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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奇 by 纳兰容若公子-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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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气急败坏?

  这么好的阳光,他却似寒冷至极,双手有些哆嗦地把披风裹紧,整个身子都牢牢地藏在宽大的披风下。

  每一双眼晴都望着他们,银甲的风劲节,玄袍的卢东篱。当他凝望,当他微笑,当二人这一立一跪,目光相触之际,所有人都分分明明地感觉到,黑与白之间,自成一个世界。

  然而,下一刻,卢东篱已然转头,走向监斩台。

  他没有转头再看风劲节,他的步伐没有丝毫迟滞犹豫,他的神情不见半点动摇变化。

  虽然明知会发生什么,然而,校场四周,每一双凝望他的眼晴里依然有着失望,每一颗心依旧深深地向下沉去。

  只有风劲节,至此地步依旧带笑的风劲节,却忽然间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心中奇异的不祥感令他的目光牢牢地紧随着卢东篱。

  卢东篱走上监斩台,与身旁两人低声说了什么话,漠然地坐下,漠然地从披风里伸出右手,取了桌上的令签。

  风劲节已经笑不出来了。那奇异的危机感令他在这一刻忘了呼吸。

  他的眼晴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卢东篱,可是,卢东篱的脸上毫无表情,眼中全无波动,一只手拿着令签,纹丝不动,此外全身都被包藏在玄黑的披风里,他有任何动作,旁人都根本无法查觉。

  一念至此,风劲节心头忽得一凉,隐约明白会发生什么,眼神立时停驻在卢东篱的肩上。

  旁边何铭催促了一声,卢东篱右手作势欲掷令。

  风劲节的眼晴却只看到了这一刻,卢东篱左肩那极微极细,几乎不可查觉的一动,猛地大喝出声:“卢东篱。”

  这一声喝,竟是无限愤恨,无限惊怒,直如雷霆霹雳一般,校场内外诸人无不胸中一震,有人略一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卢东篱也是身形微微一颤,手顿在半空中,没有把令牌扔出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刻风劲节是要愤然怒斥卢东篱的无情,而风劲节眼中,也确实怒火如涛,这个眼看就要被人砍头,还笑意从容,睥睨如旧的的将军,此刻竟再无半点风度,半丝镇定,直如市并莽汉一般破口大骂。

  “卢东篱,你这言而无信的东西,你在城头答应过我什么?才这么几天,你就当说过的话是放屁吗?”

  他是怒极而骂,大家则是愣愣得听,卢元帅答应过他什么,如今失言,让他气成这样?答应过如果有事,一定保他吗?

  风劲节却哪里还管旁的人,眼晴几乎是要吃人一般地死死瞪着卢东篱,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忠心不能忠到底,责任不敢负到底,根本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他的神色是那样激动,让坐在监斩台上的何铭与贺卓简直觉得,这个疯子会立时挣脱了扑上来找人厮打一般。

  风劲节痛骂不止:“你以为你仁义,你了不起吗?我看你还不如个真小人,索性撕破了脸,什么也不顿了。你样样都顾,样样都不肯顾到底,半路就想甩了手什么也不管了,国家,百姓,定远关,下属,还有我,你他妈到底对得起谁……”

  他的眼晴都变成了血红色:“你若是……你若是……一定……”他一气呵成地骂,直骂到此处,语声终于有了些颤音,再也没有说下去。只是一直,一直,用那充血的眼,风度尽失地,恶毒到近乎疯狂地瞪着卢东篱。

  到底你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了,至少除卢东篱之外,谁也不知道了。

  他骂的时候,卢东篱一直僵硬着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地听,略有些迷茫地想。

  为什么会痛?为什么心会痛,明明那一记,并不曾刺中心房?

  宽大的黑披风把他的身子掩得极严,几乎没人能看到他的动作,更何况这个时候,大部份人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风劲节身上。所以自是没有人会知道,定远关主帅的左手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

  定远关的将士们都知道,他们的主帅有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据说自从他们那位文人出身的大元帅,跟着风将军练了几天武,一打仗就喜欢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逞强之后,他们的风将军就开始搅尽脑汁替主帅找保命的好东西。

  理由是,大家好不容易在一个好说话的上司手上过几天好日子,万一这家伙爱出风头丢了命,天知道下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反正一样是伺候,服侍旧上司总是容易些。

  也不知道风将军哪里来的本事,也没见他人离关,居然就是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什么什么只要还有一口气没断就能把命抢回来的绝世灵丹啊,什么什么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短剑啊,什么什么据说可以刀枪不入的宝甲啊。

  每次弄到好东西,他都懒洋洋当根草一样扔给元帅。而元帅也总是问也不问一声,谢也不谢一句,只一笑便收了。

  就那把短剑,光芒耀目,信手一挥,生生能斩断四五把钢刀。多少将军暗中悄悄红了眼晴,又是羡又是妒。

  卢东篱素来是个大方的人,好东西他不介意与人分享,不过防身宝贝他不可轻易送人这是风劲节订下来的死规矩,铁板钉钉,断无更改。卢东篱也不敢冒惹火风劲节的险,所以,从来是珍之重之,将这把短剑贴身收藏,任何时候都可以凭之防身御敌。

  然而,这一次,他在没有人看到的黑暗中,把短剑,对准了自己的心房。

  当那块令牌落地之时,便是剑尖刺进心头之际。

  这是疯狂的,这是不对的,这是完全不顾大局,不理后果的。

  这根本不是他卢东篱该做的事。

  他早已不是轻狂少年,他经过这么多磨砺,尝过这么多波折。他有足够的冷静,足够的理智,足够地沉稳来面对分离,面对悲伤,面对不平,面对厄运。

  至少,他自己以为是这样。

  然而,原来不是的。

  原来,当他狠下心,去杀戮自己的朋友时,所有的镇定,所有的理智,便已崩溃粉碎。

  他要杀他,为了这个或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将杀他,为了这个或那个所谓的大局。

  他会杀他,为了许许多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可以活下来。

  他杀死他,为了那应为之歇尽忠诚的君与国,可以继续存在。

  那么,杀了他的他,怎么还可能活下去?杀死他的他,凭什么继续活在世上?

  他死的那一刻,他就该死!

  理智明明在喊着不可以,这个时候,你若也死了,局面将不可收拾。

  然而,他的嘴不受控制地要求更衣。

  心明明在高喊着不可以,这个时候,如果主帅忽丧,定远关必然群龙无首,蒙天成虽有才能,初来乍到,肯定稳不住局面。

  然而,身体仿佛会自己行动一般地为自己披上遮掩一切行动的玄黑披风。

  仅余的一点灵智,明明在绝望地呼喊,不,你不是从来以国事为重吗?那么就不要这样意气用事。就算死,至少在局面稳定下来之后,你想自尽也好,你想殉友也好,一切都由得你。但现在,这个时候,你死不得,你不能死。

  然而,为什么那疯狂的念头无可抑制,为什么这疯狂的举动无法停止,为什么手拿会握住短剑,为什么剑尖会指向心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那一刻,如雷霆般断喝的声响在耳旁。他的手一颤,短剑微偏,擦着心脏刺入三寸。

  然而,明明不曾伤着心,为什么,刹那之间,心痛得让他以为身在血池炼狱中。

  风劲节在骂他,那样愤怒,那样生气,却又,那样恐俱!

  整个校场,无数双眼晴,无我双耳朵,却只有他,看出了他在恐惧,听出了他在恐惧。

  那个眼看要被砍头还能笑得那么扎眼的家伙,竟然恐惧到声音发抖,一句话不能说完。

  “卢东篱,你这言而无信的东西,你在城头答应过我什么?才这么几天,你就当说过的话是放屁吗?”

  劲节,劲节,我曾答应过你什么?

  那一个月色温柔的夜晚。

  他问他:“东篱,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那一个晚风轻柔的夜晚。

  他答他:“当战争停止的时候,我会把你带回故乡,将来得暇,我会接了婉贞,在靠近你的地方,结庐长居。你喜欢饮酒,我会代你常饮美酒,你心在长风意在云,我会代你踏遍天下,看尽大好河山。每一年,我都会带上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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