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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种让你跟我都不太喜欢的话题,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讲了吗?”虞子婴从药盒内挖出珍珠大小的一块透着碧绿色泽的药膏,“啪叽”一下拍在*的敞门大开的肩窝内。
原来刚才虞子婴说话间,忆拽着他敞散的衣襟,朝下滑落撕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一截香肩,顿时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绯红色的罗裙着身,紫魅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主人,你怎么能如此……轻薄于奴家~奴家……以后怕是嫁不出去啦~”*感到肩部传来的一阵冰冷之意,顿时双眸颤动,似惊得能拧出一把水来,瑟瑟发抖,像一个被恶霸欺辱的良家女子。
“别动!”虞子婴横了他一眼,手中用力将膏药融化后,十分随意道:“那就嫁给我吧。”
*一双狭长上勾的眼眸媚意天生,他娇羞红了面颊,僵直着身了,却怯怯含嗔带幽地瞄了她一眼,期待又怕受伤害道:“主人身旁已美人环绕,若嫁于你,你许我一个什么位置呢?”
虞子婴闻言,一边搓着他肩上被人打出的瘀伤,一边倒是神思游离,认真地考虑起来:“凭你的性子若当家作主,只怕是家财万贯亦不够挥霍,百畜不灵,还不如赏你个美妾,娇宠任性,肆意妄为吧。”
*深深地看着虞子婴,本是一段玩笑话,但他却蓦地心中一揪,泛起了酸讥之意。
“为何不只许我一人?”他撇开虞子婴的手,滑挪至她膝盖上,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他仰起一截美玉般颀白的脖子,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女人”?“诱惑男人”?——
虞子婴本被这欺近的馨香扑鼻惹得有些许恍神,但神智却又在顷刻被这几个词给击中,她视线放低,用一种十分纠结的眼神盯着*胸前的浑圆。
那玩意儿……竟比她的大了不知几许。
呿!
于是,本来到嘴边的“你这作派不当那妖魅霍乱的妖妾是可惜了”转变成:“若只有你一人,那我腾蛇皇族岂不绝后了?”
此话一落,*迷瞪瞪地听着,竟有些傻了。
“什、什么?”跟他在一起,腾蛇皇族怎么就绝后了?
虞子婴正色道:“你知道……两个女人,是生不出孩子的吧?”
“呃?”*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虞子婴这话的意思,顿时抚额放声地笑了出来,整个人一花枝乱颤。
“是、是啊,呵呵呵~这女子跟女子乱了天伦,是该生不出孩子,哈哈哈哈……倒是奴家该谢谢……呵哈哈……谢谢主子怜惜,竟愿意乱了天伦,亦要与奴家一道……”
见*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虞子婴当机立断道:“你满地打滚地笑,难道身上不痛了吗?”
*顿时嘎滞住了动作,刹那间便美人委屈含泪,眼眶泛红地瞅着虞子婴:“痛~”
活该!叫你一身细皮嫩肉地跑去挨打!
“哪里痛?”虞子婴凉凉道。
*将自个儿像摆盘的美食一样躺直,任君采撷:“这哪儿哪儿都觉得痛,要不,小乖将我的衣服尽数褪去,给我吹吹,呵呵,摸摸~”
虞子婴:“……”尼妹!这是调戏她调戏上瘾了!
不过这一次虞子婴替他上药的成效是十分显著的,至少两人能够毫无隔阂地重新谈了一次先前造成的拧结。
将他腰间、腹部、侧肋骨等处上完药,*已经像一只被顺完毛的慵懒大猫一样,对主人爱搭不理,昏昏入睡。
“刚才在被人打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虞子婴将药盒重新放好后,突然问道。
*半睁开一只眼,懒懒道:“我以为一个聪明的女人,总是能够学会避讳一些令人觉得厌恶的问题。”
“我不聪明。”虞子婴摇了摇头。
我只是智商比一般猿种人类高而已。
“你啊……”*偏过头来,眼神十分沉重,看她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地。
——这是长辈上身了。
虞子婴在他这种“沉重”的眼神下眼皮子一跳,冷声道:“不愿说就算了……”
她低下头,心思活络,便重新拿出一个扁体陶罐,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粉沫的伤药,她这是准备拿来敷她受伤的那一只手背。
那一只手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忽略,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厚厚一层血痂却糊满了整只手,并不好清理,但若不清理掉,便不好上药,虞子婴用左手,打开了掏罐,上了半晌朝撒进伤口的缝隙之间,却发现单手操作并不容易。
这时,一双温润美玉莹光的修长双手一只将她手中的药灌径直取夺了过去,另一只则捏起她摊平的指尖扯了过去。
“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给自己上药,若真废了一只手,我瞧以后,怕是再有美人被你瞧上,怕也得远离你这个半手残人了。”
*坐了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块香帕,捻着手,细细地将她手上粘成一块的血痂块给一片片地清理掉,在神遗之地,水是一种稀罕物,所以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暂时处理一下,然后他再替她上药包扎。
他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红衫如花,有一种说不尽的花漾清雅,高贵绝俗,此刻他脸上的娇意妖态尽散,透着一股子从女人身上绝对体会不出的男子静谧,岁月静好。
是不是,每一个使劲折腾的人,背后都有这么一面安静的样子?
虞子婴觉得,他是一个多变的人,而他的每一面,都好像在诉说演绎着一段曾经历过的人生。
☆、第四十四章 对与错如何论
“这手是因为你才废的,那你要负责吗?”别以为长得一脸老实样儿就一定会木讷,虞子婴就是一个虽然面摊着脸,却能够话含双管音之人。
“负责?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嗯?”*抬起头,坏坏地,笑眯眯地反问道。
他此时故意滑低一侧香肩,那柔软绵绸的红裳上完药后,本就只是松松跨跨地挂在他脖颈间,如今一动作,便滑下一大片玉嫩肌肤,只衬得他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他朝虞子婴凑近了几分,一颦一笑却皆能动人心魂。
虞子婴怔了怔,错过他喷洒得太过的呼吸,贴在他耳涡内,道:“我的右手因你而伤,那从今以后你就权当我右手,直到它完全痊愈为止。”
*不满地侧过头:“我也受伤了~”
“那我也答应你,我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你痊愈为止。”虞子婴看进他的眼睛内,面无表情道。
*盯着虞子婴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内分明黑深得可怕,却又让他觉得这种黑沉十分干净,令人十分安心。
他垂下睫毛,继续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你问我在刚才想什么是吗?”
“嗯。”虞子婴从善如流地应道。
“小乖,你说,这世上莫非还真有轮回不成?”
“或许有吧。”
“冷漠的眼神,嬉闹的态度,像打骂一头畜生一样,每一个都高高在上,你知道当一个人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时,看每一个人其实都是高高在上的……”
虞子婴看*顿了顿,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似在等待着她的互动,于是她道:“这很正常,视觉感是相对的,高低对比,另外,心理上……”
*笑凝着她,虞子婴便及时止住了声音。
*这才继续道:“现在想起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曾经拥有童年的……只是没有父母,失去了族胞,只剩一个老仆在身边的童年,却是可以这样令人觉得有趣的……”
“我也没有父母……”虞子婴觉得这是一个共通点,但她刚起了一个头,便看*又笑凝着她,她便噤了声。
“小乖,在你眼里的小孩子,是怎么样的?”
小孩子?
虞子婴蹙了蹙眉,她其实并不太喜欢亲近小孩子。
因为在她认为孩子,特别是拥有绝对幸福宠溺的小孩是一群既残忍又自私的小恶魔。
或许是嫉妒吧,没有父母的她,虽然是一个孤僻而冷淡的人,但她愿意分享自己仅剩的全部温暖给对她好的人,她不乱发脾气,不会对亲人不礼貌,不颐指气使,不侍宠而骄……
而正因为她的自持自醒,所以她对那一群骑在父母头上撒野,因着父母的宠溺甚至将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