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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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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自三十九岁被贬出临安,到镇江作通判,旋移隆兴(府治在今天江西省南昌市);四十二岁又因为“力说张浚用兵”,被削官归山阴故里;到四十五岁才又得到起用夔州通判的新命。他的朋友韩元吉在《送陆务观序》中把陆游心中要说的话说了个痛快:“朝与一官,夕畀一职,曾未足伤朝廷之大;旦而引之东隅,暮而置之西陲,亦无害幅员之广也。……务观之于丹阳(镇江),则既为贰矣,迩而迁之远,辅郡而易之藩方,其官称小大无改于旧,则又使之冒六月之暑,抗风涛之险(由于途中舟坏,陆游几乎破溺死)病妻弱子,左饘右药……”(《南涧甲乙稿》卷十四)。这段话是送陆游从镇江移官到隆兴时写的,说得激昂愤慨。从近处愈调愈远,既不是明明白白的贬职,也不是由于升迁,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他呢?韩元吉故作不解,其实他是最了解这其中的缘由的。孝宗赵即位后,表面上志存恢复,实则首鼠两端。陆游坚持劝说孝宗抗金,孝宗对之貌似奖掖而实则畏恶。陆游在内政上主张加强中央集权,以增强国力,由此也得罪了握有实权的官僚集团。先前由京官而出判镇江,对他是一个挫折;进而罢黜归里,更是一个挫折;此刻虽起用而远判巴蜀,这又是一个挫折。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显然并非加之于一人,而是意在摧折整个主战派的心志,浇灭抗金复国的火种,那么不幸的人岂只是陆游一个人吗?由此可见,三年流落之哀,不仅是一己之哀,实在是国家民族的大哀。创痛巨深,安得不言之如此深沉痛切?

上片正面写心底抑郁潦倒之情,抒发报国无门之愤这是陆游诗词的主旋律,在写法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下片忽然换意,紧扣“立春”二字,以醉狂之态写沉痛之怀,设色陡变,奇峰突起。立春这一天士大夫戴旛胜于头上,这是宋时的一种习俗,戴上旛胜表吉庆之意。但戴银旛而曰“试”,节日痛饮而曰“判”(“判”即“拚”之意),就显然有“浊酒一杯家万里”的不平常意味了。这只是词人借酒消愁,逢场作戏罢了,而内心是很伤感的。结尾处更是飏开一笔,表面上是说不是我一人偏老,而实际上是词人深深感到时光的虚度。这就在上片抑郁潦倒的情怀上,又添一段新愁。词人强自宽解,故作旷达,正是推开一层、透过一层的写法。哭泣本人间痛事,欢笑乃人间快事。

但今日有人焉,不得不抹干老泪,强颜随俗,把哭脸装成笑脸,让酒红遮住泪痕,这种笑,岂不比哭还要凄惨吗?东坡《赤壁赋》物我变与不变之论,辛弃疾《丑奴儿》“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之句,都是强为解脱而写的违心之言,写出更深一层的悲哀,那手法近乎反衬,那境界是一般人所难以达到的。

纵观全词,上下片都是写心底抑郁之情,但乍看竟好象是两幅图画,两种情怀。沈谦论词作云:“立意贵新,设色贵雅,构局贵变,言情贵含蓄。”(《填词杂说》)但作词之道,条贯、错综,两不可失,此意刘永济《词论。结构篇》曾深言之。读陆游此词,抑郁之情贯穿始终,上下片表现手法截然相异,构局又极错综复杂。读上片,看到的是一个忧国伤时、穷愁潦倒的悲剧人物形象;读下片,看到的是一个头戴银旛,醉态可掬的喜剧人物形象。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细看看他脸上的笑全都是装出来的苦笑,终于领悟到这喜剧其实不过是更深沉的悲剧罢了。

 ●卜算子·咏梅

 陆游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陆游词作鉴赏

这首《卜算子》以“咏梅”为题,这正和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濂溪先生(周敦颐)以莲花自喻一样,作者亦是以梅花自喻。

陆游曾经称赞梅花“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落梅》)。梅花如此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可是如今竟开在郊野的驿站外面,破败不堪的“断桥”,自然是人迹罕至、寂寥荒寒、梅花也就倍受冷落了。从这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园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它既得不到应有的护理,更谈不上会有人来欣赏。随着四季的代谢,它默默地开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孑然一身,四顾茫然——有谁肯一顾呢,它可是无主的梅呵。“寂寞开无主”这一句,词人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客观景物之中,首句是景语,这句已是情语了。

日落黄昏,暮色朦胧,这孑然一身、无人过问的梅花,何以承受这凄凉呢?它只有“愁”——而且是“独自愁”,这与上句的“寂寞”相呼应。驿外断桥、暮色、黄昏,本已寂寞愁苦不堪,但更添凄风冷雨,孤苦之情更深一层。“更著”这两个字力重千钧,前三句似将梅花困苦处境描写已至其但二句“更著风和雨”似一记重锤将前面的“极限”打得崩溃。这种愁苦仿佛无人能承受,至此感情渲染已达高潮,然而尽管环境是如此冷峻,它还是“开”了!它,“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道源);它,“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杨维桢)。上阕四句,只言梅花处境恶劣、于梅花只作一“开”字,但是其倔强、顽强已不言自明。

上阕集中写了梅花的困难处境,它也的确还有“愁”。从艺术手法说,写愁时作者没有用诗人、词人们那套惯用的比喻手法,把愁写得象这象那,而是用环境、时光和自然现象来烘托。况周颐说:“词有淡远取神,只描取景物,而神致自在言外,此为高手。”(《蕙风词话》)就是说,词人描写这么多“景物”,是为了获得梅花的“神致”:“深于言情者,正在善于写景”(田同之《西圃词说》)。上阕四句可说是“情景双绘”。让读者化一系列景物中感受到作者的特定环境下的心绪——愁!也让读者逐渐踏入作者的心境。这着实、妙!

下阕,托梅寄志。梅花,它开得最早。“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齐已):“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张谓)。是它迎来了春天。但它却“无意苦争春”。春天,百花怒放,争丽斗妍,而梅花却不去“苦争春”,凌寒先发,只有迎春报春的赤诚。“苦”者,抵死、拼命、尽力也。从侧面讽刺了群芳。梅花并非有意相争,即使“群芳”有“妒心”,那也是它们自己的事情,就“一任”它们去嫉妒吧。在这里,写物与写人,完全交织在一起了。草木无情,花开花落,是自然现象。其中却暗含着作者的不幸遭遇揭露了苟且偷安的那些人的无耻行径。说“争春”,是暗喻人事:“妒”,则非草木所能有。这两句表现出陆游性格孤高,决不与争宠邀媚、阿谀逢迎之徒为伍的品格和不畏谗毁、坚贞自守的崚?傲骨。

最后几句,把梅花的“独标高格”,再推进一层:“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前句承上阕的寂寞无主、黄昏日落、风雨交侵等凄惨境遇。这句七个字四次顿挫:“零落”,不堪雨骤风狂的摧残,梅花纷纷凋落了,这是第一层。落花委地,与泥水混杂,不辩何者是花,何者是泥了,这是第二层。从“碾”字,显示出摧残者的无情,被摧残者的凄惨境遇,这是第三层。结果呢,梅花被摧残、被践踏而化作灰尘了。这是第四层。看,梅花的命运有多么悲惨,简直不堪入目令人不敢去想像。读者在此时已融入了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情感中。但作者的目的决不是单为写梅花的悲惨遭遇,引起人们的同情;从写作手法上来说,仍是铺垫,是蓄势,是为了把下句的词意推上最高峰。虽说梅花凋落了,被践踏成泥土了,被碾成尘灰了,请看,“只有香如故”,它那“别有韵致”的香味,却永远“如故”,仍然不屈服于寂寞无主、风雨交侵的威胁,只是尽自己之能,一丝一毫也不会改变。即使是凋落了,化为“尘”了,也要“香如故”

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处境,风雨侵凌,凋残零落,成泥作的凄凉、衰飒、悲戚,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正是“末句想见劲节”(卓人月《词统》)。而这“劲节”得以“想见”,正是由于此词十分成功地运用比兴手法作者以梅花自喻,以梅花的自然代谢来形容自己。此时,已将梅花人格化。“咏梅”,实为表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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