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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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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龟奴怒道:“凭你也敢消遣我?活得不耐烦了么?”
  齐庆神色不变,道:“若是耽误了倾城姑娘的吩咐,只怕到头来,无论你我还是花老板,都不易交待。”
  那龟奴想到倾城如今已是襄阳王宠姬,确实不可得罪,虽心中仍是厌烦,却也只好一推齐庆肩膀:“要上去就快去,别在这里磨蹭!”
  齐庆摇头一叹,拾阶而上,缓缓登上楼去。
  二楼阁门紧闭,纱窗透出一片光晕,却不见人影。
  齐庆轻轻敲了敲门:“阿满姑娘,请开门。”
  阁门吱呀一声开了,现出一双灵动眼眸:“齐先生,这么晚了,有事么?”
  齐庆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轻声道:“我想见见倾城姑娘。”
  阿满会意,也放低了语声:“您快请进。”
  齐庆随阿满走进天香阁,阿满随即回身紧紧关住了房门:“姑娘在里面,齐先生进去无妨。”
  天香阁是一个套间暖阁。外间宽敞雅致,却并无过多陈设。不过是墙边一架琴台,居中一张花梨木合欢桌,中间嵌了山水墨石。桌上静静放着一套青玉壶杯,莹润无华,竟似两汉古物。这里正是倾城每夜舞筵后与入幕之宾对坐之处。
  齐庆素知倾城规矩严苛。客人只能与她在此谈话饮茶,却绝不得进内间卧室。此刻听了阿满的话,不免略一踌躇。他挑眉看了看阿满,见阿满对他含笑点了点头,便走进里间。
  齐庆年轻时风流倜傥,踏遍花丛香舍,访尽柳巷春闺,记忆之中却不曾见过哪一位花魁寝居是如此简洁素淡。碧竹床榻,上悬白罗纱帐,下铺锦褥薄衾。屋内桌椅柜案,均是竹制,初一进来尚不觉得什么,伫立片时便觉得身上似染了一层淡淡竹香。
  窗外,夜雨初歇。风卷流云,散入苍穹,吹入罗闱,拂乱了窗前人鬓边青丝,似曾相识,留连不去。
  她此刻已褪下舞衣,现出一袭碧玉罗裳,绰约韵致,犹胜方才堂前起舞之时。
  听到齐庆的脚步声,她回眸淡淡一笑:“齐先生,有什么事么?”
  齐庆看着倾城,心中一声轻叹,面上却微笑道:“老朽冒昧,打扰姑娘了。”
  倾城向阿满微一颌首,阿满会意,转身退至外间。
  倾城走近齐庆身边,道:“先生何出此言?其实,今夜我本来也拟与先生一叙。”
  齐庆心生惊讶:“姑娘明早便要动身,今夜想必要整理行装,却为何突然想起老朽?”
  倾城注视着他,道:“若说这天香楼还有一丝令倾城留恋之处,便是先生了。自倾城来此,与先生乐理相知,先生对倾城的种种照拂之处,倾城在此谢过。”
  说罢,衣袖轻拂,对齐庆深深一拜。
  齐庆连忙扶起她,摇头道:“姑娘切莫如此——这些日子,老朽未能为姑娘稍尽寸心,却受了不少姑娘的恩惠。老朽惶惑,尚未谢过姑娘,又岂能反而受你之礼?”
  倾城起身,静静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能与先生相识,闻弦音知雅意,也不枉来了这襄阳城一遭。”
  齐庆心中一惊:“姑娘今日已答允王爷,自此身许王府,永在襄阳,又如何语出离别之意?”
  倾城转过身,沉默片刻,道:“我今夜既然答应了王爷,便绝不会食言。明日一早,我便会随来人入府。候门一入深似海,此后与先生再见之日,只怕不多了。”
  齐庆看着她单薄背影,突然道:“你今夜在厅中对王爷所言,难道真的是心甘情愿?”
  倾城似是未曾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怔,回身看向他眼底:“倾城能有此归宿,已是无数女子艳羡之事,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齐庆缓缓摇了摇头:“依老朽看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绝非是你所真正渴求之事。”
  倾城淡淡一笑,道:“或许倾城并没有先生所想的那般脱俗。”
  齐庆道:“一个人言谈举止纵会骗人,他的琴声却必然骗不了人。你曲中弦上每每流露孤标出世之意,老朽近年来耳力虽差了些,却总还分辨得出。”
  见她默然不语,又道:“你今夜对王爷回话,语出长安古意,却怎地能忘记诗中下文?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以你绝世之姿,假以时日,必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之人,偕老此生。又何必早早托身王侯,以色事人?”
  倾城举头看向窗外夜色,心思似飞天外:“先生好意,倾城心领了。只可惜倾城此生,早早便已注定了绝无鸾凤之缘。先生不必再为倾城挂怀。”
  齐庆见她不为所动,言语中颇有自弃之意,长长叹息了一声:“你若心意已决,老朽自然不会多言……也罢,老朽年轻之时,曾填过一支蝶恋花,此刻便权且作为老朽与你送别之曲吧。”
  他走到窗下,闭上眼睛,默想了良久,方徐徐吟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少年时几多痴醉旖旎,在他缓慢苍凉的吟诵下,尽化为隐隐夕暮,憔悴感伤。
  倾城霍然回首看向齐庆,目中是尽是诧异之色。待他一词吟罢,她渐渐舒缓了眉间,眸光恍然,一如梅上初雪,融落清霜。                    
作者有话要说:  

  ☆、襄阳篇 第十章 惜玉碎

  
  天香阁内室之中,齐庆凭窗而立。虽仍是布衣单履,举止神情间却已现出洒脱不羁的清旷风骨,再不似那个卑微隐忍的老乐师。
  他方才所吟出的蝶恋花,普天之下,妇孺皆知,正是词圣柳永二十年前成名之作。
  此刻,倾城静静地打量着这已年华老去的文坛异数——
  奉旨填词的才子词人,烟花巷末的白衣卿相,早已风华敛尽,深藏身与名。
  倾城颌首微笑:“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可惜我实在愚钝,这些日子与先生同饮一井之水,却浑不觉词坛圣手便在眼前。以往种种怠慢之处,还请柳先生见谅。”
  柳永道:“姑娘过谦了。以你的聪慧,本应能认出老朽。或许是你在天香阁内的筹谋,耗费了你许多心力,再无暇顾及我等微人。”
  倾城眉间一懔,冷冷道:“柳先生,你何出此言?”
  柳永道:“你每夜在天香阁诗酒待客,琴曲通宵不绝。旁人只道被你选中的客人享尽人间艳福,却不知这不过是李代桃僵。”
  倾城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先生如何得知?”
  柳永叹道:“老朽曾当面听你操琴。你琴下之音,我入耳莫忘。而每夜天香阁传出的琴音虽亦精妙,却绝非出自你的手下。以老朽猜测,多半是阿满姑娘替你安排的障眼法。想来那些客人们必然也是被药物所制,一夜昏沉,不知所终。”
  倾城目光一闪,已现寒意,冷冷道:“先生好高明的耳力。”
  柳永却温言道:“以姑娘的天资心性,隐身在这天香楼,必有难言之隐。老朽虽然不明就里,却深知其中苦楚。姑娘你珍重芳姿,老朽只有敬重,绝不想令姑娘为难。”
  倾城语声一缓:“既然如此,柳先生又何必对倾城道破此事?”
  柳永默然片刻,道:“只因今夜之变,老朽已不能再袖手旁观。齐庆的话,你未必能听进去;但柳三变所言,或许能入你心。”
  倾城也似被他的沉默感染,良久方道:“柳先生有话请讲,倾城洗耳恭听。”
  柳永道:“我生在仕宦之家,少年时寒窗苦读,只为了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平日闲时,吟诗作词,颇得才子之名。本以为青云直上,为时不远,谁知却初试不第。我一股怨愤无处排遣,大醉之后在东京一所妓馆墙壁上填了一首鹤冲天。当时只觉痛快异常,却不知祸从此起。”
  倾城道:“先生早已视功名利禄为云烟,天下皆知,又何必自伤往事?”
  柳永不答,继续道:“后来我重整旗鼓,再战科场,却还是屡试不中。一直到天圣元年,终于及第。谁又知……临轩放榜时,被官家御笔黜落。”
  二十年寒窗,只换来一纸朱批——
  “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这家喻户晓的故事,由故事中人来诉说时,竟是如此沉重悲辛。倾城想出言安慰,一时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柳永道:“自此,我心灰意懒,索性自称奉旨填词,混迹妓馆酒楼之间,为坊间润笔填曲,苟存贱躯在这世间。直到我四十七岁那年,官家赐我进士出身,出任睦州团练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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