凌云子,才每每怒上心头,难免斥责一番。
只因善算者遇上善算者,那算,便再也算不清了。
而这一次,太上老君临时出关,天庭围攻杨戬,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隐隐脱轨。须菩提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八徒弟去看了个热闹便顺便把杨戬的妹妹给收了当徒弟带回来。
“那蛇精……好,蛇精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这次呢?你把杨戬的妹妹收回来了。你也不想想,那杨戬是何人?你是嫌我这斜月三星洞太安逸了是吧?”
凌云子的头埋得更低了。
“此次杨戬大败天庭,你可知为何?大败天庭,却又接受招安,遣散众人,你可知为何?这杨婵秉性如何,你可曾算过?众弟子当中,卜卦推演之术唯你最精,但你可曾掐指算过?你都白学了吗?”
一怒之下抬起手,手边的镇纸一并被甩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石质的镇纸直砸在额头上,砸红了一块。
“你倒是算算,你倒是算算啊!”须菩提怒视着凌云子,半响再没说一句话。
时间流逝,潜心殿中一片寂静,整个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凌云子慢慢握紧了拳头,缓缓抬起头来,直视须菩提,面色淡然,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嬉笑。
这一看,须菩提倒是错愕。
只听凌云子淡淡道:“杨戬之所以能打败天庭,只因太上未出手。之后杨戬又降服,遣散前后。这个中的谜底,早已呼之欲出。徒弟便是不算也知道。”
“知道,你为何还收那杨婵为徒?”须菩提质问道。
只见凌云子注视着须菩提双眼,不紧不慢反问道:“知道,师傅又为何收那猴头为徒?”
须菩提表情一僵,冷冷道:“此二者岂可一概而论?”
凌云子反问道:“如何不可?”
说罢,轻轻一笑,仰头,目光在屋梁上游离。眼中出现了少有的无奈。
“徒儿不是算不清,只是不愿去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道威压,又怎是我这小小地仙破得了的。卜卦无非趋利避害而已,只是天道不可逆,若凡事都算得太清了,便不再有惊喜。修仙漫漫路,若没了惊喜,岂不可惜?”
两手一摊,凌云子便是一份任你宰割的无赖神情。
须菩提注视凌云子,许久,捋长须,无奈叹道:“那杨戬心已死,杨婵却心未死。往后怕是要招惹些事端啊。为师不与那杨戬兄妹来往,有为师的考量,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