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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目不转睛地望着刘东山远走的背影,看到他走得从容、走得坚毅,难舍的心不知不觉间便释怀了。
他走得再远。她的心永远和他在一处。
东山他。想必也是如此。
她要做的。就是安心等他回来。就像先前她每一次离开他时一样,安全地、带着好消息回来。
“走吧——”李半夏拍拍孩子们的肩,将跑上前叫爹爹的孩子给拉了回来。
“去哪儿?”
“回家,吃饭。”
…………
时隔数天。李半夏再次来到了妙手仁心堂。
鉴于每天来妙手仁心堂应诊的病人太多,附近又没有其他足够大的药庐,鲍大人不得不让妙手仁心堂继续给人看病。毕竟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有的还病得很重,稍有耽搁可能便有性命之危。鲍大人爱民如子,再加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妙手仁心堂真的和这宗案件有关系,不宜做关闭药堂之举。
公孙先生也擅长岐黄之术,有他坐镇,药堂想来无恙。若是这期间。有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也是十分困难的。
李半夏一早就收到了鲍大人的传召,说是这件案子有新的进展。李半夏飞快吃过早饭,便赶了过来。
“民女李半夏参见大人——”
“李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鲍大人正襟端坐。神色比平日和蔼了许多。倒不是说他平时多么严厉,只是鲍大人常与那些罪大恶极的奸贼恶徒打交道,又执掌京畿治安,自当执法如山、令出必行。久而久之,鲍大人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便是严肃到甚至令人心神畏惧的地步了。
今日鲍大人不但没有端着他一张威严的脸,反而还露出几分笑意。李半夏见了,心里不由犯嘀咕,鲍大人那双洞穿世事的眼睛仿佛已看穿了一切,在他的面前,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隐藏。
“谢大人。”
“公孙先生,詹护卫——”李半夏又依次见过两人,两人也拱拱手,回了礼。
“数日不见,李姑娘的神色似乎好了不少,人也变胖了一些。”公孙先生颇为认真地打量了李半夏几眼,揶揄地点点头道。
李半夏却听出了这句话是话中有话,公孙先生这是在说她这些日子过得很安逸,很轻松呢。
她本人正处在麻烦之中,还能活得这么轻松,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这其中不是有问题吗?
鲍大人不愧是鲍大人,公孙先生也不愧是公孙先生,这么快便看穿了。
但就这样让她承认,未免也太容易了。要是对方只是猜到那么一星半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诈她,那她不就成笨蛋了?
“承蒙鲍大人和公孙先生关爱,让我回家休息。前些日子每日在药堂坐堂,身心俱疲,难得有这个机会,日日吃得饱、睡得好,身心轻松,也就所谓的心宽体胖了。”李半夏舒心一笑,要不是太贪心,她真希望每一天都过得这般轻松自在呢。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其中的美好,又岂能轻易道出?
“身系命案,李姑娘还能如此看得开,真是让人佩服。”公孙先生可不会就这样放弃这个话题,他要探探,李半夏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与我无关,我又为何担心?更何况,有清如镜、明如水的鲍大人在此,我更该放心才是。”李半夏淡而一笑,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有趣起来。但愿一切如他们所预料的一般,而鲍大人等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李姑娘可认识仓狄的大将军封炎?”鲍大人忽然问道。
嘴角含笑,心中飞快转过念头,李半夏暗道这位鲍大人果然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摸清了这其中的关系。
“自是认识的,上回我告诉大人,我救的那人是流锋,而此人正是封大将军的侍卫。我与封大将军,有过几面之缘。”
“李姑娘最近有没有见过封将军?……”鲍大人注意着李半夏的脸色,“本官问的就是在这几天,流锋被毒死之后!”
鲍大人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这要是一般人,恐怕被他这一喝吓得腿都软了。
李半夏掩饰着内心的惊讶,忙躬身低头:“回大人,民女这些日子从早到晚,都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邻居亲朋,都可以为我做证。”鲍大人既然用官称,李半夏就只有自称民女。鲍大人严厉起来,还是让人有不小的压力的。
“那这些日子,有无陌生男子登门?”
“回大人,没有。”
“你确定没有?”
“的确是没有。”
鲍大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连詹扬都不禁为李半夏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她一个不注意触怒了大人。
虽说大人是存心试探,只想让李姑娘将她所知道的事说出来,并不是相信她与这件案子有所关联,詹扬还是忍不住为之担忧。
但另一方面,他也忍不住好奇,李姑娘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她又为何直到现在都拒不开口,她到底在帮谁,又为何要这么做?会是像大人和公孙先生猜测的那般吗?
鲍大人沉着的脸,过了好久才慢慢缓和下来。和公孙先生对看了一眼,尔后回过头,对李半夏微微笑着道:“李姑娘,本官的话问完了,你在这儿稍作歇息便回去吧。詹护卫,一会儿你送李姑娘一程——”
“是,大人。”
詹扬求之不得,他的确有些话要对李姑娘说。而这些话,詹扬笑着看向鲍大人和公孙先生,相信这也是大人和先生的意思。
这三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最不缺的便是默契,许多事,一个眼色也就够了。
从鲍大人那里出来,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
“变天了,这种天气,应该会下一阵子的雨。”詹扬抬头看了看天,那绵绵的雨幕,如从天洒下的大网兜盖住了整个天地之间。天边挟着几朵乌云,汹涌卷来,微风一阵凉似一阵、紧过一阵,雨声越来越大,雨势也越发地密集,眼看着就要大雨倾盆。
李半夏望着昏暗的天空,思绪一下子飞远了。听到詹扬说这雨可能要下很久,心里越加担忧出发不多时的刘东山。
天将大雨,东山也不知到哪儿了,可有什么地方避雨歇脚?
早知道天气不好,她该让东山晚些出发才是。山区下大雨,路本就崎岖难行,山路陡峭,要是一个不留神……况且,这一路到最近的镇上,中间鲜少有人烟,怕是想避雨也没地方。都怪她思虑不周,为何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李半夏恨不得给自己两拳头,都怪自己催催催,这不,刚出门就赶上下雨天了。
“李姑娘为何事不安?”詹扬很快便感觉到了李半夏的异状。
“我夫君昨日出了远门,碰上下雨天,该如何是好?”李半夏望着冲天的雨幕,忧心如焚。
东山啊东山,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
464 不为人知的本事
464 不为人知的本事
“我夫君昨日出了远门,碰上下雨天,该如何是好?”李半夏望着冲天的雨幕,忧心如焚。
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追上去,将东山给追回来。山区的雷雨天,与别的地方不同,要是遇到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李半夏总忍不住往不好的方面想。
“李……”见他如此担心,詹扬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论身处怎样窘境都能保持镇定平和的李姑娘,此时却因心系东山兄的安危而魂不守舍、心神不属。
詹扬暗暗叹了口气。
“李姑娘不用担心,东山兄从小在山里长大,这种天气他一定很熟悉。”对于山区的降雨还有厉害,刘东山一定比他们这些非土生土长的人要厉害得多,她或许不必过于担忧。
“……但愿如此了。”李半夏也不想詹扬跟着她担心。东山走了一天了,她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东山吉人自有天相,在外面诸事顺利。
古代就是这样,通讯一点都不方便,即便心里再担忧,连打个电话问问平安都做不到。
“詹护卫,你先进去吧,大人和公孙先生还在等着,我这就回去了~~”
“雨势这么大,李姑娘还是等雨停了再走。”詹扬望着外面如泼墨一般尽情洒落的大雨,皱了皱眉,对李半夏道。
“不了,再不回去爹娘会担心的。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反正这儿离家里也不远,很快就到家了。”李半夏说着就要往雨幕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