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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赫儿赦儿那样子对你你却还是尽心尽力帮我助我,於情於理我都该偿你所愿才对。罢了,只希望将来我们还有机会再聚就是。”
“王爷,西敏毓自幼长在深宫,甘棠国王怎会有机会见过他?”仿佛没有感觉到南王语气里的怅然,卢若铭虽然脸颊红肿披头散发地缩在床尾但口气却是兴致勃勃的。
!!“毓公主的母亲是当今大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东园怡,也是先王的么女,更是安槐王族数代以来唯一的真正女人,所以深受宠爱。为了扩张自家的势力,当年西後做主将她嫁予了自己的侄子西重膺,西家败亡诛灭九族时,怡公主正身怀六甲,大王体恤她的身世不忍加害便著人送她去了甘棠的音都,过了一些年,此事完全平复以後才发去赦令将她接了回来。据说那个时候毓公主便认识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甘棠王!虞棼。”
“王爷,我听说两国间婚娶会有许多聘礼陪嫁,其中还包括各类匠人?”
“铭儿,你想清楚了,到别国去做内应卧底是有凶险的。”南王口里说著关爱托词,但眉目间的浅浅笑纹却分明是恍然了卢若铭真实用意的欣慰。
“就钱庄可好?我的发挥余地可以大一些。”
“让我再想想,此事不急,来,让我瞧瞧你的脸。”轻轻拂开卢若铭遮面的乱发,南王细细审视他颊上的掌印,目光却被他眼中的热切与凝注所吸引,半晌方才轻不可闻地缓缓道,“我的两个孩子虽然自幼好勇斗狠,但对人事还算豁达并不执著长性,你还是第一个令他们专注了这麽久的人。铭儿,我是他们的母亲,但对他们的照顾却一直有心无力,所以,我所能做的到此为止,这一点,铭儿,希望你能了解。”
即便儿子有错在先也不忍太过苛责,这便是为人母者的私心吧。不过这话听在卢若铭耳中却曲解成了另一种承诺──只要儿子放弃,他便还有机会。此一去三年五载不在话下,南刻南制都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此番断了相见的念头只怕不出一年便不再想得起他的模样了,而他则会抓紧时间倾尽全力去立一番功德,争取一份配得上修的身份地位人脉势力,届时……
虽说任重道远,然而前途光明。
如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卢若铭不知他眸中的精光已晃得南王睁不开眼睛,直到感觉面上疼痛方才回神看清南王眼里的嗔意,抚了脸他呐呐低头掩饰道:“再过得几年等到男女同工同酬已成定例习惯的时候,您便是将自己的性别昭告天下也不会有什麽过激反应的。”
!!“男女同工同酬?”南王低低重复著这个词笑得惨淡,“我们这里到底比不得你们那里,女人还是该以生育为第一要务的,生息繁衍一旦中断,一切都是枉然。”
知道此地男性女子受孕艰难,保胎不易,而且与同一个人交合怀孕两胎以後再次受孕的几率更低,为著子嗣宗衍的考虑各国女子居家生育的制度传统可谓严格而顽固,视富庶程度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皆是合情合理合法。安槐虽然在南王的主持下做了些男女平等的变革但也都是在取消人丁税基础上才得以顺利推行的。“要不然,您下令男人也得剃须不就不用成天装一部胡须了?”想起沙皇时期彼得大帝的胡须税卢若铭灵机一动,“本来,留那麽重的胡须又脏又难看。”
“男人剃须?”南王失笑,“那我岂非更加容易露馅了,这一脸毛发还是孜莱费了很大力气才配药养出的,不知免了我多少日日粘贴的苦楚,怎麽你也觉得难看?”
“不,您怎样都很帅,真的。哎哟,”卢若铭说著突然凑上去香了南王一大口,见调戏成功他顽皮地露齿一笑接著便立即捂了脸雪雪呼痛不给南王反击的机会。
“活该!谁叫你淘气!”南王摇头笑骂,“孜莱,你进来吧,替铭儿瞧瞧伤。”
“别再笑了!牙都被打松了还乐!”
那天接下来的时光卢若铭一直在莫名其妙地傻乐,好象一只偷到油的小耗子,直到孜莱晚间过来替他口腔面颊再次上药他才回到现实中来。
他还以为这一天是他与南王亲近的开始,却没想到竟是他记忆中的唯一。
和谈、护送玟儿赴奚仰属地以及筹建军校事宜,南王安排的事情千头万绪,两位世子直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卢若铭因此得以如常进出南王的内书房。
经过详细而持久的讨论,卢若铭赴甘棠的计划终於敲定下来。
“这次想扮个什麽样的?”今冬的头场大雪落定,南王让孜莱洗去了卢若铭的易容。
“男人。”经年未见日光,卢若铭的面孔苍白中更见细致。
“不行。”孜莱眯著眼自镜中端详他。
“甘棠的女人什麽事也干不了。”卢若铭瞠目以对。
“你的身量还在长,声音还没变,要扮也只能扮男孩。”孜莱笑得狰狞。
想著就快远走高飞卢若铭不与她计较:“好了没?王爷还等著我呢。”
“别忘了戴面纱。”
去死!
腹诽著卢若铭到底没敢拂逆,遮了头脸匆匆罩上男装雪氅往前院行去,这一阵他在努力做甘棠的功课,南王找来的资料应有尽有令他耳聪目明,今日他们要讨论以後的联络方式。
……
“这几种药水的用法你都记清楚了?”
!!“记住了,王爷,您也要常常写信给我。还有就是,除了通常的信差外还有没有万一的通信管道?”
“有,鸷鸢。”
“不是我说的那种信鸽?”
“不是,鸷鸢是一种鹰,属猛禽类,飞得高且远,驯之不易,一旦驯化则十分牢靠,不象你们那里的信鸽,弱小,易受攻击且无法负重。”
“王爷,世子回来了,”南桓尚在门外通报,南刻南制便风卷残云地冲了进来,原本兴冲冲的面色在看见卢若铭素面朝天的俊颜後立即转做了玄色。
“父王,”
“铭儿见过世子。”心中翻著白眼卢若铭循命跪下。
28
“南桓,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的,王爷。”
“铭儿,你先回去,我们明天继续,这些卷宗你带回去看。”
“是的,王爷。”默默起身,卢若铭覆上面纱开门离去。
因为内书房是办公地,所以仆奴内眷等闲不会近前,尤其是南王在的时候。此刻经南桓一番清肃屋内屋外更加静悄悄没了人影,虚掩上里屋房门卢若铭依墙屏息而立,他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是否有关自己。
“父王,听说您要送铭儿去甘棠?”是南刻。
“是。”
“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我和刻喜欢他。”是南制。
“喜欢?你们不懂得物尽其用,将铭儿囿在床第间太可惜了。”
“但他已经是我们的女人了。”
“哦?女人怎么了?”南王的声调是卢若铭不曾听过的冷肃。
“父王,”“母亲,”南刻南制异口同声,从声音判断他们象是跪下了,口气有些虚软。
“年初他被晨启年、简知胁持,为着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独自担当了大半年,凭一人之力逼得东园怀丢盔卸甲大失颜面,你们说说女人怎么啦?”
“正因为这个缘故孩儿才喜欢他,望母亲成全。”又是异口同声,连理直气壮都如出一辙。
“喜欢?日夜在床榻上折腾他,这就是你们的喜欢?你们要我成全什么?帮你们把他变成猪?”
南王的声音已经出现少见的起伏但南刻南制显然没有注意到,语气颇有些耍赖的成分:“不是的,母亲,我们那样做只是想教他早日认清自己的身份,若他死心塌地跟了我们,我们如何还会那样折腾他。”
“身份?怎样的身份?任骑任打还要感恩戴德的贱婢?怎么府里头出了个云翔还不够,你们还打算再接再厉把铭儿也弄得一心求死?幸亏当初你们的父亲没用这样的方法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我们早已鱼死网破,哪还容得你们出世!”南王怒极冷笑,“我只是奇怪,你们的父亲是北地最最矫健智慧的两只雄鹰,我,我却给他们养出两头蠢笨蛮牛,居然一心一意以个武良弼为榜样!真是气死我了。”
“母亲息怒,孩儿知错了。”南刻口不对心地息事宁人着。
“真不容易。说说你们都错在哪儿了?”
“母亲──,是,强抢他进府是不对,但我们绝不会改错放手的,哪怕是,母亲您也喜欢上他了。”南制豁出去的口气委屈倔强得好似他才是被强抢的那个。
“制!女人如何喜欢女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也许是心虚也许觉得太过忤逆南刻貌似呵斥但底气却不大足。
“知道狗熊都是怎么死的?”南王却突然放缓语气改了话题。
“什么?”南刻南制有些反应不过来。
“笨死的!我是要你们放手了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