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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爽快地答道。谁知话音才落,其他人亦争先恐后地讨要做法,气氛顿时火热了起来。
考虑到洛氏中有人识字不多,估计就是要了书写的做法回家,反而倒是不懂了。所以素珍和他们几人叙述了一下肉松的做法,并且承诺待事情忙完之后便给她们在厨房里演示一遍做法。几个妇人很是开怀,态度很是热切,气氛格外融合。
“凌娘子可在?崔福给娘子问安了!”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的氛围中,一个声音自荆扉那边传来。
素珍脸上的笑意骤然凝滞,眼底不由一沉。
“呀,崔掌柜都来了,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了,该干活了。”
洛氏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径自看向身旁那几个媳妇子,几个人顿时心有灵犀,立刻站起,准备开工。
“你们刚吃过饭,稍稍匀匀时间再动也不迟。”素珍对他们说道,也望了一眼窗外,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凌娘子,别来无恙啊?”
门口,牛车上的空间很是巨大,估计那些罐子都不会占满。崔掌柜看着翩然而来的素珍,脸上笑意灿烂。
“彼此彼此,崔掌柜亦是容光焕发。”
素珍打开门扉,崔福立即跟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上次就很得力拔尖的伙计,径自走进了院子里。
“可不是!这可都是托了娘子的福啊!”
崔福朝凌娘子作了一个幅度甚大的揖,激动澎湃溢于言表:
“娘子可是不知道,这蜂蜜的三道菜式比那山货还要红火,甚至可以说毫无可比性。瑞福这一月的流水账一直高居不下,****都是突破。估计若是到了一年中间的分红,娘子恐怕就是这方圆几十里内最富有的女商人了!”
“哦?是么?”
素珍点头,虽然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但却并没有那么亢奋。毕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心中早有建设,自然是不会喜出望外的。
崔福看着素珍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头不由一凛,一抹复杂自眸间升起,令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福说道,然后抬头等着素珍,等着她的回答。
“成。”素珍点头,然后将他引到院落里的角落处,然后双手抱胸,等着他的下文。
“说吧,我听着呢。”
素珍说道,眼神灼灼逼人。
崔福深吸一口气,然后迎向她的目光,眼中五味杂陈全都显现。只见他突然间掀开衣袍,然后双膝弯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在了素珍面前,吓了素珍一跳。
“哎呦,崔掌柜,您这是做什么啊?”
素珍连忙弯身去扶,眼中讶异无比。但是崔福根本就没有准备要起身,双膝仿若被糨糊念粘住,大有一一副英雄就义的感觉。
“娘子,求您,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少爷,我们都是束手无策,所以也就能寄希望于您,因为您可是他唯一的解药啊!若是您也撒手了,只怕瑞福也就堪忧了。凌娘子,让还请您上上心啊!”
崔福说道,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沉之中,甚是忧愁。
“怎么了这是?”
素珍问道,眉头不由蹙在了一起。
“这几日,少爷他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彻底一蹶不振了。就连生意都不怎么管了,整日借酒浇愁,醉生梦死。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连清醒的时候都不怎么有,我们简直都要急死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易主,崔掌柜的小心思
四月末的天气,寒意全部消散,日光一照,脊梁间全都让渗出细密的汗珠。索性今个的天际云量较多,不一会儿就将日头隐没,掠去了熠熠之辉。
地表的温度亦是暖融融的,甚至泛着丝丝灼热。虽然膝盖与之碰触微微有些凉楚,但是跪久了,却也生出丝丝的汗腻,令皮肤不太舒服。
“凌娘子,小人知道如此求您是有些过分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家少爷给您添加困扰,与您无干。但他一心为您,如今竟成了这副样子,望您能看在过往情义上,给他一些垂怜。劝劝他,让他莫要如此。眼下老太太身体益发不好,加之年事已高,在家中主事的机会只怕没有几年了,这个家迟早都是到少爷手里的。但他如今这样,实在是难以服众,估计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族叔们亦是不会善罢甘休,真真是十万火急,还望娘子可以助少爷一臂之力。”
崔福跪在地上,眉眼间凄然不已,声音间带着丝丝颤抖,看起来甚是可怜。
素珍俯瞰着跪在地上已然不顾一切的崔福,眉目间淡淡的,毫无表情。
“崔掌柜,您说这番话,那没有几年主事机会的毓老太太太,知情吗?”
素珍嘴角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连忙俯身扶崔福起来:
“崔掌柜来这么一出,小妇人可否理解为是您想让我稍安勿躁,再等也就无人干涉毓公子与我的事情了?”
“娘子……”
崔福脸色一白,眼眸子不由抬起,顿时迎向素珍的目光,只见素珍眸色熠熠,浑身上下散逸着一股子灼灼的气势,凌人无比,令面前一切无处遁形。
他一惊,整个人为之一震,顿时垂下眼眸子,避开与素珍的眼神碰触。
他万万没想到,凌娘子会如此直接地开口,令他如此下不来台。
对于此事,他说得甚是隐晦。毕竟眼下毓家时局未定,他也不好太过明说。虽然他本是毓老太太的人,就算是派到毓少爷名下也终究得认清自个的主子。
可如今他这主子年事已高,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加之这段时日与少爷之间亦是冲突不断,难免郁结在心,病痛缠身。
镇上的郎中为其诊脉,也不由摇头,估计撑过今年立冬实属大幸,毓家易主只怕就是这段时日了。
而就算是毓岚风如今颓废,但毓家就属他最有资历,此时他只要拿出过往实力,这份家业于他实至名归。
但他却为了一个凌娘子与老太太公然抵抗,对他这个曾经在老太太面前的人亦是多加责难,将他视作老太太派过来监视他的(当然事实就是如此),每日都冷眼相对,令他苦不堪言,对未来亦是担忧重重。
所以思前想后,想出了眼前这个法子,或许还能令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想必,若是他能劝动凌娘子同意与少爷在一块,想必少爷必定会对自个尽释前嫌。
崔福一直觉得这并不是难事。因为他一直认为凌娘子不肯与公子在一起并非是感情问题,而是现实问题——以凌娘子的条件,照理说是配不上娘子的。既是二嫁之身又拖家带口,若不是少爷拼死拼活认定不虞,只怕就是那月老儿也不会将他们的红线牵在一起。
而这凌娘子却又是个有分寸的,同样亦是有自知之明,也怕自个和孩子过去受尽委屈,所以才会执拗地始终不应。
所以他就在想,若是他暗示她毓老太太很快就将会不主事,少爷马上就能当家做主,说不定这娘子会同意。
但他想到了这个开头,却又想不到这个结尾。如今看来,倒显得他有些自作聪明了。
“崔掌柜,小妇人实在明白您的心情。主子即将换易,心情忐忑想要找条出路自然对的。但是越了自己的本分,管了一些自己不该管的事情,也就是你自个的不对了。”
素珍手掌用力,欲拉翠掌柜起身。但崔掌柜神思恍惚,怎么拉扯却也都不起来,惹得素珍汗意涔涔,气喘吁吁。
“崔掌柜,此处虽僻静,但亦不是密闭,仍有人会看到。掌柜的当真不怕本人看到吗?”素珍停止脊梁,嘴角漾起一抹冷笑,眉目间寒光肆意:“只是崔掌柜就想让人看到,好回去向公子邀功,说尽你的无能为力和我的铁石心肠?”
“娘子,小人不敢啊!小人不敢啊!”
崔福猛然抬头,眼中顿时升起一抹惊恐。只见他猛然自地上爬起来,想要表达一下自个的清白,却惧于素珍浑身散逸出的凌人气势,整个人不由瑟缩,面色有些抖颤。
“崔掌柜,小妇人真的希望这样的纠缠可以到此为止,小妇人自认自个已经做了很多,毓公子执意如此,我又有何法子?难道只是因为他一腔情愿的喜爱我就得连他的一切都要管辖,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若是掌柜的回去想要邀功,不如替小妇人向公子转达一番话,若是真正喜爱一个人,强占永远不是最好的法子。因为那不是爱那个女子,而是爱自己,与此同时,却也是折磨了自己。大丈夫拿得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