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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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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它描摹出了眼前秋光正好的真实情景,使人更加激起归隐的欲望,而”秋自好“三句的”自“(空自)字又加剧了欲归不能的矛盾感;第二,它以”一钱不值“和”贫相逼“形象真切地写出了无钱”买田“的窘迫相,使人如睹其寒伧贫困的模样而在目前;第三,更为重要的是,它又为下文的第三层作了铺垫。

第三层次的“对黄花常待不吟诗,诗成癖”即明显承上而来:因为“贫相逼”,所以无心吟诗去附庸风雅;但秋光正好,却又不能不激起自己的创作欲望。这两句更是在一种矛盾的心理中展开其词情的。它至少说明了以下这样两层意思:第一,作者因生计窘迫、心情不佳,故而无甚兴致去吟诗作词,这实在是加言其“贫相逼”也;第二,作者面对秋光黄花,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创作冲动,甚至进而说爱诗已成了自己的终身“癖好”,在这个“诗成癖”中我们便越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他深心的深深苦闷。——文学本是“苦闷的象征”(厨川白村语),史达祖之所以本不欲吟诗(词)而最后却吟诗(词)成癖,欲拔不能,这岂不表明他有一腔在现实生活中无法解脱的苦闷情绪现今要在文学创作中得到宣泄吗?词人在韩侂胄的相府中,只是一个走卒堂吏,现今在孤高瘦傲的“黄花”诗(词)中,才一度重视了自己的“自由之身”,才曲折而畅快地舒展了自己的平生抱负,这又岂非快事一桩!

在了解史达祖的人看来,史达祖似乎往往是以两种身份和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方面,他以堂吏的身份侍奉权贵韩侂胄,似乎是个忠诚地委身于封建权贵的幕僚之人。另一方面,他以婉约词人的面目活跃在当日的词坛上,看来又是位只知道吟风弄月的文人骚客。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史达祖的内心也郁积着深刻的苦闷,因而,他的作品具有婉媚轻柔之外的另一种风雅的存在。这首词就是一个明证。

从词的艺术风格言,此词在全部《梅溪词》中堪称“别调”。第一,它所选用的词汇与平昔所用,可谓经过了一番“换班”:再不见“钿车”、“梨花”、“红楼”、“画栏”之类词藻,而代之以“鸡肋”、“牛后”、“三径就荒”、“一钱不值”的“生硬”字面;第二,它的笔调也一改往日“妥帖轻圆”、“清新闲婉”之风,而变得老气横秋、激昂排宕。这些,都是因着抒情言志的需要而发生变化的。简言之,那就是:由于“中心最不平”的复杂意绪,便生发出了这种用典使事、拉杂斑驳的词风。不过,又由于作者巧妙地嵌入了某些色彩鲜明的形象性字句(如“青衫”愧对“黄卷”,“清颍”之志暂时寄寓于“黄花”之诗等),因此就多少冲淡了“掉书袋”的沉闷气息,增加了词的欣赏性。

●满江红·中秋夜潮

 史达祖

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

偏只到、凉秋半破,斗成双绝。

有物指磨金镜净,何人拏攫银河决?

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

光直下,蛟龙穴;声直上,蟾蜍窟。

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

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

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

 史达祖词作鉴赏

史达祖本来是一位“婉约派”的词人。前人之所以盛赞他,主要是因为他具有那种婉丽细腻的词风。

其实,他的词风并不局限于“婉约”一路。象这首词,就抒发了他胸中不常被人看见的豪气激情,在风格上也显得沉郁顿挫、激昂慷慨,这就可以大大帮助我们加深对其人、其词的全面了解。

中秋海潮,是大自然的壮观景象。早在北宋,苏轼就写过《八月十五看潮五绝》,其首绝曰:“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寒。寄语重门休上钥,夜潮留向月中看”。南宋辛弃疾也写过《摸鱼儿。观潮上叶丞相》等上乘之作。史达祖这首题为“中秋夜潮”的《满江红》,在某种程度上看,就正是继承苏、辛“豪放”词风之作,它写出了夜潮的浩荡气势,写出了皓洁的中秋月色,更借此而抒发了自己胸中的一股激情,令人读后产生如闻钱塘潮声击荡于耳的感觉。因为是写“中秋夜潮”,所以全词就紧扣海潮和明月来写。开头两句“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即分别交待了潮与月两个方面,意谓:水归属于“阴”,而月为“太阴之精”,因此潮信的盈虚——潮涨潮落,皆与月亮的圆缺有关。这里所用的“归”和“盈虚”两组动词,就为下文的描写江潮夜涨,蓄贮了巨大的“势能”。试想:大江东去,这其中本就蓄积了多少的“力量”。现今,在月球的引力下,它又要返身过来,提起它全身的气力向钱塘江中扑涌而去,这更该何等壮观惊险!故而在分头交待过潮与月之后,接着就把它们合起来写:“偏只到,凉秋半破,斗成双绝”。意为只有逢到每年的中秋(即“凉秋半破”时),那十分的满月与“连山喷雪”而来的“八月潮”(李白《横江词》:“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才拼合(“斗成”:拼成)成了堪称天地壮观的“双绝”奇景。它们“壮”在何处、“奇”在何处呢?以下两句即分写之:“有物揩磨金镜净”是写月亮,它似经过什么人把它重加揩磨以后那样,越发显得明亮澄圆:“何人拏攫银河决”是写江潮,它就象银河被人挖开了一个缺口那样,奔腾而下。对于后者,我们不妨引一节南宋人周密描绘浙江(即钱塘江)潮的文字来与之参读,以加强感性认识。《武林旧事》卷三《观潮》条里写道:“浙江之潮,天下之伟观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为最盛。方其远出海门,仅如银线;既而渐近,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至于前者(中秋之月),则前人描写多矣,无须赘引。总之,眼观明月,耳听江潮,此时此地,怎能不引起惊叹亢奋之情?但由于观潮者的身世际遇和具体心境不同,所以同是面对这天下“双绝”,其联想和感触亦自不同。比如宋初的潘阆,他写自己观潮后的心情是“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酒泉子》),主要言其惊心动魄之感;苏轼则在观潮之后,“笑看潮来潮去,了生涯”(《南歌子》),似乎悟得了人生如“潮中之沙”(“寓身化世一尘沙”)的哲理;而辛弃疾则说:“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子胥冤愤终千古”(《摸鱼儿》),在他看来,那滔天而来的白浪,正是伍子胥的幽灵驾着素车白马而来!但是史达祖此词,却表达了另一种想象与心情:“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这里的一个着眼点在于“雪”字:月光是雪白晶莹的,白浪也是雪山似地喷涌而来,这岂不象征着伍子胥的“沉冤”已经洗雪干净!——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写时近中秋、月夜泛湖的情景道:“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又云:“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这实际是写他“通体透明”、“肝胆冰雪”的高洁人品。史词的“子胥见嫦娥”则意在借白浪皓月的景象来表达伍子胥那一片纯洁无垢的心迹,也借此而为伍子胥一类忠君爱国而蒙受冤枉的豪杰平反昭雪。按嘉泰四年五月,韩侂胄在定议伐金之后上书宁宗,追封岳飞为“鄂王”;次年四月,又追论秦桧主和误国之罪,改谥“谬丑”。韩氏之所为,其主观目的姑且不论,但在客观上却无疑大长了抗战派的志气,大灭了投降派的威风,为岳飞伸张了正义。史达祖身为韩侂胄的得力幕僚,他在词里写伍子胥的沉冤得以洗雪,恐即与此事有关。它使我们明白:史氏虽身为“堂吏”,胸中亦自有其政治上的是非爱憎,以及对于国事的关注之情。

下阕继续紧扣江潮与明月来写。“光直下,蛟龙穴”是写月,兼顾海:月光普泻,直照海底的蛟龙窟穴:“声直上,蟾蜍窟”是写潮,兼及月:潮声直震蟾蜍藏身的月宫。两个“直”字极有气势,极有力度,充分显示了中秋夜月与中秋夜潮的伟观奇景。“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则合两者写之:天是洁净的天,月光皓洁,“地”是洁净的“地”,白浪喷雪;上下之间,一派“洞然如刷”,即张孝祥所谓“表里俱澄澈”的晶莹世界。对此,词人的心又一次为之而激动万分、“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这前两句,正好符合了现今所谓的“移情”之说。——按照这种“移情论”,在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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