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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江湖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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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镖,” 看著手中的花瓣,四师兄脸色骤变,“明月,是你。”
“既然你认得,想必也知道它的利害吧。四师兄。”我笑得很无辜。落梅镖一片能教一断肠,名取典自刘克庄 的落梅诗,小小的一片花瓣融暗器、炸药、毒药於一体,是我的得意之作。
“你,”四师兄刚想把手中的落梅镖远远抛开。却可惜太迟了,未及出手落梅镖花瓣就已炸开,四师兄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四师兄本不该托大。
“放心吧,里面装得只是普通的迷|药。”掠过他时,我很优雅得微笑道。

“你为什麽不杀他?”裴问问。
我抬头看了看天,夜色很好,风清月明,“我今天没有杀人的心情,而且落梅这种毒药很贵的。”杀手是不会随便杀人的,这是我的习惯。
“是不是每个伤害过你的人,你都会原谅他。”月色下,裴问的脸有点朦胧。
“我是个很懒的人,爱和恨一样,都很麻烦。”哪跟哪,他跑题的功夫很厉害。
“如果是我呢,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麽?”沈默了片刻,裴问接著问。
“当然不会了,鬼才原谅你,我会狠狠的罚你的。”我笑道。

树林越发的深幽了,断落的枯枝坠在厚厚的积雪上,冷月在密集的枝桠间落下淡淡的光华。
“嗯…。。”娇媚的呻吟声在黑暗的林间有著危险的诱惑。
抬眼看去,却见树上缚著位女子,赤裸的莹白的肌肤在月夜下泛著光。绑在身上的绳索陷进肉里,挣扎的姿势既痛苦却更像是在邀约,轻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裴问,你在看?转过脸去,我不许你看。”我目光一寒。
“怎麽了,你吃醋”裴问可恶得笑道,“放心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呻吟。” 
我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纵身跃起,避开树上暗设的机关,解开那女子的束缚,将她抱下地,然後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接著从怀中取出一颗清心丸,解了女子所中的媚药。

“五弟,是你。”女子睁开眼睛。
我点点头,在熟知我的三师姐面前,我的伪装是没有用的。何况易容之术本来就是三姐教我的。
一笑,我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还是瞒不了三姐。”
三师姐抬起头看著我,很绚烂得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怎麽会那麽容易死呢?”
“三姐,对不起”我伸手刚想把她扶起来,目光却停在她的腿上,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只见块块红斑,渗著血痕。
“三姐,你”我伸手欲掀开她的衣服。
“不要看。”三姐挣扎著,眼中露出恳求之色,两手却软软得垂在身侧。我摸向师姐的脉搏,略一诊治,却发现已是经脉寸断,回天乏术。
“三姐,对不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心下黯然,还是连累了三师姐。
“傻孩子,这样解脱对我也好。”师姐笑道,“还有,我很老麽,别三姐长三姐短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一次芊芊?”

“好,芊芊。我一直就想这麽叫你了。”我嗓子一涩,几乎哽咽。
“这张嘴还是那麽甜。慕容,能不能让我再摸摸你的头发。我还记得你刚到血欲门的那天就是我给你梳的头,那时候你只有六岁吧,脏兮兮的,头发都打结了,梳坏了我好几把梳子,脾气还特别强,不肯让我碰。”师姐的手动了动,终於还是无力垂下。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凶得要命呢,不给我饭吃,还打我。”我强忍著泪,笑著握起芊芊的手放到我的头发上。
“对呀,你还骂我是母老虎,嫁不出去呢。呵呵,我真的要嫁不出去了。”师姐笑道。
“师姐,别胡说”我心中极苦,还有很多很多的抱歉。师姐大我五岁,今年二十有六,这麽多年芳华闲置,却是为谁,我自是明白。
“很久没听过你吹箫了。”出神得望著明月,师姐幽幽叹道。
是啊,很久。三年了吧,自从我离开血欲门。
我拿出随身的玉箫吹了起来。低转的箫声中我仿佛又看见了在血欲门时,如水的月光下,师姐托著腮,静静得看著我弄著箫。
二十四桥明月夜,故人何处教吹箫?如今吹箫的人仍在,听箫的人呢?猿啼月冷,积雪满山。

“她已经去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裴问,借你的肩膀靠靠。”我闷声说,
裴问的怀抱还是很温暖的,靠在裴问的肩膀上,我的眼中极涩,泪却渗不出来,心郁郁得极疼,原来我已经如此的脆弱了。裴问不说话,只是静静拥著我。
在师姐的坟前,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过芊芊的人,付出代价!
将师姐和明月箫一起葬在松林中,我们又向未知的山路进发了。

格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数。分而为四隅,以象四时。隅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七十二路,以象其候。沽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
出了松林,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张棋盘,棋盘边自然坐著一个人,二师兄──迷局。

“明月,没想到来的是你。下棋。”我的棋力不好棋品也不好,以前经常把二师兄气得吐血。
“好,”我在二师兄对面坐下,沽起一子。
“你先行”
“好” 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便宜的时候,我不会不占的。
在腹地落下一子,我悠然道,“宋太宗赌输华山,你我下棋赌注又是什麽呢?”
“你说是什麽?”我这一落子平平无奇,已让二师兄起了轻视之心。
“华山之路”我笑“我赢了,让我们过去。”
“输了呢?”
“我不会输。”我淡淡的说
“就凭你。”二师兄有点沈不住气了。
“输了,任你处置。”我的信誉其实一向不是很好。

白棋步步紧逼,黑棋如水无形,随遇而安。
棋曰:躁而求胜者,多败。轻易而贪者,多丧。不争而自保者,多胜。多杀而不顾者,多败。又曰:投棋勿逼,逼则是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 。白子想围,我就让它围;想打入,就让它打入;想活,同样让它活;想攻,也尽管让它攻;最好想吃棋,那就让它吃。

中局已现倒脱靴之势。倒脱靴是入门的基本棋路,如此简单的布局,二师兄大概不肖一顾吧。果然,二师兄顺手落下一子。只是可惜二师兄忘了一点: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我用黑子一松,白子竟成复劫,且花聚透点,多无生路。

“大智若愚,出奇制胜。”二师兄投子认输。
“取巧,承让”我抱拳
二师兄本不可能那麽轻易放过我们,只不过他纵有黑白子可做暗器使出,也不过和我亦毒药亦暗器的落梅镖在伯仲之间,胜负委实难料。何况还有一个袖手旁观的裴问,权衡之下,师兄不如落得大方。

转过山坳,已是月影西斜,一缕晨光於万千云彩中透了出来,长夜将尽。

突闻铮宗几声,一段速度徐缓的琴声散起,渐入调,作流水之音。
铮铮敲拨,似幽涧泉滴;冷冷勾弹,似涓涓细流;重落轻按,似深潭飞瀑;滚拂舒展,似浩浩江河。阳春白雪,知音何在?我心神一荡,握著裴问的手说,“我的内力不济,一会你和大师兄比试。记著,悦而不伤,张弛有道,方为好琴。”
裴问微笑得冲我点点头。

转过山坳,却见师兄坐在巨石上,轻拂一张七弦焦尾琴,低吟著,“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我执礼,“打扰师兄雅兴。”
“识琴否?”大师兄眼也不抬。
“略知一二。”裴问答
大师兄随手拿起身边的琴,掷了过来。接过琴,裴问席地坐下。我退至三丈以外的树下,此番琴艺内力比拼,却不是现在的我承受得来的。

大师兄曲调一转,轻拂低弹。一曲潇湘水云似流水落花。一蓑风雨,泛舟潇湘。天水苍茫,无心舒卷;襄王有心,神女无意;眷眷此情,徘徊惆怅。
我摇头叹息,此曲美则美矣,却作变徵之声,虽可裂金石,只是太过,恐难持久。琴声中带著内力,饶是在三丈之外,我仍觉心脉一震。
正在高亢之际,另一股平和的琴声汇入。裴问弹的却是文王操。洋洋乎,翼翼乎,内圣而外王。默然思,蹙然帐,忧患於天下。声声沈著,似雷动鱼龙;弦弦顿挫,如江空月出。此曲大有潜龙在渊,一飞冲天之意,只是尘心太重,难超乎山水之上。此时却正是大师兄此曲的克星,加之裴问内力刚阳深淳,一时间潇湘水云为此曲压制著入慢,徘徊低转,谋路突破。

我叹息一声,潇湘水云不宜作争胜之用,大师兄已无胜算。果然潇湘水云复起之後继续拔高。正自高扬,忽弦断音绝。大师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奇经八脉已为反噬之真气所伤。

怔怔枯坐,大师兄目光中转过怨恨懊恼痛悔不甘诸般神色,且越来越狂乱,竟有走火入魔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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