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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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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成。有《朱文公文集》一百卷,词有《晦庵词》一卷。王奕清等《历代词话》引《读书续录》云:“晦庵先生词,几于家弦户诵矣。其隐括杜牧之九日齐山登高诗《水调歌头》一阕,气骨豪迈则俯视苏辛,音韵谐和则仆命秦柳,洗尽千古头巾俗套。”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八云:“《词综》所录朱晦翁《水调歌头》、真西山《蝶恋花》,虽非高作,却不沉闷,固知不是腐儒。”

 ●水调歌头·隐括杜牧之齐山诗

 朱熹

江水浸云影,鸿雁欲南飞。

携壶结客何处?

空翠渺烟霏。

尘世难逢一笑,况有紫萸黄菊,堪插满头归。

风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

酬佳节,须酩酊,莫相违。

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晖。

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机。

与问牛山客,何必独沾衣。

 朱熹词作鉴赏

依某种文体原有的内容辞句改写成另一种体裁,叫隐括。此词,即隐括杜牧《九日齐山登高》一诗。

初读一遍,不过觉得它逐句移植原诗,仅仅清畅淡远而已。反复涵咏体会,才发觉意境精神已脱胎换骨。

且看杜牧原诗:“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笔,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重阳节,杜牧偕友登齐山,良辰美景,使这位平生抱负未展的晚唐诗人感到难得的欢愉。然而当夕阳西下时,又触动了作者人生无常的愁苦。春秋时,齐景公登牛山,北望国都临淄流泪说:“若何滂滂去此而死乎!”诗人感慨何必要象齐景公那样独自下泪,因为人生之无常,古往今来尽皆如此,谁能幸免呢!语似旷达,其实抑郁伤感。现在来看此词。一江秋水,天光云影徘徊其中。

万里长空鸿雁初飞,正值重阳。“携壶结客何处?”一问。“空翠渺烟霏。”一答。答话不著一动词,纯然景语,给人的感觉是携酒登高的人,溶入了那山色空翠、烟霏缥渺的一片氤氲之中,意境极为空灵。若用原诗“与客携壶上翠微”的“上”字,反嫌质实。平时身居尘世,难逢开口一笑。今日投入大自然怀抱,自是笑逐颜开。更何况满山茱萸紫、菊花黄,好插个满头粲然,尽兴而归呢!“风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多少登高伤怀的昔人,早已成为过去(“非”),但美好的大自然却是真实的、恒常的(“是”)。作者这里所积极肯定的,不单是当下(“今朝”)的自然美景,也肯定了景中之人,当下的人生。词中增添此二句,顿时注入一道源泉活水般的新意,词情显然已同诗情泾渭分流了。

作者劝勉朋友,酬答佳节美景,尽管酩酊一醉,不要辜负大好辰光。“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晖。”人生有限,更应惜取,何苦对斜阳而怨迟暮呢。此二句虽用原诗,却非故作旷达,实为充分肯定当下人生的价值。“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那更有危机。”此三句,移植原诗“古往今来只如此”,但全反其意,更发出新意。点石成金,脱胎换骨,尽在于此。无尽今来古往,多少春花秋月,概括绵延无尽的时间与上下无限的空间。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作者精骛八极,思通千载,但觉无限宇宙之中,永远充满生机,哪有什么危机呢!作者是宋代著名儒家哲人。在儒家看来,宇宙、人生,本体为一,即生生不息的生机。这生机流行体现于天地万物人生,“亘古亘今,未尝有一息之间断。”(朱熹《中庸或问》)人生虽然有限,宇宙生机却是无限的。人生尽其意义,就是生得其所,体现了宇宙的本体,有限的人生便与无限的宇宙融为一体。心知此意,则人生充满乐趣。“与问牛山客,何必独沾衣。”言外正洋溢着这种乐观精神。朱词与杜诗的结笔,仍是语同而意别。

杜诗以人生无常然而聊以自慰,语似旷达而实伤感抑郁。朱词却运用对人生的乐观精神,来否定人生无常的伤感情绪。而这种伤感情绪不知曾折磨过多少古代诗人。回头玩味“风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意味更显,也更深长。

不妨设想一下,作者重阳结伴登高,兴之所至,于是挥洒笔墨,隐括杜牧诗而成此词。江水,云影,鸿雁,空翠,烟霏,紫萸,黄菊,作者眼中之大自然,无往而非“四时行焉,万物生焉”,“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万物并育而不相害”,一片生机旺然之境界。

而重阳佳节,结伴登高,返归自然,开口一笑,酩酊一醉,自己性情之舒展,亦皆充满“乐山”“乐水”,“乐以忘忧”的意趣。作者“胸次之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隐然见于言外”《论语集注》。作者词中,已非杜牧诗中一般人生情感的境界,而是这位儒家天人合一的哲学境界。这境界实无异于“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境界。朱熹此词赞美自然,赞美人生,表现出中国儒家哲学精神,宋词的境界,不失为对宋词的一大贡献。

此词抒发性情哲思,贵在深入浅出,出以优美高远的意境和清畅豪爽的格调,故深含理趣而不堕庸俗。

《历代诗馀》卷一一七引《读书续录》评云:“气骨豪迈,则俯视苏辛;音节谐和,则仆命秦柳。洗尽千古头巾俗态。”可谓知言。此词属隐括体,贵在以故推新,艺术造诣与杜牧原诗各有千秋。它虽几乎逐句移植原诗,但几处贯注新意,全词也处处意蕴翻新,而具一幅全新的面孔。比如读罢全词,再回味上阕“况有紫萸黄菊,堪插满头归”,就见得入山归来岂止是紫萸黄菊满头粲然,并且是满载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的生趣而归。举此一例,全篇皆可连类而及脱胎换骨,只在襟怀之高。点铁成金,却在点化之妙。宋词宋诗,都不乏这种以故为新的艺术特色。这,实际上又是善于继承并创新的整个宋代文化精神的一个体现。朱熹此词,隐喻着这一文化背景。

严蕊词作鉴赏

生平简介

严蕊字幼芳,天台营妓。与朱熹、唐与正同时。

事见周密《齐东野语》卷二十。存词三首。

●卜算子

 严蕊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严蕊词作鉴赏

上阕抒写自己沦落风尘、俯仰随人的无奈。“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首句开门见山,特意声明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风尘生活。封建社会中,妓女被视为冶叶倡条,所谓“行云飞絮共轻狂”,就代表了一般人对她们的看法。现在作者因事关风化而入狱,自然更被视为生性淫荡的风尘女子了。因此,这句词中有自辩,有自伤,也有不平的怨愤。次句却出语和缓,用不定之词,说自己之所以沦落风尘,是为前生的因缘(即所谓宿命)所致。作者既不认为自己贪恋风尘,又不可能认识使自己沉沦的真正根源,无可奈何,之后只好归之于冥冥不可知的前缘与命运。“似”字似字乍看若不经意若不经意,实耐寻味。它不自觉地反映出作者对“前缘”似信非信,既不得不承认,又有所怀疑的迷惘心理,既自怨自艾,又自伤自怜的复杂感情。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两句借自然现象喻自身命运,花落花开自有一定的时候,可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其之神东君来作主,比喻象自己这类歌妓,俯仰随人,不能自主,命运总是操在有权者手中。这是妓女命运的真实写照。春中既有深沉的自伤,也隐含着对主管刑狱的长官岳霖的期望——希望他能成为护花的东君。但话说得很委婉含蓄,祈求之意只于“赖”字中隐隐传出。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下阕承上不能自主命运之意,转写自己在去住问题上的不得自由。去,指由营妓队伍中放出;住,指仍留乐营为妓。离开风尘苦海,自然是她所渴想的,但却迂回其词,用“终须去”这种委婉的语气来表达。意思是说,以色艺事人的生活终究不能长久,将来总有一天须离此而去。言外之意是,既“终须去”,何不早日脱离苦海呢?

以严蕊的色艺,解除监禁之后,假如重新为妓,未始不能得到有权者的赏爱,但她实在不愿再过这种生活了,所以用“终须去”来曲折表达离此风尘苦海的愿望。下句“住也如何住”从反面补足此意,说仍旧留下来作营妓简直不能想象如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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