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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夫元帅战争回忆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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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兵连摆在村西,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敌军方面
  3——4公里内的情况。指战员们奉命在我军炮兵开火以后再投入反冲击。
  我留在炮兵连长处。政委杰尼索夫带1营在村子左边展开队形。
  白军的散兵线出现了。中间是步兵,两翼是骑兵分队。
  炮兵连长想开火,我阻止了他:
  “等一等!”
  计划很简单:把白匪军放近点,用霰弹杀伤他们,然后转入冲锋。
  我没有为留在炮兵连感到后悔。白匪军的散兵线距我军300米左右时开火了。这时,我向炮兵连下达射击命令。
  几个齐射就大显神威,炮弹几乎都落到敌军散兵线最密集的地方。我团各营随即发起冲锋。卡佩利的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落荒而逃。他们逃起命来很在行,一路上不仅丢弃了步枪和子弹盒,而且连靴子都扔掉了,光脚跑起来轻松嘛。
  我们未能追上他们。
  抵达西加耶沃村之后,3营转向东南,前去攻打乌斯季萨拉普尔卡。与此同时,我团主力会同骑兵第28团几乎兵不血刃就占领了萨拉普尔。
  卡佩利的“敢死队”根本没有打算防守这个城市。
  萨拉普尔的居民对我军很热情。他们受高尔察克统治的时间不长,但已经看到,白卫军给劳动人民带来的只是皮鞭、绞架、枪杀过了一段时间,一艘燃烧着的平底船顺流漂到了乌斯季萨拉普尔卡村边的河岸上。这是白匪军搞的“浮动火葬场。”在上了锁的船舱里发现了几百名苏维埃政权的捍卫者。6月3日白天,顺卡马河漂下来两个带绞架的木筏。第一个木筏上有4个被绞死的人,第二个木筏上有5个……
  前出到卡马河岸以后,我们还不知道,高尔察克的江河区舰队仍在下游的尼科洛别列左夫卡地区活动。6月3日凌晨,这支由12艘船组成的区舰队抵达乌斯季萨拉普尔卡,观察哨还以为这是我们自己的区舰队。当敌人对村子猛烈轰击时,我军炮兵才开始还击。村里几处起火,红军战士和指挥员奋不顾身地与烈火博斗,只有一所房子被烧毁。尽管我们遭受突然进攻,但我们的炮兵仍击沉一艘敌舰。
  在萨拉普尔地区,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高尔察克的区舰队首先向城市开火,轰击民房,轰击正在梦乡中的市民。我军击沉2艘敌舰。
  高尔察克的区舰队损失了3艘战舰之后,向北面的彼尔姆退去,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从此,萨拉普尔市开始了和平生活。广场上,俱乐部里,挤满了年青人,红军战士们为他们举办了音乐会。顺便提一句,我们团里有许多天才的民歌手、杂技演员和小丑演员。他们的节目给观众带来了愉快和欢笑。以前,卡佩利将军的“敢死队”在这里为非作歹,经常公开地侮辱市民,而我军指挥员却为市民们举办娱乐晚会和有管乐队伴奏的舞会。许多青年人向团部递交了自愿加入红军的申请,一时间团司令部里简直是门庭若市。
  马马耶夫岗1
  9月12日晚,我们乘车来到克拉斯诺斯洛博达的渡口。一艘渡轮上已载着一辆T—34坦克,第二辆坦克也正准备上船。他们不让我的车上船,我只得出示第62集团军司令员的证件。
  一个负责技术装备的坦克军副军长向我报告了自己的职务。
  我请他谈一谈他的部队的情况。他说:
  “到昨天晚上为止,我们军有近40辆坦克,其中只有一半可以开动,其余的已被打坏,但还作为固定火力点使用。”
  渡轮从北面绕过戈洛德内岛的沙咀,驶向中心码头。水面上偶尔落下炸弹,射击是无目标的,没有危险。我们开始靠近河岸。远远就可以看到,由于我们这只船的到来,码头上拥上来许多人。伤员们从避弹壕、弹坑、掩体中被抬了出来。带着包袱、提箱的人们也都从隐蔽的地方出来了。
  一张张熏黑的脸上挂着泥痕,那是眼泪和尘土合成的。又饥又渴的儿童向水边奔去……见此情景,我的心紧缩起来。喉咙好像被一团苦涩的东西堵住了。
  我们的汽车开下了渡轮。方面军司令部曾告诉我,第62集团军司令部设在察里察河谷,距河口不远。
  城里的街道上死气沉沉。树上没有一根绿枝,都被大火烧焦了。木房子剩下的只是一堆灰烬和孤零零的烟囱。许多石头建筑也被烧毁,门窗没有了,楼板也塌了。偶尔可以见到完好的房子。人们正在忙着把包袱、茶炊、器皿从房子里搬出,运到码头上去。
  我们的汽车在伏尔加河岸边沿铁路线来到察里察河口,然后又沿河谷来到了阿斯特拉汉大桥,但没有找到指挥所。天已黑下来了。
  在火车站附近,我们遇到了一个工兵部队的政委。令人高兴的是,他知道集团军指挥所的位置。他把我们带到马马耶夫岗的山脚下。
  我们下了汽车,在黑暗中,攀援着灌木和一些有刺的植物,走上了山岗。终于,我听到了盼望已久的哨兵的喝令声:
  “站住!什么人?”
  指挥所到了。山沟里布满新挖的避弹壕和掩蔽部。这就是马马耶夫岗!我当时怎么能想到,它会成为斯大林格勒争夺中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哪里会想到,这块土地将被炮弹和炸弹炸得面目全非?
  我来到了集团军参谋长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克雷洛夫少将的掩蔽部。
  在这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是敖德萨和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的领导人之一。在战争中,无论是我还是他,都遇到过许多人,往往是遇见后又分手了。但是,这次相遇却使我们建立了终生的友谊。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后来成为苏联元帅,战略火箭部队司令员。他是我在漫长的一生中结识的最可亲可贵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一直持续到在红场上我为他送葬的悲痛时刻。我们之间友谊的建立,不仅是因为我们一起参加了保卫斯大林格勒的许多战斗,不仅是因为我们曾一起冒着敌人的炮火渡过许多日日夜夜,而且还因为我们曾为失去自己的战友而共同承担苦痛和悲伤。
  可当初我们彼此还不了解,更不知道我们的性格是否合得来?
  克雷洛夫的掩蔽部,严格说来算不上是掩蔽部,只是一个较宽的避弹壕,顶上铺着树枝和麦稭,最上边盖着10—20厘米厚的土。避弹壕里一侧是土凳,另一侧是土坑和土桌。顶盖在炮弹的爆炸声中不停地颤动。敌人正在轰击城市和马马耶夫岗,但目前还只是有计划地普遍轰击,并没有明确目标。
  桌子摊着几张地图,上面落上了土。
  掩蔽部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手拿电话筒的克雷洛夫将军,另一个是值班电话员叶列娜·巴卡列维奇。她是个18岁左右的蓝眼睛姑娘。克雷洛夫将军正口气严厉地与什么人谈话,声音很高,很生气,而且态度强硬。巴卡列维奇坐在入口处,两手各拿一只电话听筒,正向什么人说:
  “他正在打另一个电话。”
  我掏出证件放在克雷洛夫面前。他一边继续训斥那个人,一边用眼睛浏览了证明信。打完电话后,我们互相问了好。在微弱的油灯下,我看到一张精干、严厉而又令人愉快的脸庞。
  “您看,司令员同志,坦克军军长未经我允许,就把指挥所从107.5高地迁到了伏尔加河岸边。换名句话说,下属部队的指挥所现在在我的后面。真是乱弹琴……”
  我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并坐到了桌旁。电话铃声不时响起,巴卡列维奇把听筒递给克雷洛夫。他开始就明天的任务下达着命令。我努力去弄清谈话的内容,我决定不打扰克雷洛夫。我一边听他打电话,一边研究他的工作地图,研究地图上的标记和箭头,我想了解形势发展的情况。我看到,克雷洛夫这会儿是没有时间从容地向我通报形势的。我应该信任他,不干忧他的行动,不改变明天的计划,因为反正我也不可能去作任何的更改了。
  美国人常说:时间就是金钱。在那些日子里,可以说,时间就是鲜血。因为要夺回失去的时间,就必须付出指战员的鲜血。克雷洛夫显然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用铅笔在地图上指着有关的地段。他向指挥员们说明任务时,讲得十分详细,并多次重复,这样就使我了解了战斗情况。我感到,我们之间将会找到共同语言。
  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我和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克雷洛夫自始至终形影不离。我们住在同一掩蔽部里,或者可以说是在同一个避弹壕里,同睡,同吃,共同分担痛苦和分享欢乐。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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