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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刺客 作者:瞎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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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众人的喧嚣吞没以前,这几个微弱的音节被挤在最前面的几个记者捕捉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同志轻蔑地撇了撇嘴:
  “哟,自己做的都不敢承认哪,电视台的记者亲眼看见的,您这气度比起赵总来可是差远了。”
  一股浓重的炭气从门缝里散发出来,这个女记者吸了吸鼻子,首先发觉,如获至宝地立刻高声询问:
  “毕先生为什么要烧炭自杀?”
  “是因为赵总裁的宽宏大量而内疚吗?”
  这个新出现的消息引起人群的一阵骚动,挤在最后的几个人眼看怎么也接近不了豫让,于是飞快地在拍纸簿上刷刷地写下什么,然后开始拼命拨手机号码。
  冷风从门缝里吹到豫让的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望着门外嘈杂的人群和散发奇异光彩的眼睛,他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害怕,于是用力关上了门。
  门外仍然是乱哄哄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他们在抱怨。豫让心慌意乱地穿上衣服,为了遮住外面的声音,他打开了电视。
  黑白画面上都是关于他行刺赵毋恤的报道,记者们都千篇一律,站在寒风中,拿着话筒,嘴里唠叨个没完,后面的背景不是他的宿舍就是赵府的大门。屏幕左上角是显眼的标记:“LIVE”。
  他连换了几个台,画面是赵毋恤悠闲地坐在沙发里接受女记者的采访,他身穿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右手很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侃侃而谈,面带笑容。女记者则微微欠身,用崇敬的眼光看着这位风流潇洒的总裁,低声提问。豫让觉得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声音,赵毋恤的,女记者的,门外吵吵嚷嚷的人群的,他觉得脑袋又开始嗡嗡直响,于是打开后门,从窗口的楼梯爬了出去。
  豫让用毛巾捂着大半个脸,在晋阳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街边上已经有不少孩子高声叫卖刚出的快报了。
  “号外号外!赵总裁今天早晨遇刺!”
  “快来看了快来买了!惊天大刺杀!”
  “年犯太岁,必有血光之灾!命理大师月前惊人准确预言!”
  “临危不惧义薄云天!赵总当场放走职业杀手!”
  “微笑感化刺客!赵总度过平生最惊心动魄时刻!”
  “独家秘闻!杀手出自武林世家,武艺超绝!”
  “从高级知识分子到刺客!请看一个名门之后是怎么堕落的!”
  天阴沉沉的,这些高亢而兴奋的声音很快就在风中消散,豫让慢慢地走过他们,觉得穿过身体的风寒冷刺骨。他的身影刚转过街角,一个更加嘹亮的声音盖过了这些叫卖声:
  “最新消息!刺客在晋阳某农民屋烧炭自杀身亡!”
  一阵风突然刮过,豫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豫让独自在家里睡了几天,直到门外的骚扰逐渐稀少。记者们的眼睛总是不安分的,当赵毋恤和女记者的绯闻传出来以后,都一窝蜂地去挖掘这个粉红色的题材了。深夜里,豫让打开电视,小心地把音量调到最小,一边吃鸡蛋西红柿面条,一边聚精会神地看晋阳有线电视晚间最受欢迎的栏目《今夜不设防》为此特别推出的专辑“零距离接触阿恤”。在屏幕上,那个女记者满面红光,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微笑着说,赵毋恤的风采“比马英九都要好”。
  经过那一场炭火取暖之后,豫让逐渐摆脱了感冒,但他的嗓子始终没有恢复,呕哑啁喳的,这更打消了他和别人说话的欲望,只是半夜躺在床上,他习惯性地握握手心,总是猛然才惊觉老黄马的缰绳已经不在。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念这个自己的老朋友,梦里都回到村外的草地上,一边看它吃草一边和它说话,头顶是煦暖的阳光,树叶微微随风而摆,偶尔会有几只飞虻嗡嗡而过。
  身体基本复原了之后,他再次去了建筑处厕所科报到。隔了许久再来上班,他心里惴惴的。好在科长很热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关切地问他身体怎么样,又说处里已经来了调函,提升他去城墙管理维修部,一边和颜悦色地打发了几个不死心,还在办公室外面探头探脑的小报记者。
  豫让觉得城墙维修部更适合自己,因为整天都坐在吊架上,和斑驳的城墙为伍,不必顾虑别人的打扰。
  其实他到维修部后,知道自己一直是众人背后议论的对象,只是那些人显然是受了上级的约束,他一出现,那种苍蝇般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就消失了。颇有几个小青年对他冷眼而对,豫让偶尔听他们交谈才知道他们是赵毋恤的崇拜者,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象赵总裁一样呼风唤雨,身边有数不清的女孩子围着。
  他对这些浑然没有在意,只是当刷墙的时候,他会突然走神,把清漆放到一边,托着腮帮子呆呆坐在吊架上。他想念他的老黄马和那把剃须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六)
  这天,他下了班,收拾了工作服,慢慢地在街上走。最近总是刮风沙,一会儿就突然来一阵,行人纷纷走避。他也眯着眼睛,用衣服挡着脸,勉力地往前。转过几条路,他发觉后面有两个人跟着,倒也不在意——自从轰动一时的刺客案后,总是有狗仔队拿着长长镜头的相机,远远追踪他,他都习惯了。
  转到一条僻静的小路。那两个人突然加速,一左一右夹住他。豫让吃了一惊,心想遇上打劫的了,暗自叫苦,昨天才发过工资。他一边下意识伸手去掏钱包,一边脑子里拼命想如何哀求能够留下几个刀币凑合熬过这个月,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好话都想不起。
  正惶急间,左边那个人忽然在他面前摊开了双手,豫让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歪歪斜斜各写着一个字,分别是“反”、“复”。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打劫手法,一时愣住了。
  左边那人忽然收了手回去,右边那人又立刻伸了出来,两人象是变戏法。这次右边人手上也各有一字,分别是“赵”、“智”。豫让愈发不知道怎么回事。
  耳边一人忽然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到:“大哥不要惊慌,我们是天地会的。”另一人接着说:“大哥这次行刺,兄弟们好生佩服。”
  两人说着话,脚下却没有停,夹着豫让一路向前走去。
  “晋阳乃是赵毋恤的老巢,深入虎穴,大哥冒不测之风险,行刺那狗贼,兄弟们愿鼎力支持。”
  “这是天地会替大哥筹募的一点活动经费,不成敬意。”说着,左边那人将一个小布袋塞到豫让怀中。右边那人又说到:
  “兄弟们不如大哥武艺高强,但愿为驱使,万死不辞。这就四下打探那狗贼的行踪,好教大哥得知。”
  “此地极度凶险,不宜久留。大哥千万保重,兄弟们先走一步了。”
  “祝大哥马到成功!”
  两人低低嗓音,你一言我一语,飞快说完,立刻窜入街边的胡同,消失不见。
  豫让眯着眼,避过一阵风沙,定睛再瞧,早没有二人踪迹。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布袋,听见里面叮当轻响,显然有十几个刀币,又摸摸自己的钱包,一分未少,不禁觉得世事无常,如做梦一般。
  他呆立半晌,左右环顾,才发现自己已被二人挟持着走过了路口,于是把布袋收好,掉头往回走去。
  第二天一早,豫让早早地就来上班,天气很晴朗,昨日的风沙仿佛没有来过。豫让没来由地高兴起来,一边坐在吊架上,一边看着湛蓝的天空。他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半夜爬起来将那袋子刀币数了四回,今天却没有一点困倦的意思。
  他头顶上,两个小青年一边打闹一边随意刷着城墙。豫让也没怎么在意。忽然一阵凉凉的液体从他头上一直浇灌下来,他还没醒过神来,眼前一黑,头顶一阵剧痛,就从吊架上栽了下去。
  豫让只觉得腰间一紧,安全带已经将他死死扯住。他就这么吊在半空之中。头上那个装清漆的桶子就没那么好运气,一路掉到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他惊魂未定,伸手去摸脸上的液体,一阵呛人的味道传来,他知道那是清漆。很快,皮肤就火辣辣地灼痛。豫让突然想起在维修部上培训的时候听老工人说过,这东西有毒,会腐蚀皮肤,立刻赶忙往架子上爬。
  灼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不容易爬回架子,忙不迭用衣服胡乱擦脸。楼上两个小青年好像没有察觉,他一边擦一边听见他们谈笑的声音,心中满是害怕和无助,眼看就要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要下到地面,于是摸索着将吊架摇下去,用衣服下摆蒙着脸,跌跌撞撞跑向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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