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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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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香姑抬起脸来,如怨如诉地说道:“盗贼我倒不怕,他们不会欺负穷人;我最怕的却是那些地头恶霸和官家爪牙。”

  玉娇龙微微一怔,正在为她理扎发辫的手也不觉停了一停。

  她只轻轻地叹息了声,不再吭声了。

  玉娇龙为李香姑扎好发辫,又用一种异常冷峻的口气告诫她父女道:“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准对谁说去。一个字也不谁说!”说完,她翻身上马,迎着月光,向西疾驰而去。

  李香姑对着玉娇龙驰去的背影,在路心跪了下来。苍茫寂静的暮色里,只听到断续喃喃的细语和一阵降低低的啜泣。

  玉娇龙趁着月色,马不停蹄,次日清早便到了宣化。她并不穿城而过,只绕着城边小道来到西门,就在城外一家小店里吃了一些汤饼,稍歇片刻,又继续向前驰去。行了十余里地,路上行人逐渐增多,多是打从张家口过来的商贩、脚力。大道上显得熙熙攘攘,十分闹热。玉娇龙只好放慢马蹄,缓缓前行。马迟人意懒,她已经两夜未曾合眼,这时也不禁感到倦意袭人。她在马上正迷蒙欲睡间,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大道上的行人也纷纷抢步散到两旁。玉娇龙猛然一惊,忙睁眼向前望去,只见前面十余丈远,一名旗牌模样的军校正骤马驰来。他一面提辔纵马,一面高声喝道:“田将军驾到,一律让道肃立,下马回避!”玉娇尤不觉一惊,见那旗牌马来得急,只好勒马闪到路旁。

  那旗牌驰过她身旁时,又冲着她怒喝一句:“还不下马!”

  玉娇龙虽感满心不快,但她还是忍住性子,跳下马来,把缰绳往路旁树上一拴,站在商贩群中,冷眼看去。就在这时,见前面弯道上已出现了十余骑人马,向这边缓缓驰来。为首那人,坐下骑匹枣红大马,头戴银盔,身穿软甲,年约四十来岁,帚眉长毫,方脸大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里,闪射出冷峻的光芒。玉娇龙暗想:他大概就是觊觎着九门提督的显位、时时欲陷父亲于死地的田项了。在他马后紧跟着十余骑带刀校卫,一个个也都十分彪壮威武。那田项在驰过玉娇龙面前时,突然看到了拴在路旁树上那匹大黑马,只见他举手一挥,猛地停下马来,带着几分惊异和赞赏的神情,打量着那匹大黑马。跟在他后面的那十余骑校卫,也都一齐停下马来,端坐待命。田项用手指着大黑马问道:“这是谁的坐骑?”

  玉娇龙不由一怔,可她并未吭声。

  田项见无人答应,便离鞍下马,走到大黑马身旁,将它从头到尾、从前胸到后腿仔细看了一番,边看边不住称赞道:“好马,好马!”他看着看着,一双鹰眼突然在大黑马的左臀上停住了。顿时,只见他面露惊讶之色,神情也立即变得严峻起来。他转过身来,环顾着站在路旁的群众厉声喝道:“这是谁的马匹?”

  玉娇龙摸不透他的心意,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却再也隐忍不住了,从从容容走了过来,说道:“我的坐骑。怎样?”

  田项一眼看到玉娇龙,不禁又是一惊,他那满脸严峻之色也慢慢缓和下来,却换露出一副意外和贪婪的神情。他把玉娇龙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问道:“你这马是从哪里来的?”

  玉娇龙:“从一个蒙古马贩手里买来的。”

  田项:“你亲手买的?”

  玉娇龙:“亲手买的。”

  田项:“荒唐!你是一一个妇道人家会亲手从蒙古马贩手里买马?!”

  玉娇龙有些愠怒了:“不管谁买谁卖,这马就是我的。怎样?田项冷笑一声:“这马定是来自西疆马贼之手。”

  玉娇龙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但她却仍不动声色他说道:“你有何凭据?”

  田项用手指着大黑马左臀斜端靠近大腿处,说道:“这就是凭据。”

  玉娇龙膘着眼睛,凝神循着田项手指望去,见大黑马腿上隐隐有一烙印,虽已模糊不清,但细细一辨,尚能认出是个“伊”字。

  玉娇龙一横心,说道:“这算什么凭据!为防盗失,马臀上打有烙印的比比皆是,你怎能妄断此马是来自西疆马贼?”

  田项见玉娇龙神态傲慢,说话又这般嘴利,也有些恼了,怒斥道:“放肆!此马乃是我在西疆伊犁时所辖军营牧养,四年前乌苏玉帅派人来营调马,我选了百匹良马给他。解马前,我命人在那百匹良马臀上同一地方,各打了个‘伊’字烙印。后来听说那批良马解至中途,被贼魁罗小虎率众劫去三十余匹。今这匹马臀上尚留有当年所烙字样,可见正是被罗贼劫去的三十余匹马之一匹。你还有何话说!”

  玉娇龙:“谁劫去你马你找谁去,与我无失,这是我的马匹。”她说完,便昂然走到树旁,伸手去解缰绳。

  田项大怒,骂道:“胆大的刁妇,我看你不是马贼奸细,也定是半天云的姘妇!”随即回头喝道:“来人,把这刁妇和马一并带回营去!”

  两名校卫应声下马,奔了过来,一个伸手去夺玉娇龙手里的缰绳;一个体手去捉她膀臂。玉娇龙羞忿已极,早已双眉高挑,眼里闪着怒火,不等两个校卫手到,猛然飞起一脚,将夺绳那名校卫踢出一丈开外,同时抬起左手,直向前来捉她的那名校卫胁下点去,被踢在地上那名校卫痛得直是呻吟翻滚,再也爬不起来;被她点着的那名校卫却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叫也叫不出声来。田项见势不妙,一面喝令校卫动手,一面忙拨剑向玉娇龙扑来。玉娇龙也从鞍旁拔剑出鞘,亮开架式等在那儿。田项仗着力大,又有甲胄护身,哪把玉娇龙放在眼里,只是一路猛斩猛刺闯近身来,玉娇龙端剑凝神,等他来到近处,抖剑成虹,拨开田项剑锋,翻腕数剑,向他咽喉刺去。田项只感眼花缭乱,慌了手脚,忙低下头盔去护住喉头,同时挥剑向玉娇龙腰部横斩过来。玉娇龙落剑护身,趁他抽剑未回,忽地变幻招式,将剑往上一挑一削,只见田项的头盔和他的右耳便在这一挑一削下同时落到地上去了。田项惊痛得面如上色,连连后退。玉娇龙也不赶去,只用剑指着他,说道:“看在朝廷份上,饶你一死!你若再弄权机,诬害忠良,我定叫你有如此盔此耳!”

  这时,那班正被惊马窜跳得手忙脚乱的校卫才七零八落地奔扑过来。玉娇龙无心恋战,一跃上马,那大黑马也通灵性,不等主人加鞭,发出一声长嘶,放开四蹄,有如腾空一般飞奔而去。

  几名校卫好不容易才抓控住几匹散窜在道旁的惊马,正要上马追去,田项却忍痛喝住他们:“还追什么,你们去简直是找死!”几名校卫只好站在那儿不动了。其余的人,有的在帮着将军包裹伤耳、有的在追捉坐骑,简直成了一群乌合之众。田项忍痛戴好头盔,把校卫们喝聚拢来,怒骂道:“我把你们视为营里的精锐,却原都是些饭袋。今天连个女人都捉拿不住,我反被她所伤,还有何面目回营;我又还要你们何用?!”

  众校卫见将军发怒,个个心惊胆战,不敢应声。其中有个他的心腹,硬着头皮,软声说道:“将军意大疏忽;才被她所伤;我等护卫不及,确是有罪。这事万一传扬出去,岂不有损辕营威风?好在这十余骑校卫都是将军左右亲信,今日之事,大家不谈就是。”

  田项似已意允,举目向四围看去,见原先立在道旁的那些百姓,早已逃散得无踪无影,只远述树后躲着一人,在那里探头、窥看。田项命校卫去把那人捉来;严加盘问,原来是个年轻脚力。

  他自称姓石名柱,留下未逃,只为想看闹热,并无他意。田项把脸一沉,冷冷说道:“我看你准是那贼妇的同伙,既已当场被擒,还有什么话说?”说完将手一挥,不再容他分说,便由校卫们押着带回军营去了。

  再说玉娇龙纵马如飞,一口气奔驰了三十余里,并未见有校卫追来,方始放松缰绳,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她想了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以及田项那些话语,心里又是惊异又是羞愤,使她更加感到了路途的险恶,不禁暗暗警告自己,还须处处小心才是。

  玉娇龙一路行来,不过两日便已到了山西大同。当时,虽然日已西斜,可她不愿留宿闹市,便催马径出南门,直向雁门关方向驰去。一路上,她又想起了李香姑所谈“一虎双猴闹大同”的情景,心想数月前罗小虎斩锁夺失就是往这条道路逃走的。而今在一鞭残照里,但见前面起伏的岗峦,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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