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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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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媳妇,她是外姓人,多干点少干点没啥,可也不能每天最后起来,等你娘盛好了饭叫她吃是吧!不舒服就不能梃挺

  家里来个人啥的,你媳妇就不能出来见个面,打个招呼

  下回你再别偷着给你娘钱,我估摸着你媳妇也不知道,我们老两口身子还硬朗,吃喝不愁,因为这事你俩再闹起来,还让俺俩咋活!上回你媳妇给你娘捎回来的甘油挺好使,你娘冬天手老裂口子,拿回的那些你娘舍不得用给了人家一些,下回再捎点回来。什么“黄金”“白金”的都别拿,庄户人家也用不着。

  乡亲们都夸你懂礼数,有出息,你也别高兴。你自个儿在外头,除了爹可能没人跟你说这些,真有这么说你的,你得好好听,好好干,好好跟着人家,别老听好话,那些人没安什么好心。

  明天走的时候,别打的了,坐公共汽车就行,能省就省点,这点路也累不着你。

  平时有空多打电话,让孙子跟你娘多说几句,少用手机打,那东西贵,记住了?

  叹啥气?把烟掐了!

  (景怀栋摘自《邢台日报》2007年9月15日)






一车煤的重量


  ●岳 勇

  这次小测试,我给孩子们出了一道图文选择题。方框内画着一个车夫拉着一板车蜂窝煤沿街叫卖。问题是:一车煤大约有多重选择答案有3个:A.100千克,B.10千克,C.1千克。

  大部分学生都选填了正确答案A,唯有一个叫李梅子的小女生选择了C。我看着她的试卷只觉得好笑,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得连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了,一车煤怎么说也不止1千克呀。我用力在试卷上画了个“x”。

  试卷发下去之后,我让孩子们自己好好检查一下,相互间对对正确答案,重点看看自己做错的题目,想一想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讲解试卷时,我把那道选择题写在黑板土,叫李梅子上来重新解答。这个害羞的小姑娘红着脸跑上来,拿起粉笔毫不犹豫地在括号内填了个C。

  我不禁有些生气,问: “李梅子,你昨天没与同学对过正确答案吗”

  李梅子紧张地低着头,低声回答说: “我……对过了。”

  “别人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是A。”

  “你知道正确答案,为什么还要选C”

  “我……”

  “你说,一车煤的重量能是1千克吗”我加重语气问。

  “老师。”李梅子忽然抬起头来,倔强地望着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竞有泪光闪动, “一车煤就是1千克嘛。”

  “不对。”我拿着粉笔要改她写在黑板上的答案, “正确答案应该是A。” “不,就是C。”小家伙站到黑板前挡住我,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撇着小嘴说, “就是1千克,就是1千克嘛。”

  这大出我的意料。我瞧着这个平时胆小害羞得连大声说话也不敢、这时却敢在课堂土顶撞老师的小女生,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说: “好了,别哭了,这道题老师现在不讲了,下午叫你家长来学校一趟吧。”

  她见我放下粉笔不再改写她的答案,这才擦着眼泪回到座位土。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备课,忽听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模样有点猥琐,正在大门边磨磨蹭蹭,不知该不该进来。

  我有些奇怪,起身问有事吗”

  他一脸赔笑地说: “我找叶老师。”

  我说: “我就是, 您是……”

  他说: “我姓李,是李梅子的爸爸。”

  我想起上午的事,急忙把他让进屋。这时我才发现,他左腿有点残疾,走路一跛一跛的,脚上穿着一双旧胶鞋,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煤灰。我心里一动,给他倒了杯热荼,然后问他: “您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他嗫嚅着说: “我下岗都好几年了,前年在建筑工地打工时摔断了腿,梅子她妈又跟我离了婚,现在靠给煤厂拉煤出来卖过日子。”

  我一怔,忽然明白过来,李梅子为什么要让一车煤等于1千克,那里面包含着一位不谙世事的女儿对辛劳的父亲最深最纯真的爱呀!

  想起李梅子今天在课堂上对我的“顶撞”,我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对于这个胆小害羞的小女生来说,这得鼓足多大勇气才能做到呀。

  “您有一个好女儿。”我由衷地对他说, “李梅子同学在学校很听话, 学习成绩十分优秀

  “真的那大感谢老师了。”李梅子的爸爸站起身高兴地搓着手,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竟朝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许群航摘自《青春》2007年第9期)






爱情麻雀


  ●刘国芳

  我经常在公园里看见一个男孩,男孩在公园里摆了个照相的摊子,为过往的游人照大头照。但这个公园游人很少,我总看见男孩寂寞地坐在那儿。男孩很黑,也瘦,但不难看。大概是职业的缘故,我总是看见他冲过往的游人笑,有点儿傻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男孩居然会跟我牵扯到一起。

  有一天,我阿姨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在这个问题上,我阿姨好像比我父母还急,总说我年龄不小了,要帮我找对象。这天阿姨让我去见一个男孩。我没什么兴趣,说不去。阿姨听了,在电话那边说,是一个好男孩,你不要错过。我还是不同意。阿姨便说,要不你自己先去看一下吧,他在公园里摆了个照相的摊子。我一听笑了,说这个人我早见过了。阿姨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说完,我放下了电话。

  再见到男孩,心里忍不住就想笑,也就笑了出来。男孩见了,也笑,傻傻的样子,还说:“照张大头照吧。”

  我摇摇头,从他跟前走过去。

  这后来的一天,我在公园的小树林里捉到一只麻雀。我一走进小树林,就看见那只麻雀。显然,这是一只学飞的小麻雀,它飞不高,只能一扑一扑地跳着飞几米远。我赶紧扑过去,追了十几米远,把麻雀捉到了。我捧着麻雀,正要离开公园。但走过那个男孩的照相摊时,他喊住我,说:“你刚捉到的”

  我点点头。

  男孩又说:“你要带回家吗”

  我仍点头,还说:“带回家养起来。”

  男孩说:“小麻雀是养不活的,它不会吃不会喝,会饿死的。”

  我没理睬他,要走。但男孩又说话了:“把你的麻雀给我,好吗”

  我说:“给你,这怎么可能呢”说着,我又要走。男孩见了,急起来,说:“把麻雀卖给我吧,我给你十块钱。”

  我说:“二十块钱,就卖给你。”我这样说,是不想卖。男孩不可能会用二十块钱买一只小小的麻雀。但我错了,他真拿出二十块钱。这时我又不想卖了,男孩看出我的犹豫,急忙把二十块钱塞进我手里,然后从我手里把麻雀“抢”了过去。

  拿过麻雀后,男孩又问起我来:“你这只麻雀是从哪里捉到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唆。”

  男孩说:“请你告诉我。”

  我只好往那边小树林指了男孩便往那儿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在后面跟着他。很快,我明白了,男孩走近小树林,然后双手一放。我听到麻雀“叽”的一声叫过后,飞到树上去这一刻,我的脸忽地红随后我匆匆离开了。当然,在经过男孩的照相摊时,我把二十块钱放下了。

  也就在这天,我阿姨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我又认识一个男孩,很优秀的,你去见一面吧。”

  我回答得很干脆,我说:“不需要了,我已经看上了一个男孩。”阿姨说:“谁呀”我说:“我不告诉你。”谁都知道我看上的男孩是谁。

  不错,一个连麻雀都不忍伤害的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刘菲摘自《芒种》2007年9月上)






蚊虫叮咬的爱情


  ●周海亮

  他知道她听施特劳斯,吃肯德基,喝巴西现磨咖啡,穿着得体的灰色套裙在写字楼里自在地忙碌。但那只是以前,后来,她与他结婚,这一切便消失了。

  那是1997年。那一年,他开始了自己所谓的创业,她跟着他,义无反顾。那个夏天来得特别早,花儿染得整个城市红彤彤的。他们住在市郊,一个属于非法建筑的小屋,四壁透风。那是他们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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