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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敦贺莲打开门的时候,三浦拓海整个人还凝固在“听墙角”这样的姿势,看到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敦贺莲脸上抽了抽,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默默在么?”
敦贺莲挑了挑眉毛,脸上是一副戏谑的模样,三浦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只想抬拳头上去——!
“他在不在,你还没听出来么?”敦贺莲一边这么说,一边侧过身子,看着难得狼狈的三浦太子,脸上的笑意更甚,“需要我回避么?”
“……你知道就好。”三浦一边这么说一边将莲推了出去,顺便还在他的耳边附耳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默默是我的。”
“我想我们有点误会……”
敦贺莲看着在自己面前忽然关上的门,最后一句话还是卡在喉咙里,过了半晌他转过头,似乎并不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赶出门这样的事情而弄得恼怒。
*
“有事?”
三浦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默在扣开扣子,露出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青青紫紫的一片。
类似于后悔这样的情绪快速地从三浦的眼中闪过,他看着用一脸不在状态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陈默,烦躁地在原地走了几步。
“你没来问。”
“……问什么?”陈默一边捞着药膏,一边朝着自己的脖子凑上去,“问你为什么我会差点被人杀么?”
“喂,这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吧。”
“哦,那到底是谁找人来杀我的。”陈默用脚将碍事的被子踢到了床下面,拍了拍枕头,然后弯着身子向下面躺了一点。
“呼——算了。”三浦站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的确有必要和你那个脑抽了的哥哥交流交流,他简直就是拿着你的命在玩。”
“怎么?别说人是他找来的。”
想了想似乎也是有这个可能的,迹部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创货,会干点什么事情出来……还真的是让人吃不准。
“不,不是他。”三浦索性坐到了被陈默踢下来的杯子上,就着灯光看着陈默清淡的眉眼,“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以后还是离那个叫迹部景吾的人远点。”
“唔,好的。”陈默觉得眼皮发沉,“请问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么。”
三浦面对这种对牛弹琴的窘境很是无语,他只好站起来,终于知道自讨没趣这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等他出去的时候,陈默才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他的眼里是清明的一片,早就没有了刚才面对三浦的敷衍的态度。
手机在他身边静静地躺着,上面有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去问三浦的一切原因。
未读短信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来,而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那些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字眼。
【小慎,你还好么。】
陈默将枕头垫到了脖子下面,然后趴在床上按下了通话键。
等待的时间不长,电话被按下的声音在夜晚清晰地回荡着,带着塞西仿佛用远不会停止的风,让人心冷。
迹部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过来,在夜晚荡开寂静的符号。
迹部景吾的声音偏冷,却没有了平时听在耳朵那种高高在上和不近人情。
“小慎,是你吧。”
陈默顿了顿,然后从鼻子里面恩了一声。
他不了解迹部景吾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弟弟真的已经不存在了的这个事实,而自欺欺人地想要让自己继续扮演他弟弟的角色?
“我会让你回迹部家的。”迹部景吾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陈默皱了皱眉毛,信号在塞西真的不好,电话里沙沙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说话声掩埋。
他忽然间觉得现在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做决断的时候。
“不用了。”陈默打断了迹部口中的关于他们的种种设想,“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不用了。”
“我不想回到迹部家,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
陈默一直耐心地等待着迹部的回答,迹部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却带着一种完全没有意义的性质。
无论迹部怎么反抗,他都注定要坐上继承人的位置,就像原来的自己和迹部慎,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被本家的人看在眼里。
“小慎……”
迹部顿了顿,然后开口说。
“那你就回答我上次那个问题吧,你到底是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塞西的风,毫无止境地刮来,门啪嗒一下被打开,敦贺莲走进了浴室。
那细碎的滴水声,仿佛就这样,传到了陈默的心里。
黏黏搭搭,并且挥之不去。
第四十章 盖着棉被纯聊天 。。。
陈默张着嘴巴哑了哑声音,然后用一种很莫名的语调说:“我不知道。”
迹部显然是没有想到陈默会这么回答,电话里面的沙沙声一下子剧烈起来,敦贺莲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一身湿淋淋。
“小慎,其实哥哥——
“一直都是……”
陈默使劲把电话往自己的耳朵边凑,很是想听出迹部接下来的话语。
奈何信号实在是太差了,听在耳朵里,只有喧杂的一片。
“一直都,唔……都喜欢——”
电话那头的人愈发支支吾吾起来,模模糊糊的声音连成一片,最后变成了空洞的忙音。
陈默在放在被单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直到敦贺莲蹲到他面前他才有点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被告白了?
陈默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敦贺莲看着他仿佛不经意地发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陈默躲闪过他的目光,然后将手上的电话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表情还维持在吃惊这样的情绪上。
“刚才被人告白了。”陈默想了想居然开口这样说,然后敦贺莲露出一脸了然的表情。
事实上陈默现在很慌张,这种没来由的慌张让他陌生,对于迹部景吾这个人,他一直都是看不透的。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到同性的告白。
还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状况下。
“阿,陈默你很受欢迎啊。”
“不是。”陈默开口,“是同性。”
莲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陈默承认他是故意的。或许此时此刻,他只是想找点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他朝着莲,笑得更加恶意。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同性恋什么的。”陈默朝着他附过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愕。
陈默心下大爽。
“不和你说了。”陈默直起身子,朝自己的床爬过去,“刚才有什么事么?”
他问完这一句,过了很久敦贺莲都没有反应,陈默转过头看过去,敦贺莲正直愣愣地盯着地板。
“敦贺先生?”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可能有点过头了。
“咳,没事。”敦贺莲忽然微笑了起来,看着陈默,眼中迅速地划过一丝不自然,“是三浦带来的话,明天是塞西的巧克力节,休息一天。”
“……”陈默一脸囧然地想象着三浦说出这个决定的样子,他看着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只是想去玩吧。”
莲没有多说这么,兀自睡下了。
陈默看着因为他而留在地上的一圈水渍,忽然觉得脑袋发晕。
迹部那个华丽的语调仿佛还在自己的脑内回转,莫名的情绪压抑在心头。
*
第二天陈默起了个大早,等他摸索完东西的时候,敲门声传过来。
他起身去开门,看到三浦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的模样。
“敦贺莲呢?”三浦伸着脖子朝里面探了探。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陈默维持着堵门的姿势,“今天不出出外景么?”
“……咳,不出。”三浦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张票子,放在陈默的眼前晃了晃,继续开口,“巧克力节,贵宾票。”
“谢谢。”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从三浦的手上抽走了两张票,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下一秒关上了门。
里昂站在一旁一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