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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二老爷和二太太从小一起长大,起初二太太是和老爷定了亲的,但是老爷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南征北战,极少在京都呆着超过三日,以至于二爷和二太太的感情日益深厚,但是二太太从未忘记门庭家训,不但和二老爷保持着距离,两人更是以礼相待。”
“后来婚期渐近,老爷就回了京,和二太太见了几次,两人也算是各对双方满意,正准备男婚女嫁之时,在一个大雪的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自那以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崔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穆幕茗忙递了帕子。
“老身失礼了,可是老身实在是控制不住啊,老身本是二太太的陪房妈妈,一直都是看着二太太长大的,二太太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要不是二爷,二太太怕早就自尽身亡了。”崔妈妈边抹完眼泪新的眼泪就出来了,干脆就不抹了。
“让少夫人笑话了,本来这些话不应该是老身跟您提的,但是如果让老爷跟您说,怕是会勾起老爷的这些子伤心事,如果让少爷说,又将让少爷情何以堪,那就只能让老身来说了,最不济就是让少夫人看看老身哭鼻子的惨样。”
崔妈妈的一番话说得穆幕茗都快扑哧笑出来,只是强忍着没笑。
“你看看我,说得乱七八糟,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说到不让老爷和少爷来告诉你,由老身来告诉您,其实,这个事情在刘府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有个活生生的人在那里站着,想隐瞒都隐瞒不了。”
这时,穆幕茗再也等不及了,急急的问道:“崔妈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宵节的那个晚上,二太太在回府的路上,被人侮辱了。。。”崔妈妈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穆幕茗被震在原地。
过了半晌,大概崔妈妈也是哭得累了,缓口气说道:“当时老爷气不过,二话不说就提着刀说去找那歹人,可是毫无线索,哪里那么容易找,二太太是哭得死去活来,非要寻死觅活,二老爷看着心疼,当场就说他愿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愿意娶二太太,二太太这才止住了哭声。”
“等老爷缓过气来回头的时候,二太太已经下定决心和老爷解除婚约,二老爷后来也是求了多次才求到二太太。。。”崔妈妈说着说着声音就有点沙哑。
穆幕茗忙喊了招娣,吩咐道:“你去厨房给崔妈妈炖一碗雪梨水。”
招娣过了一刻钟就端来了煮好的雪梨水,轻轻的搁在了崔妈妈身旁的茶桌上,并给穆幕茗加了水。
崔妈妈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招娣。
穆幕茗眼观鼻,鼻观心,轻声的问道:“崔妈妈,你觉得招娣这丫头怎样?”
崔妈妈忙笑道:“少夫人调教出来的人,那还不是一等一的好,老身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而且看着也很是心灵手巧。”
穆幕茗趁胜追击:“那妈妈觉得让招娣做您的干女儿如何?”
崔妈妈心里自有另外一番心思,忙委婉的拒绝道:“好是好,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穆幕茗捂嘴偷笑,那就是想让招娣做儿媳妇了,问了句不知道崔妈妈膝下子女几个。
崔妈妈一听大喜,知道少夫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想想少夫人人好,何必那么矫情,便大胆的说道:“不瞒少夫人说,我家那三个和尚,长相不怎么地,都是心比天高的家伙,不好看的不要,不懂事的不要,不灵巧的不要。。。”
穆幕茗见崔妈妈一点子矫情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也放心把招娣交给她:“崔妈妈,这么着,等过几日,我把手头上的事情理顺了,你就让你家那三个和尚来见见我吧。”
崔妈妈转啼为笑,润了口雪梨水,一直甜到了心里,对招娣那丫头更加喜爱了几分。
“少夫人,我们接着说。。。二老爷去求了几次都没求到,后来二太太怀了身孕,才不得已答应了二老爷的婚事。”
穆幕茗听完崔妈妈的诉说,才总算是明白了刘家的这门复杂的情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头子没娶成二太太,但是还有个地方穆幕茗不明白,按理说,刘进这样就应有个姐姐或哥哥啊,但是嫁进来几天,既没看到这个人,也没有听任何人提起。
崔妈妈看着穆幕茗的神色,忙解释道:“少夫人,想必你昨日和少爷游园的时候,经过一处小屋,不但紧闭,还上了锁,那就是大小姐的住处。”
“啊。。。”穆幕茗不敢置信,她还记得那扇门已经完全脱了膝,嘴里就嘀咕了一句那里怎么能住人呢。
崔妈妈这句话听了去,大大的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大小姐也是个命苦的主,本来就是这样的身世,又是早产,不但二太太不待见他,连老爷也不喜她,怕就是二老爷稍稍疼她,七岁那年她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她是野种,她便冲进二太太和二老爷的房里,大吼大叫了一番,还把公子给吓病了,自那以后,公子就被抱到了老爷的屋里教养,大小姐也被关了起来,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放出来过。起初,大小姐还在小屋里闹着喊着,可是半年后,突然就不喊也不闹了,就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小屋子里。”
这样随便算算,大小姐也该二十八岁了。
崔妈妈见穆幕茗沉默不言,也不打搅,大小姐的事情一日不解决,这个府里的那个痛处老爷就永远记得,少爷的心上也永远有个疤痕,她也不知道明里暗里劝过两人多少次了,但是这跟刺迟迟拔不出来,除非是给大小姐找个好点的婆家,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大小姐如今都将近三十岁的人了,还有谁会肯要。
崔妈妈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穆幕茗也是一头的脓包,这件事还需要和刘进慢慢的从长计议。
正文 第一零二章 回门
三天回门的日子,穆幕晨因着进宫没来,穆幕生和穆幕来结伴而来。
刘进将两人迎进屋子,二人给刘老国公爷行了大礼,刘老国公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封红递给二人,还请二人上座。
二人内心及其高兴,这样的排场就表示完全是把穆府放在了心上,把小妹放在了心上。
穆幕生越发的对刘老国公爷恭敬,别人都多说国公爷不苟言笑,与他见到的完全是两样,可见流言不可信。
穆幕晨书生气质刘老国公爷很是喜欢,问了些最近在编撰什么文集,读些什么书,有无说亲之类的问题,穆幕晨一一作答,不慌不乱,有条有理,毫不失礼,刘老国公爷点了点头,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亲家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拔尖的。"
穆幕生出去历练了一段时日,心性也增长了不少,忙谦虚的应道:"您老的夸奖我们兄弟两个可是真真受不起啊。"
刘老国公爷哈哈大笑道:"如何受不起,我看你们两个比起那世家的公子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一个是个经商的好手,一个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穆幕生听了丝毫不自卑,反而高兴的说道:"国公爷越说,小生们就越无地自容了。"
刘老国公爷就指着兄弟二人看着刘进说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看,和那丫头的口气一模一样,丫头怎么还没来?没派人去通禀吗?"
刘进回道:"去了,估计不肖片刻就来了。"
此时的穆幕茗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净面。
月娘在一边笑着说道:"少夫人,不必慌张,时辰尚早呢。"
这个刘进,混蛋,坏蛋,吃不饱的小羊,昨天闹腾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就摩挲了半个时辰,直到二更天才睡着。
月娘看着穆幕茗着急的样子,又劝道:"少夫人,反正都是自家人,大家等个半个时辰也不会说什么的,何况两个公子本来就来得早。"
穆幕茗跺了跺脚,撒娇地喊道:"奶妈,您能不能不取笑我了。。。"
月娘忙收了笑,开始一本正经地给穆幕茗梳妆打扮。
穆幕茗一把夺过紫檀木梳,俏皮的笑道:"奶妈,回府去就不必这么大肆了,直接扎个马尾,既简单又方便。"
"少夫人,那可不行,这可是您婚后头次回府。"踏进门的红云又从穆幕茗手上拿过木梳,给她挽了个现今京都流行的芙蓉发髻,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插了一支鎏金的菊花金步摇,满意的说道:"行了。"
穆幕茗瞄了瞄,也很是满意,只是又戴了一队珍珠吊坠耳环。
大菊正在为穆幕茗挑选衣服,穆幕茗指了件遍地织锦的牡丹裱子,道:"就这件吧。"
少夫人一向喜欢素净的衣服,没想到这次这么重视回门的日子,选了这件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