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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出反对的话来,只说李淑庄与谯纵是魔门助桓玄争霸天下一事中最关键性的两个人物,任何一人
被除去,等于去了桓玄的一臂。
唉!
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淑庄在建康确有非常特殊的地位,上至司马道子父子,下至王弘等高门子弟
,谁敢不尊敬她。
他还晓得自己的一个弱点,就是为了要以桓玄的血,来清洗淡真的辱恨,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他拥有可以长期与桓玄周旋作战的能力,他大可以拒绝任青媞,但事摆在眼前,纵然得到边
荒集的支持,在粮资上他也没法支持一场长达数年的战争。在桓玄封锁上游,令漕运断绝的情况下,
供应补给上的问题会不住恶化,直到最后把他的军队蚕食掉为止。
他唯一能击败桓玄的方法,就是速战速决。
无险可守的边荒集,在万众一心团结一致的情况下,仍可屡退强敌,何况是天下有最强大防御力
的建康?
任青媞的提议的确是他没法拒绝的。
李淑庄便是桓玄和建康高门之间的联系,除掉她,桓玄和建康高门目前互惠互利的关系将荡然无
存。如能把李淑庄的死嫁祸桓玄,功效会更为彰显。
想到这里,刘裕穿过月洞门。
书斋出现眼前。
任青媞来京口一事,瞒着了所有人,只让燕飞知道。刘裕也不会让除燕飞以外的任何人晓得此事
。
刘裕的心「霍霍」的跃动着,想起她衣服裹滑如凝脂和充满弹力的柔肤,血也热起来。
刘裕暗叹一口气,责怪自己的不争气,脚步却把他带到紧闭的书斋门前。
深吸一口气,硬压下心中波荡起伏的情绪,刘裕把门拉开,进入书斋内。
作男装打扮的任青媞静静坐在一角,美目深注的牢牢看着他,秀眸射出能把任何钢铁造的心烧熔
的炽热艳光。
刘裕缓缓把门关上,接着倚门而立,叹道:「这是何苦来哉?你并不爱我!」
任青媞垂下螓首,幽幽道:「刘裕!你知道吗?奴家一辈子最难受的一刻,就是看着亲兄惨死在
孙恩的卑鄙手段下。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既一无所有,但同时家族的重担子亦全落到奴家肩上来。
那种令人窒息失落痛苦的感觉,是无法告诉别人的。你明白吗?」
接着站了起来,缓步向刘裕走过去,道:「你永远不会明白背负在我们身上的责任,那不是一朝
一夕的事,而是自懂事后便被灌输教导的事,令你觉得除此之外,其它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刘裕看着任青媞直抵他身前触手可及处,看着她秀美的玉容,瞧着她默默含愁的一双眸神,心中
的滋味确是难以言宣。既想把她拥入怀里,又不愿这么轻易屈服在她的媚态魅力下,矛盾至极点。
他和她的恩恩怨怨,真不知从何说起。
任青媞平静的道:「当我清楚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我只能以着了魔来形
容自己,就是找到代替司马氏的新朝天子,媚惑他,得尽他的爱宠,然后为他怀下继承者。这是个多
么疯狂的想法?令我过着生不如死,不住糟蹋自己的生活。不要看我表面一副风流得意的样儿,事实
上我心中的痛苦,是没法道出来的。」
刘裕头皮发麻地瞧她,像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任青媞继续「独白」道:「我感到自己是无根的浮萍,完全身不由主,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个男
人身屋去,飘荡如陌上诐扬起的尘屑。我试图爱上你之外的不同男人,但总没法子成功。」
刘裕仍是说不出话来。
任青媞用神的看他,花容闪过疲倦的神色,柔声道:「你明白吗?那是种很折磨人的感觉,令你
不但憎恨别人,也憎恨自己,更憎恨老天爷。然后喜讯传来,刘裕从海盐出击,大破天师军,于十多
天间把形势完全扭转过来。就在那一刻,我整个人轻松起来。过去的岁月便像一场梦,我终于从帝皇
梦中醒转过来。纵使带着曹魏皇族血缘的人成为皇帝又如何呢?做皇帝算甚么一回事?但为何过去我
总想不通?看看现在的白痴皇帝,看看桓玄,为何我要对帝皇梦如此执着难舍呢?就在这一刻,我知
道自己爱上了刘裕,只是我一直不肯坦白承认吧!我为何不可以快乐的生活?为何我不可以好好的享
受人生?说到底,我仍是一个人,我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刘裕你明白吗?」
刘裕颓然道:「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正在和我进行一个政治交易。」
任青媞喜孜孜的道:「爱一个人,是可以为那个人作出改变的,我决定绝不会为你生儿子,你仍
对我有怀疑吗?」
刘裕瞪大眼里着她,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
任青媞垂首以微仅可闻的声音轻轻的道:「我需要的只是我们之间一个新的起点,为此我可以作
出任何让步和牺牲。明白吗?」
又朝他瞧去,欣然道:「你公然做你的皇帝,奴家则暗中过一过建康女皇的瘾儿,算是对先祖有
点交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嘛!」
刘裕被她动人的神态逗得怦然心动,又忙克制自己,心叫厉害。他真的没法从她说话的神态找出
任何破绽,换句话说是一点不感到她是虚情假意。
沉声道:「你有甚么办法可以弄垮李淑庄?」
第 七 章 爱的交易
任青媞美目生辉的道:「关键处仍在那三十六条制炼五石散的『黄金丹方』。李淑庄从家兄处
得到的十二条丹方,已足令她的五石散称霸建康,为她赚来惊人的财富、名誉和影响力。可是时间长
了,十二条丹方总有重复的时候,药效对曾服食过的人自然难像初尝到时般新鲜刺激。所以李淑庄为
得到另外的二十四条丹方,一定肯付出任何代价,尤其在这刚夺权的时刻,操控建康高门的心,比一
时的胜败更重要。」
刘裕道:「你晓得其余的二十四条丹方吗?」
任青媞道:「如果不知道的话,怎敢来见刘爷你?家兄的原意是要利用余下的丹方来控制李淑庄
,可惜壮志未酬,已给奸人所害,在你们杀干归之前,李淑庄曾来找我,当时我已猜到干归与她有密
切的关系,否则怎能掌握我的行踪?我实时谎称那三十六条丹方来白教内另一人物关长春,家兄也是
从他处学来制五石散的秘法。」
刘裕道:「真有这个人吗?」
任青媞举起一双玉手,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笑脸如花的道:「这是个由我杜撰出来子虚乌有的
人物,只是为搪塞了事。李淑庄却深信不疑,还向我追问关长春的下落。你道我告诉了她甚么呢?」
刘裕道:「我怎会知道?唉!你的手……」
任青媞把开始抚摸他胸膛的手上移,缠上他粗壮的脖子,整个娇躯贴靠刘裕,昵声道:「奴家情
不自禁嘛!除了你之外奴家再不会有另一个男人,也不想有,不向你撒娇献媚,向谁呢?」
刘裕登时大感吃不消,提醒道:「燕飞和屠奉三等着我回去向他们报告哩!」
任青媞停止在他怀里扭动,凑到他耳旁道:「人家为你保留了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你不想现在
要吗?」
刘裕差点丧失理智,比之以往,今回的克制力实大不如前,因为自己向地追问对付李淑庄的方法
,等于接受了她的条件:说出这句话后,眼前的动人美女,立即成他的秘密小妾,只是想到她身属自
己,应有的防御能力已告全面瓦解。
搏裕探手把她抱紧,苦笑道:「先谈正事,以后时间多着哩!」
任青媞一声欢呼,献上令他魂销意软的激情香吻,然后娇喘细细的道:「天呵!奴家终于得到刘
爷的爱宠,这一吻与以前的都不同,奴家感觉得到。」
刘裕心忖女人终究是女人,最爱计较这种事,而他扪心自问,自己对她是欲大于爱,因为对她的
提防,直至此刻仍没有完全放松。
任青媞回到正题去,道:「我告诉李淑庄,关长春为人贪财好色,但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在炼制
五石散的成就上更是前无古人,集三国和两晋丹学的大成,专责为我们逍遥教炼制丹散,再卖往南方
来。你现在该清楚家兄为何会搭上李淑庄,皆因李淑庄是我们丹药生意的一个大买家,透过这一盘可
赚取惊人暴利的生意,我们可得到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