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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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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他肚子一戳。“麦可,我开始觉得《瑞典摩根邮报》这件事是个重大错误。”

“胡说,这是你天大的机会。如果真有人能为那个垂死的躯体注入生气,那就是你。”

“也许吧。但那也正是问题所在。《瑞典摩根邮报》已经奄奄一息,你还投下有关博舍的这个炸弹。”

“你得让事情缓下来。”

“我知道。不过博舍的事会是个大问题。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我也是。但总会想出办法的。”

她静静躺了一下。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到《瑞典摩根邮报》来当新闻主编?”

“不管怎么做我都不会去。新闻主编不是那个……他叫什么来着……霍姆吗?”

“对,不过他是个白痴。”

“我同意。”

“你认识他?”

“当然。八十年代中期,我曾经在他手下兼差三个月。他是个讨厌鬼,专爱挑拨离间,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

“说嘛。”

“有个女孩叫邬拉什么的,也是特约记者,曾申诉他性骚扰。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工会丝毫没有反应,她的合约也没有延长。”

爱莉卡看看时间,叹一口气便下床去淋浴。直到她出来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布隆维斯特动也没动。

“我想我还要再小睡一会儿。”他说。

她亲亲他的脸颊,手一挥便先离开了。

费格劳拉把车停在伦特马卡街靠近欧洛夫帕尔梅路转角的地方,和莫天森停在前方的沃尔沃中间隔了七辆车。她看着莫天森走到收费机器去付停车费后,往斯维亚路走去。

费格劳拉决定不去付费。如果走到机器那边再回来就会把人跟丢,因此直接尾随而去。他左转上国王街,走进国王塔咖啡馆。她等了三分钟才跟进去,看见他在一楼和一个身材相当好的金发男子说话。是警察,她暗想,同时也认出那正是五月一日那天克里斯特在科帕小馆外面拍到的另一人。

她自己买了杯咖啡,坐到另一头,翻开手上的《每日新闻报》。莫天森与同伴低声交谈。尽管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她还是拿出手机佯装打电话,顺便拍一张照片。虽然手机屏幕的分辨率只有七十二dpi,画质不佳,但仍可作为两人见面的证据。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金发男子起身离开咖啡馆。费格劳拉暗咒一声。刚才真该留在外面,他一出去她就能认出来。她很想跳起来追出去,但莫天森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他的咖啡,她不希望因为太快跟着他那个身份不明的同伴而引起注意。

随后莫天森去了趟洗手间。他一关上门,费格劳拉立刻起身走到国王街上,往路的两头看去,金发男子已不见踪影。

她想碰碰运气,匆匆赶往斯维亚路口,不见人影,于是走下地铁站,依然毫无希望。

她紧张地回到国王塔,莫天森也离开了。

爱莉卡回到前一晚停放宝马车的地方时,忍不住破口大骂。

车子还在,但夜里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四个轮胎都戳破了。去你妈的龟孙子王八蛋,她气炸了。

她打电话给修车厂,告诉他们她没时间等,钥匙就放在排气管内。说完便走到霍恩斯路拦出租车。

莎兰德登入黑客共和国,发现瘟疫也在线就敲他。

































瘟疫停了好一会儿。























她于是向他解释需要做些什么。

星期五上午,约纳森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怒气冲冲的警官法斯特。

“我不懂。”法斯特说:“莎兰德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我之所以来哥德堡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讯问她,一个是让她准备移送到斯德哥尔摩看守所,也是她该去的地方。”

“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约纳森说:“其实我也很希望让她出院,因为医院里已经没有空床位。可是……”

“她会不会是装病?”

约纳森露出礼貌性的微笑。“我真的不这么认为。你要知道,莎兰德是头部中枪。我从她脑袋里取出一颗子弹,她存活的几率只有一半。她确实活了下来,康复情况也非常令人满意……所以我和我的同事也正准备让她出院。结果昨天她病情恶化,不止头痛得厉害,体温也起伏不定。昨晚她发烧到三十八度,还吐了两次。夜里烧退了,情况几乎回复到正常,我以为只是暂时的变化。但今天早上替她量体温,又升高到将近三十九度。这很严重。”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她的体温起伏不定就表示不是感冒或其他病毒感染。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说不准,但也可能只是对药物或是她接触到的某样东西过敏而已。”

他点了电脑上一个画面,然后将屏幕转向法斯特。

“我替她照了脑部X光,你可以看到这里,就在枪伤旁边,有个区比较黑。我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有可能是复原过程产生的疤痕组织,但也可能是微量出血。在我们找到问题之前,我不能让她出院,无论警方认为多紧急都一样。”

法斯特知道和医生多辩无益,因为他们扮演着地球上最接近上帝使者的身份。或许除了警察之外。

“你们现在要怎么做?”

“我已经下令让她完全卧床休息,暂停康复运动——因为肩膀和臀部受伤,所以需要运动治疗。”

“了解。我得通知斯德哥尔摩的埃克斯壮检察官。这有点出人意料,我该怎么告诉他?”

“两天前我已经准备批准出院,也许就是这个周末。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会拖久一点。你得让他有心理准备,下星期恐怕也还无法决定,要移送她到斯德哥尔摩可能还得等两个星期。总之要视她的复原速度而定。”

“开庭时间已经定在七月。”

“没有意外的话,到那时她早已康复了。”

包柏蓝斯基以怀疑的眼神觑着隔桌对面坐着的健壮女子,他们正在梅拉斯特兰北路一间咖啡馆的露天座上喝咖啡。今天是五月二十日星期五,空气中已能感觉到五月的暖意。证件上显示她是国安局的莫妮卡·费格劳拉巡官。她正好赶在他下班回家前找到他,并提议一起喝个咖啡聊聊,就是这样。

起初他几乎抱持敌意,但她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并无权向他问话,而他若不想说,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他问她有何意图,她说是上司派她私下调查所谓的札拉千科案以及莎兰德案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想知道什么?”包柏蓝斯基最后说道。

“请告诉我你对莎兰德、布隆维斯特、毕约克与札拉千科了解多少。他们彼此之间有何关联?”

他们交谈了两个多小时。

事情该如何进行,艾柯林特不断地斟酌推敲。经过五天的调查,费格劳拉给了他一些毫无争议的事证,显示国安局内部有腐化现象。他明白在得到足够的信息前,一举一动都要异常小心。再者就宪法而言,他目前也处于两难的困境,因为他并没有权限进行秘密调查,尤其是针对自己的同事。

因此他必须设法想出个理由让自己的作为合理化。万一最糟的情形发生了,他还是可以借口说调查犯罪是警察的职责,只不过这项罪行就宪法的观点来说太敏感,他只要踏错一步就肯定会被解职。所以星期五一整天,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沉思。

他最后的结论是:尽管看似不可思议,但阿曼斯基说得没错。国安局内部确实有阴谋在酝酿着,有一些人在正规作业之外采取行动,也可能两者并行。因为这已行之有年,至少从一九七六年札拉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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