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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好学哦。”说着,司空宇奥望了欧米伽一眼,转身离开。
“呃,”欧米伽有些尴尬地笑,但并未移开步子,“我上午没课。”
即使司空宇奥未嘱咐,他也不会离开尹蔓十米以外的。
……
下课铃响起,早上的第一节课平静结束。
尹蔓走出教室门时,欧米伽的眼眸一亮,迎上去,却傻傻地问:“之后是什么课?”
“唔,”尹蔓打开课表,“……自由锻炼时间?”茫然四顾,似乎想到什么,视线又回到欧米伽身上,“我们去操场跑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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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狼人一起跑圈,是不太明智的。
两圈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尹蔓已经彻底放弃了追上欧米伽的打算。
更沮丧的是,尽管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可欧米伽跟玩儿似的,跑两步停三步。
一开始,尹蔓说:“你不用让我,自己跑自己的就好。”
没过多久,尹蔓在后面大喊:“等等我啊。”
再后来,尹蔓对旁边陪着她跑的欧米伽说:“慢点,慢点。”
最后,气喘不匀的尹蔓双手撑膝弯下腰去,已经说不出话来。
欧米伽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要不要休息一下,随便走走?”
上午的阳光,明耀却不刺眼,如果只是闲闲地漫步,还是很惬意的。
操场边的树林,铺满橡树和悬铃木的落叶和果。
将黄未黄的绿影间,露出画板的一角。
一位发梢自然卷曲的少年,倚树而坐,正拿着细刷般的笔在纸涂抹着,神情专注,丝毫未察觉尹蔓和欧米伽的到来。
尹蔓略好奇地向他的纸上望了一眼——
枫林里,一位白裙黄帽的女孩,坐在秋千上。
那女孩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尹蔓想。
这不是我吗?
……
正欲走开,尹蔓不小心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少年终于听见了异动,回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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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记住忘却的
少年抬头,只见他金色夹杂几绺栗色的卷发垂胸,五官平淡无奇,组合在一起却有种特别的气质。
尹蔓颇尴尬地转过身来:“是我,对不起。”
欧米伽很自然地站到了她身边。
鬈发少年惊愕地望着尹蔓。阳光透过鹅黄的面纱只浅浅映出她五官的轮廓,朦胧中,柔和若幻,如寒塘鹤影,深潭映月,却散发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和敛收心魄的光华,逼得他无法直视。
鬈发少年不由放下画板,来到尹蔓面前。树荫里比别处更冷暗些,因此刚绕过身后的树,他便觉得枝叶间直洒下来的光芒刺目得有些晕眩。
“刚才,不小心打扰到你了,抱歉。”尹蔓说,“本打算在林子里转转来着。”
“没关系没关系,”鬈发少年觉得嗓子发痒,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个,呃,你是理部生系那位新来的插班生吧。”
尹蔓点点头,友好地微笑,心中却有些惊诧,才过昨晚一节课时间,别人就知道她了?
这儿的消息传得挺快啊。
对了,他刚才画得是她么?
鬈发少年不知眼往哪儿瞅,低头看了看地,像在下什么决心似的:“我是文部艺系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来,“我叫伊兹密。”
这儿,初次见面的礼节是握手?
“我叫尹蔓。”尹蔓刚欲抬起手,却被身旁的一个声音抢先一步:“你好,我叫欧米伽。”
欧米伽说时,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拿眼光瞟过伊兹密。
伊兹密不由讪讪地答:“你好。”又不便直接缩回手,只好抬手挠挠头,心里却想——
唉,美女周围都是有保镖和埋伏的。
忽然想起什么,伊兹密有些担心地望向画板:“那……你们先忙,我还有课,先回去了。”
画上的内容……不会被发现了吧。
那是隐私。
慌手慌脚地将纸笔颜料等工具收回包中,伊兹密发现尹蔓似乎很体谅他的心情,自始至终静静地立在一旁,没有窥探他的画,哪怕一眼。
心存感激的伊兹密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已经看过了。
“呃,我好了。”背上画夹,伊兹密低头看着脚尖,“下次见。”
尹蔓却颇好奇地望着他:“请问你的画具是从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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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废墟之下。
沉寂的古墓。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穿行于曲折迂回渐入地底的甬道中。
那位黑衣者,时不时用暗码启动一处处密门,如流水般齿轮交错滴溜溜的暗响后,前方道路隐约中发生着变化,却依旧深邃阴沉,通往无尽的黑暗。墙上兽骨烛台愈加稀少,光线也益发昏暗。
二者不急不慢地走着,投于墙上的暗影模糊细长,如两条蛇,消失于幽暗里。
在这个杜绝生机的隐秘世界,一切光线或声音都是极度微弱的存在。
终于,领路的黑衣者停下脚步,前方是一扇厚重的大门。
只见他一抬袖袍,一道冷光射向大门中央。似有遥远的轰鸣声辘辘传来,顷刻间,铜铸钢浇的大门中央出现一道金线。黑衣者双手一推,“吱呀——”门缓缓打开,面前一片浩瀚金黄。
若是一般人,适应了刚才环境的昏暗,乍一到光线充足之处定会眼花缭乱。若定神细细打量时,会发现厅堂中央有朵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巨大金色莲花,岿然屹立。
然而,进入此地的二者似乎无甚惊诧。
这位黑衣者,正是被亚摩重伤的黧,白衣者,则是陪同他到此的薛化之。
示意薛化之在原地待命,黧转身,飞向半空。
在大厅拱形相连的灰紫色穹顶下,巨莲所有的花瓣都打开了,有黄金的质感,每片花瓣上都有个竖着的眼状纹。最外圈的花瓣平展贴向地面,却都超过两米高,整朵花仿佛是带着无数诡异的眼睛漂浮于光洁如止水的宝蓝色地板上,凛然生畏。若细看,会发现花芯的莲蓬里有东西。
确切地说,是一男一女,各卧一角。细细观察,他们蜷着身子躺在透明如水晶的莲蓬里,周围充满了既像液体又像光的物质。
黧对着巨莲喃喃念咒……
仿佛时空被扭曲了一般,最内层花瓣的眼状纹上开始细细凝结出露珠一般的金色液滴,不断汇聚,流入莲蓬基座……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层异化的能量漫溢而出,莲蓬若浸润在烟波云海中,却熠熠生辉。
光芒渐熄后,莲蓬中的男子和女子纷纷睁开眼,从容坐起。
“很长的一觉,”男子悠然开口,“醒来,却还是这个无甚趣味的世界。”
“黧,”女子轻轻扬眉,“好久不见,所为何事?”
“皎,沧,你们应该能猜到的,”半空中的黧平静地说“历史,大约要重演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出口的,却是让下方的男女无法安坐的事实。
历史,要重演了。
“她回来了?”叫做皎的女子冷冷一笑,她月白的长发顺滑地堆于身畔,眼眸是极淡的蓝,“不早就死透了么?”
“不是她。”黧说,“但气息有些相似。”
“精灵那边,又在搞什么鬼?”叫做沧的男子若有所思,银灰的眸忽而警觉地瞟向四周,“还有谁在这里?”
黧微笑:“今夜相逢不易,我特意把你的一位血脉带来了。”
我的血脉?
沧飘然而起,目光随即被安然立在一旁的薛化之吸引而去。
白衣胜雪的少年,银发银眸,似曾相识的脸。
“见过沧殿下。”少年单膝着地,弯腰低首。
沧落在少年面前,不说话,少年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沉默着,望向地面的目光清隽平和。
“这是……”许久,沧开口,却听黧的声音自半空中传来,“你的玄孙,薛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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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慵懒的斜阳。
暖风徐徐吹拂着窗帘,打开的窗边,坐着一位悉心作画的女孩。
良久,女孩放下画笔,望着纸上的男子,发呆。
墨眸红唇,琢磨不透的笑容……
他,是从自己凭空创造出来的么?或是从梦里跑出来的?
为何,如此熟悉?
越看,越难过呢?
他,大约是一位吸血鬼吧。
尹蔓失神地望着画中含笑的男子,头又突突地痛了起来。
他,大约残酷地伤害过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