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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妈的什么劲呀?你丫吃撑的了吧?”铁皮子不耐烦地回答,拿着万花筒正看着起劲,翻一个是一个黄色镜头,看得正上瘾。
“孙子,你快看。”彬子玩儿命地扒着他的肩头。
铁皮子不乐意地抬起头:“什么呀?炸什么猫呀?”
顺着彬子的手一看:七八个小子晃来晃去,故意撞到他们摊上买东西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子,老实巴交的人,宁可不买,也不愿惹火烧身,全都闪张。
彬子:“肯定是冲咱们来的。”
铁皮子:“揍他们丫挺的。”
“别价,过哥说过,不许犯浑,决不能惹事。”
“别操蛋了,都骑到头上来了,这不明摆着叫份儿。走,会会他们去,我看是谁,装大丫挺的。”说完,人已冲了过去,彬子一挥手,跟过去十来个。铁皮子还算冷静,拍了其中一位的秃脑袋:“哥们儿,看准了人再下家伙,你们哪的,报报名。”
秃顶一回头:“没错,就是冲你们来的,怎么着?”
铁皮子一看是奇勇子,马上反应过来,这跑不了又是耿小草背后捣的鬼。“奇勇子,咱哥们儿闹哄没劲,你也是听喝儿,真他妈的新鲜,克难大哥够份儿,怎么会让一个耿小草摆来摆去?”
奇勇子说:“兄弟,这都是明摆的事,较劲是有原因的,劝你一句,赶紧通风报信,今儿这的场面你扛不住,赶紧找凉粉去,横的主儿不少,而且……”
“而且,我也扛不住是吧?”接话茬儿的是凉粉,宝丽早就看出苗头,把凉粉搬了过来。
奇勇子说:“大姐,邪门的事不小,您得有点准备,过来的人挺多的,奔您来的。”
“谢了,兄弟,改天我设饭口。”凉粉出奇地冷静。
摊前的人逐渐增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买东西的人全都闪了,剩下的全是祸头子,只是没有人敢挑头。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凉粉叫人搬了把椅子,横刀立马坐在当中,等着。
也就是二十多分钟,挑头的人,凉粉想都没想到,狗子、银豆子人五人六地站在她面前,“怎么,你们从哪儿钻出来的?跑我这儿找兴是不是?给句话,是你们作事呀,还是老日本的意思?”
“大姐,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就凭我们,不可能跟您耍,不过,您也知道,跟着大哥,就得卖命,对与错,都是没辙的事。”狗子倒说的是实情。
“狗子,你划个道吧。”凉粉动都没动。
“别,您的道行别人不知道,我门清,明人不说暗话,大哥有点疯魔,不地道的人,您也知道是谁,我们哥们儿原地不动,待会儿,大哥肯定到,他要是犯黑,那也是没有办法,大姐您多包涵。不过,咱兄弟绝对是站着撒尿的,真有对不住的地方,到什么时候我接着您,绝不含糊。”
“兄弟,这事姐姐记着呢,友情后补。”凉粉继续端坐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气蛋、扣子、小朝鲜、瘸晃,叉着腰站在凉粉跟前。
凉粉:“真不错,是个凑热闹的日子,全都喝了蜜蜂屎了,给姐们儿添色啊。”
小朝鲜是这哥儿四个当中最贼的,开口就直截了当:“大姐,得罪,挑事的大有人在,别说我们成心,都是混饭的,人在房檐下,只得低头,没辙,大哥调遣,不得不来。上次气蛋的事,早已过去,面已经给了,咱兄弟也不是小人小量,对吗,气蛋?”
气蛋冲凉粉一抱拳头,算是点头。
凉粉:“怎么摆这个龙门阵?”
瘸晃还真就是个瘸子,碴架时落了个残废,仍然痴心不改,他一本正经地说:“大姐,哥儿几个要不是拘着您的面,这摊早就不存在了,不过,您得坚守阵地,后面还有没完的事呢。”
凉粉:“你们哥儿四个,也是一个酒局,拔出腿来,大姐请你们。”扭头喊着:“今儿他妈的活儿不练了,全都歇着,想多活两天的,靠边站;想趟这趟浑水的,都站住别动。和和去拿冰镇啤酒,敞开让他们喝;宝丽,来。”低着头,嘀咕了几句,宝丽带着两个人匆匆离去。
一个多小时,祸头子露脸了:小克难、耿小草、老日本、四海子,后面跟着百十口子,晃晃悠悠地来到凉粉面前。
凉粉冷冷一笑:“这年头,猫狗都往外跳,耿小草,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好?”
耿小草:“马马虎虎吧,有些人站的时间太长,也该挪挪窝了。”
凉粉:“小克难,铁了心的搀和是不是?你跟我叫横,心不虚吗?”
小克难:“凉粉,多简单的事啊,谁谁就服呗,都现在这样了,已经走到你面前,难道还能回去?”口气相当坚决。
凉粉昂头:“日本大哥,现在还叫你一声哥哥,你这个当枪使的毛病至死不改是吧?你跟小克难不搭界呀。我凉粉也没有犯忌的地方,值得你老哥往前冲吗?劝你一句,小心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脚踩两条船的女人,你觉得能得到手吗?今儿她敢背叛别人,明天也会背叛你的。”
这些话,老日本、小克难都听得懂,两个人脸上特难看,泛着青光,可流氓就是流氓,已经架在这儿,不可能收手,传出去,绝对名声扫地。
老日本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凉粉,咱们干什么事都有个图头,无利不起早,能将到这儿,谁也不可能拔腿走,有个了断,不管是谁败了,你要是想找补,没问题,只要我老日本活着,什么时候来,我接着。”
凉粉伸了个手指头:“够意思,是条汉子,这二位都有情可原。四海子,你是老炮儿,而且是前辈分上的,情理之中的事,你也糊涂吗?当然不是怕你,得说出为哪出吗?总不会,你也老了老了享享艳福吗?”
第22节:滚蛋歇菜还来得及
不等四海子说话,耿小草跳了出来,指着凉粉的鼻子说:“凉粉,跟你丫较劲,就是不服你这个牛×劲儿。不错,今儿的事儿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就想翻翻你的篇儿,怎么了?”
“小丫头,野心有是个好事,新炮儿破老炮儿,也挺正常,只不过,你分量够吗?不自量力的东西,奶毛还没蜕干净呢,小心,爬得高,摔得可狠,现在,还给你一个机会,滚蛋歇菜还来得及,恐怕到时候,丢人现眼。”
耿小草拧着劲:“凉粉,别死撑着了,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当着这么多横主,耍嘴可吃亏。机会,哼,这话得调过个来我说才是。”
四海子也插嘴:“凉粉,想出这个头不是一天两天,虽然那天的台阶不小,你想能就此善罢甘休吗?规矩你懂,我更懂,道理不用讲,要讲道理甭他妈的干点嘛了,流氓加混蛋,这就是咱们的邪性,混蛋不混规,就是咱们的邪门之处,看你不舒服,觉得你不地道,干你怎么了?干不了你,你干我呀。”凉粉还是稳坐钓鱼台,不愠不火地说:“大家都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成气候,上不了台面的真正原因,太自私,翻脸不认人,只要自己合适,就去他妈的地。”
四海子耍胳膊根儿的劲上来了:“凉粉,别装孙子,给谁上课呢?你丫既不纯也不是好鸟,今儿就弄你。”
耿小草一听又加把火:“凉粉,别七个不服八个气不忿儿(气不忿儿——北京口语,不服气,心怀不平。)价,多少人被你丫玩儿进去了,该着你走背字,让你永远趴下的日子到了。”
凉粉说:“未必。”
耿小草火冒三丈:“死到临头,还不服?现在服软,还来得及。都说凉粉还没吃过大亏,看来得重新换个说法。”
凉粉心里宰她的心都有,但为了拖延时间,忍气玩儿她:“耿小草,硬的说法软的说法都有,今儿的场面你能控制吗?软的有什么说辞。”
耿小草以为她胆怯,脸上开着花:“这还不好办,买卖你接着做,这喜儿可得抽,而且是大头。我嘛,好说,给我跪下爬一圈,叫三声耿奶奶算完,我觉得挺公平,免了饱打,避免了破盘,兄弟们吃不吃你的豆腐,这可就难说了。风闻你活儿不错,大家享受一下也无妨。人,能折能弯,才是真豪杰,等你有朝一日,可以找我呀,随时奉陪。”
气得铁皮子要往上冲,被凉粉拦住,笑眯眯地说:“你敢保你能赢?早点吧。”
小克难早沉不住气了:“凉粉,是你先动手还是服,你选吧。”
凉粉说:“玩儿真的?”
“板上钉钉的。”
“好,你呢?日本。”
“人都来了,还用说吗。”
“不错,四海子肯定也是认死理的了?”
四海子骂着:“你丫少扯淡,翻脸你狗×都不是,你定地儿,这不行,哪都行,别惹我急,我他妈的谁都不认。”
“小屁子,把你的话再说一遍。”声音不大但透着威严,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说的是谁,循着音追过去,一个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