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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鹦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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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风皱眉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谭天龙喘息着,已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王风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替你做一件事?”
  谭天龙看着他,眼睛里的表情谁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对面的
窗户。
  窗外的屋檐下挂着个鸟笼。
  空的鸟笼。
  王风却已明白他的意思,大声道:“鹦鹉?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鹦鹉的秘密?”
  无论他想说的是什么,都已永远是个秘密了。
  他已断了气。
  他的兄弟更早已断了气,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不但打断了他们的腿,也夺去了他们的
命。
  一块小红石,一颗明珠。
  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一下子夺去人的魂魄?
  这颗明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太平王遗失的那批珠宝中这一?
  “鹦鹉”这两个字,究竟有什么秘密?谭天龙临死前,说的岂非也正是这两个字?
  王风抬起头,看着那老掌柜,忽然问道:“外面那鸟笼是你的?”
  老掌柜点点头。
  王风道:“里面本来养的是什么乌?”
  老掌柜道:“是只鹦鹉。”
  这回答虽然本就在王风意料之中,可是他听了还是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老掌柜看着窗外的鸟笼,眼睛里的表情忽然也变得很奇怪,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
道:“那本来是只鹦鹉,又活泼,又可爱,只要看见过它的人,都想不到它忽然会死。”
  王风道:“它是怎么死的?”
  老掌柜道:“它死得很奇怪,看来就好像是被吓死的。”
  王风道:“吓死的?”
  老掌柜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睡了,忽然听见它在叫,就好像……就好像一个人在
害怕时发出的那种惊呼一样。”他的脸也已因恐惧而扭曲:“等到我赶出来时,它已经死
了,死得好惨。”
  王风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掌柜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七月初一。”他又解释道:“因为那天正好是
开鬼门关的日子,晚上我还祭过鬼神,还喝了点酒。”
  王风沉默。
  七月初一,开鬼门的日子,血鹦鹉是否也是在这一天降临到人间的?
  老掌柜又在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缓缓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王风道:“哦?”
  老掌柜道:“鬼门关开了,冤魂野鬼都出来了,到了人间……”
  他的眼皮在皱,说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的小魔神,也是被鬼吓死的。”
  王风道:“小魔神?你那只鹦鹉,叫小魔神?”
  老掌柜道:“嗯!”
  王风诧异道:“你为什么会替它取这种名字?”
  老掌柜又问道:“这名字不好?”
  王风道:“我只不过奇怪……”
  老掌柜忽又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她……她把鹦鹉送给我
的时候,鹦鹉就已经有了这名字。”
  王风道:“她是什么人?”
  老掌柜目光遥视着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规规矩矩的做
人,可是我也会荒唐过一次。”他衰老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极激动的红晕,眼睛里也发出
了光:“就只这一次,我就把我平生的积蓄都花光了,可是我一直都认为很值得。”
  这并不是王风要问的,但是王风并不想打断他的话。
  这段荒唐的经验,一定也是段很奇特的经历。
  夜雨秋灯,能听到一个老人叙说这种事,岂非也很有趣?
  老掌柜道:“也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有时可爱得要命,有时又可怕得要命,那一夜
中,她虽然连碰都不让我碰她,可是我得到的刺激与满足,却是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王风忍不住道:“所以你宁愿将一生的积蓄都送给她?”
  老掌柜道:“我一点都不后悔。”他的脸也在发光:“如果老天还让我能再活十年,再
让我存那么多钱,我一定还会再到她那里去一次。”
  王风道:“她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老掌柜道:“你听见也许会觉得很可笑,那里只不过是个妓院。”
  王风没有笑。
  他了解这怪老人的心情。
  一个人辛苦奋斗了多年,所得到的却只不过是个油垢的柜台,儿张油垢的桌子,那么他
临老时为什么不能去荒唐一次?
  一个人做的事,只要不损伤别人,只要他自己认为值得,就是正确的。
  这种感觉王风不但了解,而且尊重。
  所以老人义接着说了下去:“虽然她只不过是个妓女,是个婊子,但我却随时都愿意跪
在地上,去舔她的脚。”
  王风已开始动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那妓院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叫鹦鹉楼。”
  王风的心跳了:“她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她叫血奴。”
  ——血奴就是血鹦鹉的奴才,血奴一出现,血鹦鹉也很快就会出现了。
  血奴在鹦鹉楼,鹦鹉楼在哪里?
  “鹦鹉楼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
  “是哪扇门?”
  “红门,”被问路的人指点得很详细:“巷子里只有那扇红门。”
  鲜红的门,红如血。
  应门的是个小姑娘,穿着套红衣裳的小姑娘,一双眸子却黑如点漆。
  她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风。
  王风的装束,显然与经常到她们这里来的那些人不大相同。
  王风还带着口棺材。
  到这里来的人,只有带金银珠宝的,没有带棺材的。
  小姑娘纵然不太势利,至少总有点惊讶:“你是不是敲错了门?”
  王风道:“没有。”
  小姑娘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风道:“是鹦鹉楼。”
  小姑娘道:“你找谁?”
  王风道:“血奴。”
  小姑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你认得她?”
  王风道:“不认得。”
  小姑娘板起脸,“不认得的客人,她从来不见。”
  王风道:“你只要告诉她找是谁,她一定会见。”
  小姑娘道:“你是谁?”
  王风道:“我也是只鹦鹉,血鹦鹉。”
  门又关起。
  这里是个妓院,门户却比衙门还紧。
  王风并没有一脚踢开门闯进去,有时候他很能沉得住气。
  他知道现在就是应该沉住气的时候。
  他等得并不太久,门又开了,这次应门的不是小姑娘,是个老太婆。
  老太婆也穿着一身红衣裳,也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对这个落拓的年轻人,她显然不
大满意。
  她一定想不通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的血奴姑娘为什么要见他?
  王风道:“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进去?”
  老太婆在笑,皮笑肉不笑:“这里是妓院,只要是活人,都可以进来。”她沉下脸,接
着道:“可是死人我们就恕不招待。”
  王风笑了。
  开始笑的时候,他已一脚踢开门,用一双手托着棺材走进去。
  有时候他很沉不住气。
  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必再沉住气,因为他想见的人,已经答应要见他。
  他知道“血鹦鹉”这三个字,已经有了效力。
  穿红衣裳的老太婆看着他闯进来,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无论谁能够用一双手托住一口棺材走进来,她部只有看着。
  无论谁在妓院里混了四十年,都一定很识相。
  王风道:“你知道我我的是谁?”
  老太婆不想点头,却不敢不点头。
  王风道:“好,你带路。”
  正午。
  在妓院里,正午还是早上,大多数人都刚刚才起床。
  不管多好看的女人,刚起床的时候,都不会太好看的。
  不管哪种女人,如果自己知道自己样子不太好看,通常都不会让人看见。
  让不让别人看见是一回事,是不是去看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带着棺材来逛妓院的人毕竟不是时常都能看得到的。
  王风知道,有很多的眼睛都在偷偷地在看他。
  他不在乎。
  穿过回廊,走过花径,来到一座小楼,楼檐下挂着十七八个鸟笼。
  只有鸟笼,没有鸟。
  鸟笼里本来养的都是些什么鸟?
  是不是鹦鹉?
  鸟笼空了,鹦鹉呢?
  是不是全都死了?是不是也全部死在七月初一的那一天晚上?
  王风道:“是叫我上去还是请我上去?”
  老太婆道:“请!”
  小搂上的门是虚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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