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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外才对。”
报晓道:“会不会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太子根本就没拿今天的事情当什么大事啊?”
颜十七道:“或许跟他正在干的事情比较,并不是什么大事。”
报晓又摇摇头,“也不对啊!既是认为不重要,这会儿又急着进宫做什么?”
颜十七冷笑,“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晚了。”
御史的弹劾果然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爆发了。
不过,不是弹劾太子,却是弹劾卫国公的。
给卫国公罗列的罪名,自然就是不该砸太子府的锅了。
相反,太子妃将事情闹到全京城人尽皆知,御史台却无一人弹劾。
卫国公当堂就大呼冤枉,并且直嚷嚷,既是两家孩子之间的摩擦,就该私下里解决,而不该闹到朝堂上。
御史却是不依不饶。
卫国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说既然要溯本逐源,那就从罪魁祸首开始追究。
于是,当堂就冲着皇上诉苦了起来。
说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被皇上的儿媳妇给欺负了,那小丫头可怜啊!一张漂亮的小脸都给打成猪头了。
他不提猪头还好,一提猪头,皇上的脸直接花花绿绿了。
要知道这个姑家的表兄弟,昨日里可是提着个猪头跟他嚎了一下午呢!
当然了,卫国公的重点还不在那未过门的儿媳妇身上,而是在那去了江南的儿子身上。
堂堂未来的一国之母,居然诅咒他为皇上卖命的儿子死,这是哪家的道理?
既然是天家的,那自然就该跟皇上讨公道了。
而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呢,自然就又开始头疼。
这个头疼,从昨日里卫国公老夫人进宫后,就开始了的。
昨天是被吵的头疼,今天是愁的头疼。
他昨天之所以隐忍着不发,是觉得御史肯定不会放过此次弹劾太子府的机会的。
没想到,到了早朝上,所有的朝臣居然如同牵到了沂王庄的狗一般,全都哑巴了。
皇上揉着眉心,便冲着御史台发作了,大吼,太子妃失德,御史们都是眼瞎耳聋吗?
朝臣还是整齐划一的安静。
太子却烦躁了,更是悔青了肠子。
昨晚他不该进宫罚站的,结果站了一个时辰,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他应该联系自己的党羽,弹劾自己的。
皇上都已经下了定论说是太子妃失德,朝臣还是噤若寒蝉,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啊!
往好听了说,是他们向着太子府。
往不好里想,那可就是对太子府的忌惮啊!
被百官忌惮,那可是皇上才有的威严,如今太子府也有了,这哪里还是什么好事?
这就是催命符啊!
太子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快汗湿透了。
“不为民做主,不上达天听,朕养的百官都是废物吗?”皇上直接怒吼。
百官齐跪。
太子更是胆战心惊,“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你错了?你会有错?”皇上讥笑。
太子更加惶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儿臣约束不力!请父皇责罚!儿臣回去后,立刻整肃内宅。”
皇上居高临下,“你的错处,怎会是约束不力?你的太子妃仗势欺人这件事,百官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弹劾。太子府当真是好威风啊!”
☆、第五百六十四章 皇上明鉴
第五百六十四章 皇上明鉴
“没有!不是的!”太子急急的争辩,“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啊!”
皇上道:“你还想说什么?说你什么都没做,这样的结果只是人心所向吗?”
太子匍匐在地,哑口无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不说话,自有人说。卫国公跳了出来,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臣的母亲经常教导臣,惯子等于杀子啊!所以,孩子们犯了错,不能一味的袒护。该惩罚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
皇上冷哼一声,“抱着石头砸人家的锅,也是朕的姑母教你的吗?”
卫国公缩了缩脖子,“臣知罪!但臣也只是表达一下身为臣子的憋屈。犬子对皇上那可谓是忠心耿耿!臣不明白,既是为皇上办事,为何还有人要惦记他的小命呢?若犬子的小命这次真的折在了江南,臣痛心疾首是小事。往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啊!求皇上三思啊!”
最后一句出口,下面都是呼应声一片了。
皇上铁青着脸。
有小太监冲着徐公公使眼色。
徐公公离了皇上身边,很快的回来,小声的禀告道:“皇上,太子妃进宫了。如今在皇后娘娘那里跪着请罪呢!皇后娘娘请示,如何发作?”
“如何发作?”皇上提高了声音,“先跪着吧!一会儿让太子把人带回去!”
视线扫过大殿,“众爱卿,可还有话说吗?御史们呢?”
“臣有本奏!”站出来的事娄御史,“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臣也有本要奏!”郑御史也站了出来。
徐公公就走过去,将奏折取走,呈给了皇上。
皇上看完,直接扔到了太子脚下,怒道:“既是要弹劾太子府,为何刚刚不上奏?”
娄御史道:“奏折本是昨日拟好,打算一大早呈给皇上的。只是昨晚突然有人上门威逼利诱,说臣若胆敢弹劾太子府,必让臣在三月内丢官。”
这话一落,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了。
威逼利诱朝廷命官,谁人这么大的胆子?
官员窃窃私语,太子的脑子却嗡的一声炸了。
他急急的争辩,“皇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
皇上直接砸了茶杯到他近前,“你一个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大顺,谁敢陷害你?”
太子就扫了一旁的沅王一眼,“父皇!请父皇明察!”
皇上不看他,却是看向了郑御史,“你也受到了胁迫?”
郑御史道:“贱内收到了一匣子南海珍珠,臣已经让家人带到宫门口了。请皇上查验!”
皇上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查!现在就查!”
皇上也是气狠了,既是太子要查的,那他也就不用给他扯挡羞布了。
事情做的并不高明,顺藤摸瓜,很快便有了眉目。
那个对两位御史威逼利诱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本人指使的。
被太子妃派去娄御史那里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颜如樟。
说起来,娄御史跟颜家,毕竟也是姻亲。
太子妃自认为让颜如樟去娄府,软硬兼施一番,毕竟会将事情压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子的脸色已是青紫一片了。
皇上却还不算完,把在皇后那里跪着的太子妃传了来。
太子妃的脸色跟太子的,那正好是两个极端,太子的暗,她的是白。
厚厚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两条细细的溪流。
皇上直言问出娄郑两位御史被威逼利诱的情况,太子妃当场哭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是这二人伙同高鸿欲污蔑我们太子府,儿臣才出此下策的!父皇明鉴啊!”
皇上的明鉴很快就下来了。
太子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勒令期间整理内宅。卸下身上一应差事。
太子本是协理朝政,统领户部的,如今此权限暂且交由沅王。
太子妃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
从一品妃降为三品。
三品乃是太子侧妃的品级。
如此,太子妃虽然没有被废,但在府里的地位却是尴尬了。
皇上这惩罚不可谓不重了。
关键的,这以后在贵妇们中行走,颜面何在?
此外,太子府还要给卫国公府赔礼道歉!
两人所罚俸禄也悉数赔给卫国公府。
虽然只字未提颜十七,却依然是颜十七大获全胜了。
卫国公也受了罚,给太子府赔锅。
卫国公自是答应的很爽快,并且在徐公公喊出“散朝”两个字后,撒腿就跑。
然后,被还没有离去的皇上喊了回来,“就这么急着回去背黑锅?”
卫国公嘿嘿笑,“臣着急去榜下择婿呢!”
百官哄笑。
皇上扶额,“你着急个什么劲儿?你还有没嫁的女儿吗?”
卫国公道:“女儿是没有,外甥女倒是有一个。家母天天念叨,臣这也是孝心一片。”
皇上道:“榜下择婿吗?”
留下五个字,皇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徒留百官暗自琢磨皇上的态度。
卫国公却不管那一套,直奔皇榜而来。
榜下人头攒动。
轰轰烈烈的大考终于落下帷幕,颜如松不负众望的终于摘得状元。
榜眼则是宋思明,也就是赵翀的姐夫。
探花是充州学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