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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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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树一愣,低头看看身上,用手拍额头:“忘了,忘了。”转身往自己屋里跑。
  家彤跟在他后面,家树说:“你先进去吧,跟着我干吗?”
  家彤没停步,说:“回去也得问我,还不如跟着你,省得我废话了。”
  赵队长心满意足地下了床。冬至被撕成碎布的衬衣扔在地上,他拿起来,蘸了点儿水,胡乱地擦着胳膊、大腿和腹部蹭到的血。
  窗子被冬至打破了,只简单挡了块布,刚才不觉得,此时冷风直灌进来,身上的凉水一激,冷得他直咬牙。“真他娘的麻烦。”最终,他不得不放弃,直接穿上了衣服。
  皮带上的血更多,已经干了,他干脆把它扔进水盆里。盆里的水漾着漾着,渐渐染成了深红色。
  家树对镜系长衫的领扣。
  家彤站在后面,见他一下扣不上,再一下又扣不上,忍不住走上去,帮他系好。
  “你的手怎么在发抖?”家彤看着镜中的家树。
  “是吗?”家树伸出手放在面前握了几次,“没有啊?”
  “喝酒了?”家彤闻到了酒味。
  家树笑笑:“去了个朋友那儿。”
  “我还以为你去了警局。”
  家树沉默一阵,才说:“我是去了。”
  “怎么样?你瞧见冬至了吗?”家彤眼前一亮。
  家树摇摇头:“没有。赵队长没让。”
  “哦。我还想去看看他呢。”家彤的眼神暗淡了,“赵队长没说什么?”
  “他说的话都不靠谱,我想,这件事还是等过了年再说吧。”家树转过身来,面对家彤,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家彤无奈地点点头。
  风吹开了窗子,吹灭了油灯,也吹醒了冬至。他睁开眼,愤怒而绝望地发现自己还活着,仍然张开四肢,牢牢地捆在那张象刑台一样的床上。
  背上、腿上、臀上像盖了一条烧红的毯子,下身被撕裂开的地方,就象被一根满是尖刺的铁棍搅动过,疼得他想呕吐。
  冬至咬紧牙,忍着,他感觉到伤口在流血,他希望就这样静静地死去,用血把自己洗得干净一点儿。
  金桂疑惑地看着儿子,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虽然一直在笑,在讲话,在吃饭,在布菜,眼神却是游离的,显得心不在焉。
  “家树,家树……”金桂叫。
  家树没听见,直到文娴桌子底下捅了捅他,才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礼貌地微笑:“娘?”
  “明儿一早去庙里烧香,你安排好了没?”
  家树心里一沉:糟糕,给忘掉了。他继续微笑:“没问题,张福都记着呢。”
  “明儿早点出门,赶头几柱香。”金桂吩咐,“文娴你就别去了,人多,别挤着。”
  文娴点头答应。
  家树说:“娘,我明早也有点儿事,让二娘和家彤陪您去,好不好?”
  金桂皱起眉头:“不行!你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生意上的事,明儿一早我约了刘老板,和他一起去拜年的。”家树耐心地撒谎。
  金桂急了:“香是替全家烧的,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你不去,象什么样子!”芙蓉本来想张口劝劝,一听这话,闭了嘴。
  家树勉强压下烦躁的火气,说:“好好好!那我一早先去烧香,再赶回来找刘老板。这总行了吧?中午的素斋我就不陪了。”
  金桂唠叨:“也不知真的假的,往年你怎么没这么多事?就过这么一个节,还让我不痛快。”
  家树忍无可忍,筷子拍下,却拍在一个人手上。家彤笑着对金桂说:“咱家买卖越做越大,大哥就越来越忙呗。”
  家树低头看看他手上的两道血痕,没出声,捡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塞进嘴里。

  第三十四章

  冷风吹得破碎的窗纸哗啦哗啦地响。冬至昏昏沉沉地趴着,渐渐觉得自己的血结成了冰。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冬至全身猛然绷紧,不可抑制的恐惧使他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甚至忘记了疼痛。
  脚步声表明,来的有两三个人。
  赵队长的声音:“这屋真够冷的,你去看看,别冻死了。”
  “是。”一个人走过来,把手放在冬至脸上。冬至没有睁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人惊叫:“队长,人都凉了。”
  “操!”赵队长气极败坏地骂,跑过来摸冬至的脉搏,发现还在跳动,指挥两个警察:“把绳子解开,给他翻过来。”
  眼前血肉模糊地身体让小警察多少有些不忍。手腕上的绳子由于挣扎的缘故,深深地勒进了肉里,他弄了满手血,半天都没解开。他求助地望向老警察。老警察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默默递过来。小警察接过,割断了绳子,和老警察合力,把冬至翻了个身。
  在后背接触到床的那瞬间,冬至疼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赵队长冷笑,俯身下去抽他的耳光。
  冬至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赵队长的手再碰到自己,他挣扎着往后退。赵队长道:“不装死了。”手抓住头发使劲一拉。冬至张口去咬,没有咬到,赵队长的手也松开了。小警察目瞪口呆地站在床边,冬至一眼看见,突然合身扑上,就去抢匕首。
  小警察吓得向后一跳,冬至扑在他身上,手已经碰到匕首。赵队长抢先一步夺到,仍给老警察。他把冬至搡在地上,照肚子就是一脚,口里叫道:“找死呢,信不信我让你过不去今年。”
  冬至翻滚着往床底下爬,被赵队长扯住伤腿拖出来。冬至顾不得腿,只能以手护住头,蜷成一团抵挡袭来的拳脚。不多时,就被打得昏死过去。
  老警察抱住了狂怒的赵队长:“行了,队长,再打下去人就真得死了。”赵队长呼呼喘着粗气,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打死就找个坑埋了。”“不还有殷老板吗?打死了你还得跟他解释,怪麻烦的。”老警察陪笑。
  赵队长冷静下来想了想,点点头。他抄起地上的水盆,把里面的皮带扔出去,然后连盆带水砸到冬至身上。冬至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
  赵队长冷冷地说:“我玩也玩够了,打也打够了。答应殷家树的,我会照做。”他蹲下,捏住冬至的下颚,凑近了告诉他:“你是殷老板卖给我的,虽然只有一夜,可这一夜值不少钱呢。要不是我和他还有生意,你就死定了。”
  他站起身,指着冬至对老警察吩咐:“收拾收拾,送到锣鼓巷四号去。另外,再给殷家捎个信儿,要是死在那儿,就不关我的事了。”
  殷家没有第三代,所以过年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不热闹。但岁还是要守的,吃了饭,几个大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很快就没了话。
  家彤回自己屋,翻出张落满灰尘的棋盘和一包棋子,拿到大厅里。
  家树笑:“多老的东西了,你还留着。”
  家彤把棋盘摆到桌子上,说:“总比打瞌睡强。”
  两人分坐桌子两端,拉开阵势决一死战。很快,家彤就发现了家树的心不在焉。几乎没有遭到抵抗,家树就败下阵来,输得惨不忍睹。
  家彤胡噜了棋子,笑道:“你想什么呢?不用你让我。再来,再来。”
  家树笑笑,没出声。
  起首走了两步,家树飞起一只卧槽红马,挡住黑车的去路。家彤哭笑不得,敲着棋盘说:“你赖不赖啊?”
  家树半天反应过来,夹起马放回原处,“没看见,没看见。”
  芙蓉朝这边瞟了一眼,说:“家彤,下着玩儿,别那么认真。”家彤一愣,看向母亲。芙蓉用绣棚挡住,使了个眼色,冲金桂努努嘴。金桂的脸已经沉得象暴雨来临前的阴天。
  家彤无可奈何地会意,低声对家树说:“大哥,要不然……我们摆一桌牌吧。”
  家树正对着棋盘出神,听见这话,抬头皱了皱眉。不是他不愿意陪玩儿,实在是跟金桂打牌,是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使。玩儿的不认真不行,太认真赢了她的钱也不行,还要忍受她不停的唠叨,一场牌打下来,跟过堂差不多。
  家彤也不情愿。可是母亲的吩咐不能不听。
  “他们说什么呢?”金桂的略略听到点儿话风儿,问芙蓉。
  “家彤说要摆一桌牌。”芙蓉淡淡地说。
  金桂的脸色好多了。她点头:“我就是说。过年守岁,哪有默不作声下棋的。还是热热闹闹打牌是正经。”她转头向文娴:“让他们摆桌子吧。”
  文娴懒懒地提不起精神,打牌是很好,但口袋里的银元并不想打水漂。她请示家树:“玩儿吗?”
  家树扬声:“张福,张福……”
  话音还没落,张福推门进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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