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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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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带着孩子出游。 

  就算是得了绝症,到弥留那天,爸爸也没到医院,只有那个固定送钱来的秘书在场,等妈一咽气,就冷冷的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台湾念书。」握着妈冰冷的手,我说。 

  「为什么?」身为秘书,他只想知道我这样决定的理由,好报告给老板,并非为了关心我为何想回母亲的出身地。 

  「这样大妈才会安心,不会一天到晚猜疑我想跟哥哥分家产。」我垂着眼说。 

  大妈是父亲的元配,生了个大我三岁的哥哥,她常瞒着父亲对我母亲放话,说萧家的财产都是大儿子的,我虽然已经认祖归宗,却没有权利争取。 

  秘书尽责的把我的意思告知了父亲,没多久我的银行户头多了一大笔钱,大概打算要我跟泰国的家人撇清关系吧? 

  无所谓,反正我找了理由,一个人只身来到台湾念书,离他们愈远愈好,最好他们能够忘了我,忘了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孩。 

  没想到,在台湾平静的过了四年后,我会遇到比妈妈更难堪的遭遇。 

  现在,我要将这一切结束掉,就从整理房间开始…我慢慢的、打理干净些,毕竟这是住了两年的地方,要弄得干净整齐的还给他,就跟第一天住进来时一样。 

  衣橱里的衣服都是他买的,可我一件都不会要…他一直都无法理解这点,他喜欢的口味未必是我中意的…可是,在我过来之后,他把所有属于我的衣物都丢了,为我买过新的高级衣物,说那样穿着那样才有品味。 

  我忍下来,压下身为男人的自尊,强迫自己像个洋娃娃般,装扮成他心目中理想的模样。 

  他买给我的手表、皮鞋,甚至为了方便监控我而办的手机,全部全部,我都要留在房间里,不带走…不要、不要有任何能勾起不堪记忆的东西! 

  拉出床底下的大行李箱,那是从泰国来台湾时装行李的箱子,翻找里面的夹层处,藏着我的护照等相关证件,打开看,属于我的真正姓氏出现了。 

  Roongsattham,我在泰国的姓,华人的姓氏则为萧。 

  我们萧家在泰国住了好几代,语言习惯早就与当地融合在一起了,当初回来台湾时,为了入学方便,也为了跟家里完全切断关系,我另外给自己取了萧言季这个名字…可是在泰国,我的中文名字跟着族谱取,叫做萧仁煜,这点,台湾没人知道。 

  万万没想到,今日,我会如此庆幸至少异乡还有个家可回。 

  等我彻彻底底从台湾消失后,就算他有心找我,就算他聪明到往学校的侨辅室要我的资料,到泰国找人,泰国那么大,我随便找个小城小镇定居下来,工作,老死,相信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我! 

  电话又响起来,我叹口气,接听,会打手机给我的只有他。 

  「言季,你现在在哪里?」他照例的开头问话。 

  「…我在家里准备口试资料…」这几天我千篇一律的回答。 

  「…」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问:「…关于我结婚这件事…为什么你不会不高兴?」 

  真难得,他头一次想知道我个人的情绪。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依你的身分,结婚是必要、也是迟早的事。」我淡淡地就事论事。 

  「你…真的这样认为?你真的了解这场婚姻对我而言只是尽义务而已?」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有别于往日的颐气指使。 

  「对这件事我能有什么立场?你会因为结了婚就赶我走吗?如果是,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立刻搬…」 

  压下自己真正的情绪,我很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不准你离开!」他突兀地说了这句。 

  「既然这样,你就安心结你的婚去,我不会说什么话,也绝不会拿我们之间的事去找你老婆,破坏你的婚姻。」我向他保证。 

  「言季…总之…不准你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想着离开我身边!」他的语气昂扬起来,带点威吓的意味,是他惯常逼我屈服时出现的手段。 

  「嗯…」这时节,我不会给他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利得不到什么好处。 

  等通话结束,我走到屋外叫了部出租车到火车站去,搭上往隔壁县市的班次,目的很单纯,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在本市的旅行社订机票,也不用他名字的手机及家中的电话来联络事项,这些都会留下日后让他找到我的线索。 

  我打算消失的毫无蛛丝马迹。 

  根据电话簿找到一家不错的旅行社,我订的是一张单程往泰国的经济舱位,由桃园的国际机场起飞,日期是…星期三、下午。 

  星期三,我特意挑他去欧洲旅行的同一日、同一个地点──有些个冒险,没错,但是,我要亲眼看着他走入登机室,亲眼看他的班机起飞,确定他人离开了台湾本土,确定他再也无法带给我恶梦… 

  忍不住想,当他一个月后看到所谓人去楼空的景象,脸上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应该是气愤,或是不可置信…以他平常看事物的态度而言,我的行为是一种背叛,搞不好他会认为我忘恩负义。 

  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像小孩子某天看见了一只漂亮的小鸟,想尽办法抓回去关在鸟笼里,喂以最好的饵食,要求唱出他爱听的旋律;一旦鸟儿找到机会开了笼子门重回天空的怀抱,他只会愤愤的咒骂小鸟不懂得感恩图报。 

  我是鸟,我要拿回自己的自由,我不要听到他再以喜欢的理由束缚我的翅膀、勒住我的脖颈… 

  我情愿、情愿孤独一个人在世界某个角落死去! 

  3 

  星期三天刚亮,我坐着所谓的野鸡芭士,在高速公路的南崁交流道下车;交流道下聚集了许多排班的出租车,方便那些前往桃园国际机场的客人直接由此转车入机场。 

  换上事先买好、色泽较为暗沉的衣服,戴上淡色墨镜,窝在机场大厅极为隐密的一角,开始耐心的等待──他说过等中午在新娘家请过客后才会直接过来,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我等,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目标锁定──他家有专用的司机,一定会送到大门口进来… 

  没失望,一辆进口的高级大房车开上了专用车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步出后,接着又半低着身、体贴的牵着另一名女性下了车,司机也快速的从后车厢推着一个大行李箱交给他。 

  漂亮的年轻女性啊,看她笑着讲话的样子也很大方…秦钧,你…既然能娶到这么温柔可人的妻子,应该…应该可以放下我的,为什么不准我离开? 

  我没兴趣成为第三者的。 

  他推着滑轮式的行李箱,体贴的让妻子坐在一旁等候,一个人去办理check in的工作,瞧他对着自己妻子、甚至是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有蛮横自私的一面。 

  说来好笑,若是他对我有对别人一半的亲切,或许我不会那么恨他,也不会对他怀有强烈的反感… 

  也或许,我常常想,即使是笼中的鸟,还可以选择自己爱唱的歌而引吭,他却想连我的舌头都拔掉,不让我发声,不让别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萧言季的存在。 

  所以我一定要逃,逃离他所存活呼吸的这块土地,这样我才能随心所欲的作回自己,得到自由。 

  在等待check in的时间里,他拿出了手机拨号,话筒放在耳边,静静倾听着,而话筒另一边的对象似乎迟迟没接听。 

  谁?都要上机往欧洲度蜜月了,秦钧,谁是你偷空打电话的对象? 

  这样的动作重复好几次,直到地勤人员将证件办妥、行李完成托运,他才收起电话,脸色难看…这脸色我熟悉,每次我明显的违逆他的意思时,这样严厉的表情总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原来,他打电话的对象是我。 

  昨天晚上电话里,我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今天是博士班的口试,我人不会在家里、手机也会转到语音信箱…冲着这点,我放心的把手机扔在床上,知道他跟着新娘回门,又赶着搭机,根本没空冲过来质问我为何胆敢不接手机。 

  他忘了吗?明明比一般人都精明能干的人,怎么会忘了这点小事? 

  一直视那只手机为他禁锢我的毒蛇镣铐──透过小小的电子工具,他的声音无远弗届的控制我,传达他无可抗拒的命令;他会让我跟同学做研究时紧急召唤,要人立刻回家、或是出门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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