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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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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漩仰起脸来,一路碰跌,他白玉般的额上缀满了汗珠,神色却不失从容:“清漩一介草民,逆了王爷,便是死罪,王爷罚我自己回去,已是宽宏,清漩感恩戴德。” 

“真会说话。”纪凌说着摘下腰间的汗巾,抬手要帮谢清漩拭汗,帕子碰到谢清漩的额头,他一惊,急急后退,纪凌将他按在月洞门上,粲然一笑:“怕什么,帮你擦汗。” 

“清漩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本王高兴。” 

听纪凌这么说,谢清漩不说话了。纪凌欺他温顺,干脆骑到他身上,下半身有意无意地挨擦着。撩拨了半天,身下的人抿紧了唇偏过头去,纪凌自己腰间火起,汗巾丢到一边,“嗤”地一声扯开谢清漩的衣襟,一口咬住白皙的颈项,由锁骨到胸膛一路啃噬下去。纪凌是风月场上的行家,谢清漩反应生涩,一望而知未经人事,纪凌来了兴致,使出些手段,不一会儿身下人便泄出了低低的呻楚。纪凌压在谢清漩耳边笑了:“你现在怎么那么乖了,要你捉鬼你就那么拧,该不是有心撩拨我吧。”说着他一手扣住谢清漩的腰身,手探了进去,谢清漩惊得叫了一声“王爷。” 

“叫我爷啊,”纪凌看着失措的谢清漩笑了:“待会儿有得你叫的。” 

“王爷,”谢清漩按住纪凌不安分的手:“清漩得罪了你,你要辱我,我也明白。只是,我命薄,不能行人事,还请王爷放过。更何况,我跟王爷大冲,你我本不该见面。我怕折了王爷的福。” 

“说得好听。”纪凌抽出手来,扬手给了谢清漩一个巴掌,谢清漩没料到他会打自己,一时也懵了:“折什么福?我有福吗?”他忽然伸出二指戳住谢清漩黯淡的双眼:“人人都说是你有一双阴眼,不见人,只见鬼。我身上到底沾了什么?你告诉我!” 

感觉到纪凌压在眼皮上的手指,谢清漩睫毛都没动一下:“王爷是刀俎,草民是鱼肉,你要我这对眼,尽管拿去。” 

纪凌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打得谢清漩头歪到一边:“我要你这对狗眼干嘛?我要你告诉我,到底我被什么缠上了?我找遍了京城的捉鬼师,他们都说只有你行!你搭个什么臭架子!你要什么?直说!办成了事,金山银山也是容易。” 

谢清漩慢慢转过头来,无神的双眼对上了纪凌的眼睛:“我能给王爷的只有四个字:各安天命。” 

“什么意思?” 

“不怕王爷动怒,我为王爷卜过卦,王爷命主孤独,无伴无后。” 

“哦?”纪凌怒极反笑:“那你呢?你给自己卜过吗?” 

“草民福薄,孤独之命,无伴无后。” 

“你我倒是同命么。”纪凌冷笑。 

“不敢,王爷是清贵之命,草民是清贫之命。” 

纪凌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你倒告诉我你这一夜吉凶如何?” 

谢清漩长叹一声:“王爷若放了我,你我各自相安。王爷若要执迷,今夜清漩血溅紫藤。” 

“好,我倒要看你血溅藤萝!”纪凌说着双手一扬将谢清漩下体衣物撕了个干净,银白的月色水银一样流泻在谢清漩身上,眼前横陈的肢体,虽不丰泽却柔韧干净,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纪凌留下的咬痕如点点梅花,映着两点红茱,颇有几分妖艳。纪凌腰间又是一阵躁动,一把将身下的人拖了过来。 

谢清漩并不挣扎,低低吐出一句:“你若要我,此后风急浪涌,险不可测。” 

纪凌原本看他身子清爽,又未经人事,有心款款待他,听他说出这句却不由心头火起,劈手掰开清漩的两股,咬着牙,猛得没入了紧窒的窄道。 

谢清漩痛得惊呼了一声,纪凌也不管他,一味摆动腰杆,托着他双股的手上渐渐有些湿粘,纪凌知道是清漩密处崩裂的血水,弯下腰去,凝望着谢清漩,抚上他冷汗淋漓的额头:“还不是自己招来的。你若求我,我就温存待你。”说话间,动作缓和下来,却也没停。 

清漩薄唇都要咬破了,也不告饶。纪凌揉捏着他的嘴唇,肌肤相亲,心驰神荡,他不再勉强清漩,闭上眼细细追索腰骨间的酥麻之感。 

“你可以啊,”纪凌一边耸动一边伏在清漩身上含住了他的耳垂:“韧得很,味道不错。到底是捉鬼师,鬼不缠你,一般的女人,我没抽几下就吐血了。” 

清漩皱着眉不说话,纪凌动着动着,下体越来越热,他紧紧箍住清漩,腰肢猛摆,低吼一声,泻在了清漩体内。吁了口气,纪凌抬起身子,扣住清漩的下颚:“你的卜不灵么。” 

只听清漩咳了一声,纪凌来不及躲闪,鲜血箭一般从清漩口中喷出,溅了纪凌一身。 


五月天气,风清云淡,碧纱窗外飞进一片花瓣,沾在书页间,纪凌吹了口气,冷眼瞅着那浅紫色的薄片忽忽悠悠落在玉白的地上,鞋尖狠狠一碾,顿作紫泥。 

“王爷,人醒了,胡大夫刚刚看过。”使女进来禀报,见他面色阴沉,忙敛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纪凌也不说话,只把书抵在下颚,半晌回过脸来:“那个庸医怎么说?” 

“大夫说,谢公子体虚脉弱,得慢慢调养…” 

不等她把话说完,纪凌“啪”地把书拍在几案上:“我问他怎么会吐血!” 

“奴婢不知道…”使女声音轻如蚊鸣,脖子都快缩进肩膀去了。 

“蠢东西!”纪凌霍然起身,甩开门帘,一路穿花拂柳,朝西厢房行去。 

到得厢房门口,正赶上胡大夫带了童子从里面出来,纪凌走得急了,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王爷。”胡大夫战战兢兢躬身施礼,显见也是怕他的。 

纪凌拧着眉毛,俯视老头:“你瞧过了吧?怎么说?” 

胡大夫沈吟了一下:“谢公子脉象杂乱,气血虚亏…” 

“行了!”纪凌手一挥:“我来问你,这人的命可保得住?” 

“照老夫看,若是好生将养,谢公子性命无虞。” 

纪凌点了点头。 

这个胡大夫是京城名医,纪凌父亲在世时,便常在瑞王府走动,老头心下明白,纪凌虽然年轻骄横,对自己却也是刮目相看的。这两个月来,纪凌的妻妾中不断有人诡异地吐血夭亡,虽然胡大夫未能救下一人,纪凌却也不曾再延请其它名医,纪凌看重的不仅是他的医术,更是他的知进识退,守口如瓶。 

“他的症候,跟之前那些人可有不同?” 

“都是虚症,但谢公子脉象虽乱不浮…”胡大夫略一沈吟:“子不语怪力乱神,照说医者也该如此,但有几句话,若是瞒着王爷,胡某心下不安啊…” 

纪凌看他躬身候着,自己不给个台阶老头儿这话断断是不肯往下说的了,冷笑一声:“什么乱不乱神的,你只管说。” 

“这谢公子在京中也是颇有名声,人称他能通阴阳,见鬼怪,伏魔除妖,请神做法,无一不通,胡某也是将信将疑,但今日一见…” 

“哦,伯乐能识马,你还能识巫师?” 

“不敢。谢公子是否真能通灵,老儿不知,但他脉象,气血却是不同常人。他的虚症并非新染,应是沉屙已久,按他这个宿疾,早该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再经这次的事,换了旁人只怕已没了性命。只是他…他那脉中有股子阴气托在那里,浮浮薄薄,却也不散,这才延了性命,胡某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你想说什么?”纪凌长眉一轩。 

“胡某也是臆测,这谢公子身上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人恐是会吸人阳气,王爷千万谨慎。” 

纪凌听了抿着唇,半天没言语。胡大夫以为他是怕了,仔细端详,纪凌嘴角轻轻勾着,却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胡大夫正诧异间,纪凌忽地伸出手来:“你帮我把把,看我脉中又有什么?” 

胡大夫到底是深知瑞王府内幕的,惊是惊的,脸上分毫不露,帮纪凌轻挽袖子,立在厢房前诊起脉来。 

“王爷脉搏有力,气血顺畅,是安泰之相。” 

纪凌拢了袖子,挑起眉毛:“我这脉里却没东西托上一把?” 

“王爷是大贵之命,鬼神都不敢近,怎么会沾那些东西?” 

胡大夫说得恭敬,纪凌却冷哼了一声:“照这么说,我也不必‘谨慎’了。”说着一挥手,进了厢房。 

长廊之上,清风过处,内院馥郁的花香架着这风载浮载沉飘了过来,中人欲醉。童子见胡大夫呆立原地,轻轻叫了声:“老爷。”手指碰到老头肩膀,胡大夫浑身上下一阵哆嗦,童子抬头,见他一张脸都青了,定定看着自己,似入疯魔。童子怕了,再唤了声“老爷”,胡大夫这才如梦初醒,眼珠子一错,冷汗淋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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