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有所筹划。顺应而之,应该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凤清尘看了一眼那面色灰白的姬墨谦,眼中掠过一抹别样的情绪,但是却如同流星一般,很快就划过眼波,消失不见。
素珍一直注视着他,所以十分敏锐地捕捉到那抹情绪。径自放入心中揣摩,很快就有了眉目。
如果她猜得没有错,那抹情绪的名字叫做自责。
“简直一派胡言!”
桑孺听完那凤清尘的侃侃而谈,眼中顿时涌起了一抹荒谬之色,笑容之中带着十足的啼笑皆非:
“二爷,属下从不知您竟能如此胡言乱语。心中有鬼?顺应而之?你当真如此认为?可我却是不敢苟同!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却是心知肚明。眼下皇上和那御公子之所以闹成这般境地,戎翼澜阳那两个边陲小国必定是导火索。而为此殚精竭虑的王爷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我桑孺并不擅长什么揣度人心,但若是我换做那御公子,必定不会前来救治。”
“哼,是么?不来救治又如何?他可想过不来的后果?你以为那南宫御和你一样不懂得瞻前顾后,任性为之吗?”
凤清尘冷哼了一声,对桑孺的话语嗤之以鼻。
“凤二爷你,你今天怎么!……”
桑孺气结,清澈如溪水的眸子里扬起灼灼怒气,同时还有诸多错愕占据半壁江山。
今个这二爷是怎么了?为何屡屡和他针锋相对?印象中他们根本没有过如此的情况,时有意见不合也不会如此面红耳赤。实在令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桑大夫。”
就在这气氛凝滞的时候,一只纤巧的素手将他们纠缠在一处的视线尽数斩断。素珍仰头看了看他们,而后则将视线转向桑孺,声音轻如晨风:
“你刚刚不是说阿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醒来吗?为何现在还没动静?”
“啊?我……我也不知,我这就去看看!”
桑孺一惊,而后回身迅速查探。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王爷眼下已经无碍,但是近来公务繁忙,劳心劳力,似乎昨夜也没有睡好,于是便直接进入了深眠之中,但却是可以叫醒的。夫人,可否现在唤醒王爷?”
“咳咳咳,不必不必,让他睡吧,睡吧。”
素珍径自被呛到,面色骤然一红,径自躲开了凤清尘略含暧昧的眼神,将话题尽数转移。
半晌,她才将面色恢复如常,抬头看向神色掠过一抹懵懂的桑孺,沉了沉嗓音,径自开口道:
“接下来的时间,你在这里负责照看王爷。若他醒来后询问于我,你便告知他我去新铺子那边了,晌午便会回归。”
“啊?夫人,您为何……”
桑孺面色微微有些疑惑,而后询问道。但一旁的凤清尘却是蹙紧了眉头,欲言又止。
“好了,小桑大夫,以你这行事作风,还是莫要对王爷说那些了。一会儿你想个法子,让王爷他一直沉睡下去,晌午后醒来即可,最好是等到我回来才是最好。我要利用这段时间,与那南宫御见上一面。若是有可能,我会将他引入府中为王爷好生诊疗一下。”
素珍浅声说道,而后看向一旁眉头紧蹙的凤清尘,眼中暗芒而出:
“阿清,一会儿差人前去南宫府的事情就劳你去办一下。最好将我们见面的地点安排在新铺子里,我现下就去准备一下。咱们分头行动。”
说罢,径自回身看了一眼榻上紧闭双眼的姬墨谦,而后便大步准备离开。
然而转身回顾,却看到两个大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挪动分毫。
“夫人,你当真要去?可是卑职觉得,有些不妥啊……”
桑孺眉头紧紧皱着,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反对之情,连呼吸都有些粗重。
夫人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是在外如此面见那诡计多端的御公子,当真是个好的决定吗?
若是因此遭遇了危急之境,只怕他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阿珍,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
凤清尘这边,只是艰涩地将话语开了个头,但是却没有了下文。因为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阿珍若是此番和那南宫御见上一面,是十分必要的。如今得偿所愿,他自然不能出口反对。
那南宫御素来素来喜欢讨价还价,既然有求于他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他们昨日刚刚重创于他,必定令他怀恨在心。只怕若是邀他而来,那戎翼澜阳必定会再次成为争端的焦点,稍有不慎必定会弄巧成拙。
所以素珍是解决眼下之机的最佳人选。
作为阿墨的身边人,出面寻求救治名正言顺。而且与那些朝堂领土事由毫无关联,仅仅一句妇人不懂朝政就解决了极大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那南宫御并非对她全然排斥。以他的预感,素珍若是张口,南宫御必定会卖三分薄面。
当然,这样的理由必定不能宣之于口,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卑鄙,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年,阿墨夺人所爱(当然,不是他有意为之),南宫御必定怀恨在心,如今看到他有了自己的幸福,自然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搞些破坏,令这所谓的美好沾染些许不快。
而这所谓的心思,必定会令他对素珍提出的要求有所为之。尽管过程不会太过顺利,但是定会比他们相谈要要有所收获的多。
当然,还有一点,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点,他也是看得很清晰的。
第九百七十一章 临行前,桑孺的提问(上)
最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南宫御的心。那颗心里,对姬墨谦是没有杀机的。
他并不想置阿墨于死地。不然,一切不会迁延到如今这番境地。
五年前的那次际遇,仅差分毫,阿墨就命丧他手。那一次可谓险象环生,全凭上天庇佑,不然阿墨定然无法走到现在。
而自从那一次之后,一直延续到了今日,他并非没有那个机会,更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但阿墨除却自身的病情恶化之外,并非受到来自于任何外力的伤损。
南宫御并非多言之人,皆信奉言不如行。可他如今竟花费如此多的工夫来周旋废语,如此判若两人的行为模式,目的昭然若揭。
所以,他心中一直坚信那南宫御不会以此要挟。但是此话只是他的自我感觉,毫无根据,也无法对外人言。
“阿清,阿清,别再发呆了。还是快些行动起来为好。”
素珍开口道,将凤清尘的意识拉回了现实。一旁的桑孺仍然有话想说,但却被素珍出手制止;
“桑大夫,你的担心我都明白。但是眼下除了这个法子,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更何况,我的确也想与那御公子好生聊上一下。毕竟寒毒的救治过程,我应该好生问上一问,心里有个底。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桑大夫,这里就先交予你了。请多费心吧。”
说罢,便对他投以信任的目光。而后便对凤清尘示意,准备离开。
“夫人,夫人!桑孺还有一问,想问及夫人!还望夫人指点迷津!”
桑孺神色一怔,而后迅速转身,叫住了即将出行的素珍。
“我想问,既想请那御公子过来诊治,为何不将他请到府上?而是在新铺子中见面?”
桑孺问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后面的话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王爷寒毒发作,岌岌可危,夫人为王爷出面洽谈,的确情深意重。可是为何要将地点放在新铺子中?难道真的是放不下生意,才会如此?
“你的问题可真多啊,有这工夫还不如将注意力放到阿墨身上……“
凤清尘神色一沉,话语甚是锋锐。令那桑孺面容一僵,又要与之反驳。但是素珍重重的一咳却令他即刻而止,径自闷下一口气不说话。
“看来,桑大夫对我定下的地点不甚满意啊。夫君病至如此,我却还有工夫关心生意之事,会否有些不近人情呢?”
素珍注视着桑孺,神情柔和。但那话语却让桑孺红了脸,想反驳却是无力。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换个角度去想就可以了。试问桑大夫,若你是南宫御,眼下这情势,你会否来这府上呢?就算肯答应前来,会否依约依时而来呢?虽然约在新铺子也并非百分之百,但足以体现出我的诚意,不是吗?更何况……”
更何况,那益蜂堂的选址与那城主府相距不远,且与南宫之系司空的绸缎庄只有隔壁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