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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伴走了几天,终于踏上山口前最后一座山峰,远远望去,山势已尽,凌关灰色的高大城墙坐落在两山之间,十分显眼。
“终于到了。”流千雪显得犹为兴奋,挽着斩风的手臂又跳又笑,笑逐颜开。
“是啊!终于到了。”
斩风在为泰裕等人的境况而感到担心,怕他们与黑衣女子之间发生冲突。
“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流千雪想起这些日子结伴而行,既感激又庆幸。
“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啊,我们是朋友。”流千雪嫣然一笑。
忽然,两人身后的山道,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斩风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是是泰裕等人的身影,不禁楞住了,没想到他们骑马居然比自己还慢。
鸣一也看到了他们,大喜过望,抢先纵马冲上了山头,挥手笑道:“兄弟,你没事就好。”
“你们骑马怎么比我慢?”
鸣一跳下马,瞥见流千雪俏生生地站在旁边,随即朝斩风挤了挤眼睛,小声调侃道:“你英雄救美,善后的工作,自然要做兄弟的代劳。”
斩风忽然从他的手里把马缰抢下,然后塞到流千雪的手里,道:“凌关就在前面,道路也是一目了然,我就不送了。”
流千雪没想到,他居然不把自己送入凌关,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呆呆地看着他片刻,随即温顺地点点头,含笑道:“谢谢你,进了凌关可以找我。”说罢,跨上马背向凌关跑去。
斩风目送她离去,眼神中似有解脱之色,又有一丝不舍。
鸣一大为惊讶,拉着他好奇地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把她放走了?
快追呀!“斩风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刚下马的泰裕走去,问道:”你们怎么走这么慢?
没出事吗?“泰裕笑道:”不但没事,反而得了好处。“
“好处?”
“那批黑衣人是夜鹰团,也是左大人要找的逆党之一。”
“夜鹰团!”斩风不禁微楞住了。
泰裕点头含笑道:“是啊,那个能飞的女人,就是通缉榜上排名第一的夜鹰团团长砚冰,听说实力还在藏剑之上,想不到竟然被你和那位道师合力击败了。”
“嗯!”
“左大人原本就想联络四大逆党,遇到夜鹰团正好为左大人带话,不过她不相信,所以把我们带回长山城,得到青云阁的证实,才肯放人,因此我们走得慢了。”
鸣一笑着插嘴道:“更想不到的是,沧浪社的弓弛早就上山了,正与藏剑在一起,如此一来,四大逆党中的三个都在长山,小小的弹丸之地真是卧虎藏龙,那十几名道官只怕凶多吉少了。”
“原来那个弓老大就是弓弛。”斩风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就觉得他与藏剑平起平坐,原以为是副阁主,没想到竟是沧浪社的老大。
“上路吧,左大人和冬大人正等着我们回报消息。”
第六章道圣麟云
凌关建在两山之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扼住山区的咽咙,是进山的重要道路,如果不从凌关进山,就要翻过高山,所以一般人都走凌关。
六人来到关前,远远就发现关口的气氛有些异常,大批的士兵们在关外巡逻,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出了甚么事?我们走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泰裕着实有些吃惊,凌关外的情景绝对不是普通现象,一定有大事发生。
没等他们询问,一群士兵就冲了过来,挺枪指着六人。
“甚么人?”
泰裕跳下马背,含笑道:“我是刑察司司察泰裕,这五位都是我的同僚,奉左明左大人的命令进来探查消息。”说罢,便掏出腰牌递给士兵。
士兵们听说是左明的属下,态度立时变得十分温和,但并没有让开道路,只是回头唤来了守将。
守将听了事情之后,神色更是温和,取了腰牌在手,含笑道:“奉麟云道圣的命令,凌关的西侧关口只能出不能进,不过,你们是左大人的人,想必可以通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请示。”
“麟云道圣来了!”
泰裕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次的事件,连朱雀道圣之首的麟云都被吸引而来,说明道官这次是大举出动。
“昨天刚到,还带来了很多道官、道仆和道奴,听说是追捕夜鹰团而来,正准备进山。”
泰裕等人勃然变色,面面相觑,小小的长山城不但来了三大逆党,连名动一方的道圣麟云也要带人进来,还有仙人出现,只怕会有一场大火拼。
斩风不识麟云,见众人脸色凝重,拉着鸣一小声问道:“麟云是谁?”
“你不知道?”鸣一满面惊色地望着他。
“不知道。”斩风摇了摇头。
“麟云是道圣之首,仅次于道仙,权势、地位都非同小可,道术更是神奇,听说与他对抗的人都被炸成碎粉,尸骨不全。”
“道圣!”
斩风神色略变,心中忖道:“不知道这个麟云的实力到达甚么程度,不过道官九等,道圣是第二等的道官,力量应该不弱。”
过了片刻,守将领了命令,骑着快马奔了回来,将六人放入城中。
走入凌关,斩风感触很深,长山城虽然也是城,但与凌关相比只能算是一个小镇。
凌关单是街上的行人,就和长山城大不相同,街道两侧满是店铺,热闹非凡,深宅大院、高楼琼宇更是比比皆是,这才是人界繁华的景象。
“你活不过明天!”
六人刚走一阵,忽然听到街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都抬眼望去,发面前面一间挑着酒幌的店铺门前围着一大群人,似乎有事发生。
“噫,好像有事,我们去看看。”鸣一素来就喜欢凑热闹,又完成了任务,心情轻松,怎肯错过这凑热闹的机会,抬腿就往人群钻去。
泰裕哈哈笑道:“这个鸣一,都十九了,还是这么贪玩。”
张谷插嘴道:“这次进山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出来,是该轻松一下。”
“是啊!”泰裕想起死去的杜成雨等三人,微微一叹,但随即宽颜,笑道:“我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有甚么好事呢!”
斩风从来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泰裕的拉扯下,才勉为其难地跟了过去,站在人群外层向内观望。
人群围着的空地上,一名道官恶行恶状地指着面前一名三十余岁的黄衣汉子破口大骂,而黄衣汉子的身后,躲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头上扎着两根红头绳,长得很可爱,只是脸色苍白,眉宇间藏着浓浓的惧意,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斩风又把目光移向道士,年纪不大,太约只有二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是一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子。
小伙子身上虽然穿着道袍,但胸口没有金花,似乎不是道官,凶狠而狰狞的表情却令人憎恶,双目不时地翻起白眼,嘴里更是口沫横飞,指着黄衣汉子叫嚣,与他所见过的道官一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你再不滚开,我抓你去道馆。”青年道士喝斥着。
“你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跟一个小女孩耍赖,无耻!”黄衣汉人一脸正色,指着青年道士威然反驳道。
“道官的事,你无权过问。”
“我看不过去,不能不问。”
两人针锋相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一旁的鸣一拉着一名围观者问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小姑娘是是店主的女儿,向这个道仆收钱,这道仆自恃身分,不但不给钱,还把小女孩扔出大街,差一点被马撞上,这黄衣大汉气愤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
鸣一勃然大怒,嘟囔着骂道:“甚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道仆,居然连小女孩都敢动手,真是混蛋!”
斩风听得清清楚楚,眼角扫向青年道仆,丝丝的杀气从眼中缓缓释出,随之而动的是悄然无息的影子。
“哎哟!”青年道仆还想大骂,忽然觉得腿窝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扑通”
一声,朝着黄衣汉子和小女孩跪下了。
围观的人都为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忍俊不禁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胸中的闷气一扫而空,心中暗叫爽快。
“哈哈,活该!”鸣一抚掌大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动手的斩风悄然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心中一阵欣慰。
“多谢朋友相助。”黄衣大汉感激地朝着人群拱了拱手。
众人这才想起有人偷袭,纷纷举目四望,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哪个混蛋偷袭我?”道仆两个腿窝被踹得又红又肿,稍稍一动就龇牙咧嘴地叫疼,因此爬了半天才勉强站了起来。
目露凶光的他,咆哮着甩头望向身后的围观者,耻辱感不断燃烧着他的心,一心想找到偷袭者,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