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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朝这就又靠近了点,呵着手:“那哥哥能不能……”
她伸手抓住他大氅一角,他动都未动:“不能。”
她入府时,皇帝亲送,公主名号,顾瑾夫妇待她当然不敢怠慢半分,非但不敢怠慢,还要小心对待。
今朝见他不搭话,小心往他身边坐了坐,能当一点风是一点风,连续几日的熬,实在让她没有心力,靠了车壁上就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她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
穆二是个淘小子,赵玘是个小姐姐 ,她跟着他们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时候别无烦恼,可真是好啊!
勾着唇竟是笑出声来,顾今朝靠了车壁上面,在梦境当中快活,转出巷口了,马车颠簸,她随着颠簸往旁边一撞,头点在了顾原泓的肩头。
睁开眼睛,发现他好像并未在意,好好又坐直了。
从赵家到顾家这条路可是不近,心神一放松,立即又打起了瞌睡。
说来也真的是又累又冷,下意识就挨着顾原泓,不出片刻就睡着了。马车些许颠簸,顾今朝随着来回晃动,最后一颠,人还往里靠去了。
顾原泓虽未抬眼,人动作却快,伸手一揽,给人揽住了。
这姑娘在他面前,没多大戒心,他无奈回眸,扶了她靠向自己,一放手,人就靠了他的肩头上面。
马车行到顾家门前,已是半夜三更的了,车夫给掀开了车帘,一股冷风灌了进来,顾原泓肩头一动,将人抖开了去,顾今朝回身磕在车壁上面,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顾原泓已先行下车,她捂着额头,还有点云里雾里,好半晌都没有下车。
片刻之后,顾原泓去而复返,站在车窗旁扣指。
今朝捂脸:“干什么?”
顾原泓回过头来,又在车窗处扣了扣指:“下车。”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在这暗夜当中听起来淡漠得很,一时间让她有些错愕,飞快掀开了窗帘,看见人了,才亮起来的眸光顿时暗沉了下去。
四目相对,顾原泓见她神色,不明所以:“怎么?还不下车?”
她叹了口气,慢腾腾从车上走了下来。
进了院中,前院竟然还都亮着灯,顾原泓走在前面,脚步不快:“现在知道为什么去接了吧?他们有事等着你,而且还是大事。”
今朝跟了他的身后,心不在焉地:“什么事?你娘向来不大管我,我爹也不能有事瞒着,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事?”
顾原泓带着她进了前堂,上前见礼。
今朝也随之过去,顾瑾和原夫人坐了桌边,正拿着画轴看着什么,见他们兄妹回来了,都抬起了眼来。
尤其原夫人,看着今朝,笑意顿露。
“今朝,你可回来了,快过来瞧瞧,有没有看顺眼的?”
“……”
什么东西,还要看顺眼。
顾今朝快步上前,到了桌边低头一看,画轴上画着几副画像,都是翩翩男子,年纪不怎大的,她都在书院见过,此时在画中相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就算明白过来一点也要装不明白。
“夫人,这是何意?”
“能有何意,这两日趁着咱们还没离开京中,想好好相看相看你原泓哥哥的亲事,不想他还没个眉目,先有人登门向你提亲了,一个来了,第二个就来了,一日来了好几个媒人,可是争先恐后都递了画像来,个个都还不错呢!”
今朝:“……”
第125章 风言风语
屋里很暖; 这种暖让人昏昏欲睡。
原夫人说什么有人来提亲; 顾今朝没听见一样; 只敷衍地点了点头:“有人来提亲,那很好啊,自古以来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你们做主就好了。”
女人回眸; 偷眼瞥着顾瑾,后者拿了茶碗; 才抿了口茶,瞥着今朝; 淡淡开口:“这是你的心里话?”
顾今朝点头; 伸手轻抚胸口:“当然; 真真的心里话。”
这样的事; 她从来不放在心上,因为顾瑾做不了她的主; 她阿娘早就说过了,让她自己愿意才行,如今提亲的这些个人,到阿娘那就得被拦回来,是以才不害怕。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 顾瑾的原意也不是想给她定亲; 他放下茶碗; 好半晌才是开口:“你最近与秦家那兄弟两个是不是走得太近了点?”
原本,是以为今朝一定会拒绝提亲,那时再提及更理所当然些。
没想到,她不上道,只得开门见山。
今朝掩口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回爹爹的话,我不是最近与秦家兄弟走得近,我是一直都与他们走得近,再怎么说,秦家爹爹和两个哥哥待我不薄,当然要好好往来。”
顾瑾眼帘一动,抬眸看着她了:“只当兄长,别无私情?”
顾今朝错愕地看着他:“爹爹什么意思?”
她这两日去赵家府上干什么,顾瑾当然知道,他见她一脸疲色,也是心软:“既是累了,那就改日再说,你也大了,有人登门提亲很正常。但是你身在朝中,需得把持住自己的心,毕竟你的婚事,只怕爹和娘都做不了你的主,到时候皇命难违,若有伤心,不好收场。”
这也是为她着想了,说的都是实话。
今朝点头,乖巧得很。
她这种乖巧,在顾瑾眼中便是桀骜不驯,两年以来,这姑娘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真是让人头疼,果然是景岚养大的孩子,脾气秉性都同她一模一样。
白日里,有人登门提亲,原夫人问了顾瑾,他犹豫再三,叫来了今朝的丫鬟来宝打探口风。
提及秦凤崚了,来宝当然否认,只说两人是兄妹之情。
顾瑾再三追问,来宝一时失口,竟是说走嘴了,她说不可能有别的私情,因为今朝心里有人。
一听女儿心中有人,顾瑾更是问,来宝不敢再讲,只说无意听今朝提过,但是她也不知道是谁家公子。这一个不知谁家公子,可让顾瑾夫妻二人头疼。
想着试探一下,可今朝并不在意,滴水不漏。
这会儿瞧着她疲乏,原夫人忙是起身推了她:“这些人当中,你爹都看不上眼,再者说,你的婚事还得禀过皇上才能定夺,如果你有了可心的人,那就同我们说,也好早做打算。你先回去歇着吧,别累着了。”
顾今朝当然不能承认,光只点着头:“夫人放心,如果有,一定先对你们说。”
说着更往外面推着她,今朝正好困乏,转身就走。
等她回去了自己的房中,顾瑾才是抚额,让原夫人将画轴收起来,原夫人挨个细细打量,其中也不乏模样端正俊秀的,看着也赏心悦目。
顾原泓见她还看,走了她的面前,伸手将画轴夺了过去。
女人顿恼:“干什么?我看看还不成了?”
顾瑾在旁头疼:“先别看那个了,眼下要紧的是,要好生查一查,今朝心里的人是谁,趁早掐了她这火苗,省的日后身不由已时再伤心。”
原夫人打了个响指,眸光发亮:“这还不简单?让她娘来问,娘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不定一问就说了。”
顾瑾看着她摇头:“姑娘家家的,心里有人了,怎么能一问就说。”
原夫人在旁托脸:“这有什么?不过不问也好,我也不喜你去见她。”
她口中的人是景岚无疑,每次顾瑾有事去见,回来都丢了魂似地,原夫人故意放明面上说了,也是试探。顾瑾无心顾及,只是皱眉:“按说,她周边也没有谁了,原泓,你这两日紧着看顾着些,明日媒人再登门,推拒了就是。”
顾原泓低着眼帘,一时失了神,听见他叫自己,才反应过来,嗯了声。
夜深了,顾瑾心中烦躁,拿了茶碗继续喝茶。
顾原泓忙是告退,他在院中暗处站了一会儿,顾瑾同原夫人果然先后从堂前走出,这二人分明是一起往后院主屋去了,然而跟了过去,却是一个回了屋里,一个回了旁边书房。
顾原泓在院中站了一站,被北风一吹,浑身冰凉。
顾今朝可是回了自己屋里,简单洗漱一番,随后将自己摔了床褥上面,来宝给她脱着鞋,她抱着被滚到里面就闭上了眼睛。
“来宝,明日一早叫我,我还得上山。”
来宝应了一声,有心想告诉她,说是说走嘴了,一想既然搪塞过去了,理当无事,就没说。
今朝又累又困,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睡得可沉,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大半夜,一早被来宝推醒时候,已是有些迟了。
她穿衣洗漱,急忙到后院去牵马。
马厩当中好几匹,随手牵了出一匹,这就往出走。
才到前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